第(3/3)頁 江欣竹:“……!” 別說這夫妻倆,就連沈樂兮和寧羨都吃了一驚——江欣竹竟然懷了身孕! 然后又喝了墮胎藥! 然后那藥還是江欣竹自己親自下的! 這可真是……二人面面相覷,神情復雜。 這邊,江欣竹終于反應過來,尖叫一聲,失態(tài)地扯住大夫的袖子,顫聲道:“你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大夫是宮里退休的老御醫(yī),以前在宮里干的就是伺候各宮娘娘的活計,而在宮里,母憑子貴,他早見慣了這種聽聞有喜后情緒失控的場面。 國公夫人想必也是如此。 畢竟這個年紀還能懷上身孕,本就很難得。 因此老大夫不慌不忙,對江欣竹將他的袖子扯到變形的失禮之舉給出了極大的包容,笑呵呵道:“恭喜夫人,夫人懷上身孕了……從脈相上來看,已經(jīng)有兩個月了。” 兩個月,兩個月……兩個月前她從佛堂出來,然后和遠之哥哥……所以她懷上了遠之哥哥的孩子? 怎么會這樣! 大夫明明說她傷了根本無法生育的啊! 而且這些年她也的確沒懷上過,如今怎么會……懷孕了呢! 偏她剛剛還……江欣竹只覺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陣發(fā)黑,幾乎站立不穩(wěn),寧遠之連忙扶住她,急道:“柔兒!柔兒你怎么了!” “相公,我……我肚子疼……”寧遠之的話音才落地,沈樂兮忽然叫道。 江欣竹懷了身孕雖然在她意料之外,但計劃不能停。 一聽沈樂兮叫肚子疼,寧羨連忙讓老大夫給瞧瞧,于是老大夫便也對他拱手道:“恭喜世子,世子妃也有戲啦!” 婆婆和兒媳同時被診斷出有身孕,這種巧事可不多見。 老大夫的恭喜聲都停好半天了,寧遠之才反應過來,正要哈哈大笑,忽聽寧羨沉聲道:“有勞大夫查驗下這碗羹湯。” 寧遠之不解:“這羹湯怎么了?” 寧羨:“方才母親和兮兒都喝了這碗羹湯,緊接著兩人便都出現(xiàn)了不適的癥狀……穩(wěn)妥起見,兒子覺得,還是查驗一下比較放心。” 果然,寧遠之一聽,臉色當即就陰沉下來。 江欣竹肚子里揣的是他的兒子,沈樂兮肚子里懷的是他兒子的兒子,一個比比一個金貴,如今媳婦和兒媳因為同喝了一碗羹,然后就齊齊出現(xiàn)不適……的確不能大意了! 寧遠之連忙命老大夫查驗那碗魚翅羹。 這邊,江欣竹還處在巨大震驚中,如今聽寧遠之說要查驗那碗魚翅羹,她登時慌了神——姓許的那個廢物說藥要三天后才能生效,結(jié)果現(xiàn)在她身體就出現(xiàn)了狀況,可見那藥已經(jīng)生效了! 這要是讓大夫查驗出來那碗里有藥……不行不行!不能查! 可光是一個沈樂兮一個寧羨就已經(jīng)夠她吃力的了,現(xiàn)在又多了個寧遠之……哪還有她說話的份兒! 江欣竹急的額頭冷汗簌簌直冒,兩只手死死地抓著寧遠之的胳膊。 尖利的指甲刺破薄薄的衣衫,被她抓著的地方,很快便有一團淡淡的殷紅色滲出。 落在寧遠之眼里,剛好就成了她疼痛難忍的有力輔助! 自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放在心尖尖上一樣寶貝的人,竟然要受如此折磨! 寵妻如命的國公爺怒火更盛了,等老大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稟說羹里面有滑胎藥,戰(zhàn)場殺神的怒火頃刻間燒上了屋頂,雙眸猩紅地吼道:“傳令下去!即可封府!擅出者!格殺勿論!” 竟是把戰(zhàn)場上那一套搬到了家里! 消息傳下去,舉府震驚! 寧老夫人彼時正在佛前焚香,乍一聽聞這個消息,驚得她手一抖。 捻了幾十年的佛珠當即呼啦啦撒了一地。 國公府開府至今,已有近兩百年的歷史了,何曾有過封府一說! 再看看好好的突然就斷了的佛珠串,寧老夫人的眼皮一陣狂跳,強烈的不詳預感讓她身子一晃,險些摔倒。 一旁的春燕連忙扶住她:“老夫人!” 幾天前春燕被重新召回,此時,她扶著寧老夫人的胳膊,安慰道:“……老夫人,您別著急,國公爺和世子爺現(xiàn)今都在府里,兩位爺一定能把歹人揪出來的!” 對! 把歹人揪出來! 必須揪出來!連她的寶貝重孫都敢害,怕不是嫌死后尸體太齊整! 寧老夫人手中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頓,道:“走!去看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