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風雨來襲-《浪漫滿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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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要那個小皇帝死,我就封爵了,哈哈哈哈,想要美女就有美女,想要多少個比沐小魚美貌的女人就有多少個……”
“給我閉嘴!藍斂玉,我知道你在修煉幻影神功,自小我就蒙著雙眼習武,能聽見最微小的聲音,我可以破除你的幻影神功,你以后若敢再調戲欺負沐小魚,就別怪我翻臉無情,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雖然恨沐小魚,但金兀啄也絕不準許任何男人傷害沐小魚。
藍斂玉見識過金兀啄出神入化的武功,他不敢和他硬碰硬,只得低聲下四地說:“明白了,殿下,我不會再動沐小魚的心思。”
“你明白就好,殺了慕容敏,沐小魚就會嫁給我,成為我南遼國的太子妃。她是我金兀啄的女人,誰也不可以碰她。”
“遵命!”
金兀啄這才冷冷轉身離去,在門口,他也不由得在心里長嘆,好險,幸好自己今日見到了藍斂玉潛伏入沐小魚的房間,其實他也無法破掉幻影神功,若被藍斂玉知道了他無法破除,這個人就不好掌控了。
除掉慕容敏以后,藍斂玉也絕對不能留下來。金兀啄在瞬間又恢復了他冷硬如鐵的心。
第二天一大早,沐小魚怒氣沖沖地去找藍斂玉算賬,遠遠地卻聽到了悲戚的哭聲。出什么事情了?
只見一堆雪山門的弟子都圍繞在掌門人臥房門口探頭探腦,有人小聲在議論:“大師姐昨日還好好的,怎么今日就死了?”
什么,大師姐死了嗎?
沐小魚急忙推開人群闖了進去,果然,只見地上躺著丘寶寶的尸體,上面已經蓋上了一層白布。藍斂玉撫著尸體正在干嚎,一滴淚水都沒有。
“大師姐,你怎么了大師姐?”沐小魚撲了上去,想要去掀開白布,藍斂玉急忙攔住了:“你大師姐是得了暴病死的,小心傳染了,不要看!”
“大師姐究竟是怎么死的,她怎么會得暴病?”沐小魚懷疑地問。
“昨天晚上吃了飯,她躺著歇息,說胸口疼,我也沒有理會,我出門了,等我回來時,她已經……已經死了……是我的錯啊,我沒有福氣有位這么好的妻子……”
“你胡說,你昨天晚上根本哪里都沒有去,你,你到了我的房間……”沐小魚看著外面亂糟糟的那群人,壓低了聲音說。
藍斂玉眨巴了眼睛,狡辯:“我怎么會去你的房間?男女授受不親,小師妹,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如今你即將成為皇妃,又怎么能讓男子再入你的房間呢?傳揚出去,名譽受損的不僅是我,還有你啊!”
“你……我就知道是你做的,你修行了幻影神功,對我欲行不軌之事。”
“你說我修行了幻影神功,所以潛伏入你的房間里,證據呢?你沒有證據,想怎么說都行。”
“金兀啄知道。”
“他一早就離開了。小師妹,即使你要成為皇妃了,也不應該污蔑我,說到哪里去都沒有證據,也不能拿我怎么樣!”
沐小魚還想說什么,終于忍住了,的確,沒有證據,金兀啄那么恨自己,也絕對不會為自己作證。看來這里真的住不下去了,大師姐如今也死了,雪山門已經樹倒猢猻散。她的心里充滿了悲傷。師父一心打造下的雪山門,也許以后將不復存在了。
見沐小魚退縮了,藍斂玉嘴角掠過一絲陰冷的笑意,他虛情假意地說:“如今,我們還是先將丘寶寶安葬了吧!”
是啊,人都已經死了,還能如何呢?
晚間,沐小魚替大師姐守靈,藍斂玉不見蹤影,也許又去哪里風花雪月去了。大師兄真的是像變了一個人。已經變得毫無人性,自己的妻子死了,根本不悲傷,就當她從來不曾存在過。
她想給大師姐最后一次打扮,大師姐愛漂亮的,一定要給她擦上她最愛的胭脂。
她走到棺材前,將白布掀開,正想要給大師姐擦臉,驀然的,她瞧見了大師姐脖子上青紫色的淤痕……
等一等,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她比劃著那淤痕,分明就是一雙男人的手掌。剎那間她明白了,不,大師姐不是暴斃,大師姐是被殺死的,殺死她的人,就是藍斂玉!喪心病狂的藍斂玉,他不僅殺死自己的妻子,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她流下大顆大顆悲傷的眼淚,大師姐!我不會白白放過殺死你的人,你交代我的話,我都銘記在心,我,一定會替你復仇,讓那個人,從此不能再禍害別的人!
(3)
深宮里,慕容敏欣喜地閱讀著一封書信,瞧見沐小魚走來了,對她說:“母后即將回宮了。她正好可以趕得上參加我們的婚禮大典。”
慕容敏的母后柳翩翩因為思念慕容敏的生父慕容乾,體弱多病,所以皇叔就帶柳翩翩去西楚散心。如今,她終于要回來了。
慕容敏一貫仁孝,這次母親能參加自己的婚慶大典,他不知道有多么興奮。
他在燈火下瞧見沐小魚雙眼紅腫,不禁吃了一驚:“怎么了,沐小魚,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大師姐讓藍斂玉那個壞蛋給害死了。”
“什么?”慕容敏腦海里浮現出丘寶寶的音容笑貌,雖然他不曾對這個女孩付出真心,但他知道丘寶寶對自己的情意,不禁感嘆萬千:“她不是嫁給了藍斂玉,還懷有孩子了嗎?藍斂玉怎么又會害死她呢?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不,沒有誤會,藍斂玉掐死了大師姐,我一定要為大師姐報仇!”
