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柳成言單手負背,仰頭望著天。眼見著濃云鋪開,稀薄了些,透出淺淺的月光,照亮面前的戰(zhàn)場。 常樂偏頭,瞇著眼遠眺。 戰(zhàn)場之上有三團火光影子,前后兩團逐漸往中間那團靠攏。眼見著要開始重疊的時候,它們停了下來。光影在風(fēng)中搖晃,證明著場面并非進入了靜止?fàn)顟B(tài)。 “這么遠,我要怎么看的清?” 常樂將手中的毛筆一轉(zhuǎn),手指攤開,用食指中指和拇指夾住,下巴順勢放到了手心上。撐著腦袋,幽幽一嘆。 “大晚上的,非讓我來畫圖記錄一下。這給我一個高清相機也不見得拍的好。” 柳成言的目光從蒼穹之上收回,忽略她那些陌生晦澀的詞兒,淺笑道“能代表就行了,你試著畫畫。” 常樂撇了撇嘴角,用毛筆一指。 “他們怎么不動了?” “許是在做商討罷。” …… 戰(zhàn)場之中,兩軍對峙。 兩軍舉著火把,燈火通明。 幾十萬人所處的地方,但聞馬鼻噴響,旌旗獵獵。 懷王與戛羅位于兩軍的最前方,在寒風(fēng)中相對,因著春風(fēng)浮動,身上的光影忽明忽暗。 懷王身披金甲,騎在戰(zhàn)馬之上,手執(zhí)韁繩,意氣風(fēng)發(fā)。瀲滟的桃花眸中映照著戛羅不服的臉,勾唇一笑。 “戛羅,你如今被包圍了,莫要再做無謂的犧牲。若是投降,本王尚且饒你一命。” “我育國男兒,怎會做降兵?”戛羅張狂哼道,“司伯毓,你不過是一時的奸計得逞,若真比起真槍實劍,你如何都是勝不了的!” 懷王眼眸微瞇,被他激起了戰(zhàn)斗之意。 “那今日本王就讓你明白明白,無論是在哪方面,我泱泱大氏都不是你們這等彈丸小國可挑釁的!本王與你一戰(zhàn),你若輸了,寫下降書,交出李仁兼,本王也能好心放你們育國一條生路!” “好大的口氣!你若輸了,該當(dāng)如何?” “沒這可能。” 懷王根本不將戛羅放在眼里,伸手接住易云遞過來的銀槍,策馬往兩軍中間奔去。 戛羅鷹眸一凝,從副將手中提過自己的九環(huán)刀,握緊之時一震,鐵環(huán)和刀身發(fā)出錚錚之聲。戛羅單手執(zhí)韁,迎著懷王沖了過去。 二人策馬頃刻便要相遇,懷王松開韁繩,雙手握住銀槍,破風(fēng)刺向戛羅,先發(fā)制人。 戛羅一個仰身躲過,驅(qū)馬往左,距懷王一臂遠時,揮刀砍去,九環(huán)發(fā)出劇烈的聲響。 懷王抓住馬韁往右一側(cè)閃避,順勢將手中的銀槍刺了過去,力道將身子也帶起來,重心往前一壓,加速加力。 戛羅回刀擋住,刀槍相撞發(fā)出錚鳴。力道將兩邊彈開的瞬間,戛羅迅速驅(qū)馬,企圖繞到懷王身后。 懷王將馬 頭猛然一轉(zhuǎn),借著馬鐙飛身而起,雙手將銀槍一握。 锃亮的槍頭在火光之下反射著寒光,自上而下留下一道銀亮的弧度,如隕落的流星沖向警覺仰頭的戛羅。 戛羅凝眸用刀身接住懷王這一擊,身子因著銀槍的力道而后仰。 眼見著銀槍在刀身上擦出一小道火花,即將滑下刺向自己。 戛羅抿唇一笑,將九環(huán)刀一轉(zhuǎn),用刀背上的鐵環(huán)卡住槍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