“好,我這就派人將他抓起來,讓人調查此事,判他死罪!”
“不!”沐小魚流下心酸的眼淚:“大師姐曾對我說,她只要廢除大師兄的武功,沒有想要他死。這就是女人,不管被男人傷到多深,始終對自己愛過的人下不毒手。”
慕容敏抱緊沐小魚:“小魚,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再傷害你。一生一世我都會好好呵護你。”
沐小魚在慕容敏的懷抱里痛哭起來。
她找到了世間最溫暖的港灣,而大師姐卻去了最冰冷的地方,女子的命運原來掌控在姻緣手里,一個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金兀啄帶著2000精銳之師悄悄潛伏在東魏京郊,他與曹雙、藍斂玉、花好策劃著計謀。
曹雙略帶不滿地說:“太子殿下,這次既然是請你調兵,你為什么只帶2000人馬呢?”
金兀啄說:“我只能帶這么多兵馬入城,再多,就容易被發現了。”
“那又如何能推翻慕容敏的朝政?雖然京城護城兵馬只有1000余人,但城外可有重兵駐扎。”
金兀啄說:“這次算師出有名,只要能將慕容敏縛住,花好可以將慕容敏的身世之謎公布于眾,讓慕容敏將皇位傳給花好,那么花好就可以以女王身份登基,號令天下。花好,你手上可有什么憑據證明你是慕容家族的傳人嗎?”
花好依然還有些猶豫,曹雙一瞪眼:“表姐,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猶豫了!拿出來吧!”
花好只得拿出來一封信箋和一枚鳳凰玉釵,說:“這是德妃娘娘將我娘親送出宮時親筆寫的信箋,為的是以后再相見好認,還有德妃娘娘發髻上戴的鳳凰玉釵,有一個德字。”
金兀啄接過那信箋和鳳凰玉釵,在燈火下仔細察看起來,那信箋上用娟秀的字跡寫著:吾女,娘親不得已將你送出宮,他日若有緣,娘女必有再度相會一日。德妃泣別。再看那精巧的鳳凰玉釵上,果然刻有一個小小如米粒一般大小的字跡——德。
金兀啄將證物讓花好收好,蹙眉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怎么闖入深宮中去,活捉慕容敏了。”
忽然探子來報,在金兀啄的耳朵邊匯報了軍情。
金兀啄一拍掌:“天助我也,慕容敏的親生母親柳翩翩柳太后路過此處,所帶兵馬不多,我們將她拿下,作為人質逼宮,慕容敏極為孝順,我相信慕容敏不敢拿母親的性命換取自己的性命。”
曹雙和藍斂玉瘋狂地笑了起來,仿佛瞧見了各自封王拜將的錦繡前程。
慕容敏坐在書房閱讀奏折,想到即將舉行的大婚,龍心大悅,這輩子最大的快樂,原來并不是登基做皇帝,而是能娶到自己心儀的女子。
忽然,他聽見蹬蹬的腳步聲,他低頭一看,見到暗影處站出來一個人,分明是曹雙。
自從將花好處死以后,慕容敏的心里也泛起過一絲淡淡的悔意,不管如何,畢竟是結發夫妻,自己應該留她一條性命的。所以他也沒有禍及曹家人,反而給予了撫恤。他甚至想過給曹家人封官,以彌補內心的歉疚之情。
他對曹雙說:“你有何事稟報?”
曹雙陰陰地笑了:“曹雙想請求皇上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曹雙說:“請皇上退位,將皇位傳給另外一個人。”
慕容敏血往上沖,他將奏折一扔,手猛力拍打著桌幾:“曹雙,你在胡言亂語什么?你可知你已犯了死罪嗎?”
曹雙冷笑著說:“曹雙今日來見皇上,自然有自己的道理,皇上,你還是聽曹雙的相勸,我們給你三日時間,讓你想清楚。”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
曹雙雙手捧上一件物什,說:“皇上,先請皇上看這件物品,皇上是否覺得眼熟?”
慕容敏低頭一看,頓時血液被冰凍住,是母后的龍鳳發釵,天下獨一無二,是父皇送給母后的定情禮物,母后一直佩戴從來未曾摘下來過。
難道……
他逼視著曹雙,眼神灼灼:“我母后呢?我母后在哪里?”
曹雙哈哈大笑:“柳太后現在安然無恙,她在南遼國太子金兀啄的手里。”
“金兀啄?你們竟然勾結南遼國的人,曹雙,朕一定誅你九族!”得知母后落在金兀啄手里,慕容敏無法再保持自己的冷靜了。
“皇上,你若要柳太后平安歸來,你就三日后大開城門讓金兀啄率兵進入,將皇位傳給別人,否則,嘿嘿,你就只能收到柳太后的人頭了。告辭!”曹雙洋洋得意地揚長而去。
慕容敏跌坐在龍椅上,母后,母后,你為何落在他人之手,兒子該如何才能將母后你救出來?
縱然兒子拼得性命不要,兒子也要將你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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