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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話到嘴邊，夜長安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母親？父皇，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母親的身份？你是不是也跟其他人一樣，只把我的母親當成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夜子墨此時變得很是敏感，一個細微的稱呼，他都能無限放大。

    是母親，而不是母妃。說明父皇根本就沒想給母親一個名分，一個位分，說明父皇心里根本就沒有裝著母親！

    夜長安更加說不話來，只能臉色一沉，“墨兒，你今天說的話夠多了，該退下了。”

    若是一直放任夜子墨說下去，他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把事實說出來。那樣夜子墨就會知道，自己本是一個棄嬰，完全是靠著他的契約獸無殤，才幫他找到皇宮這樣的“好人家”。

    那樣的話，夜子墨會不會因此產生自卑的情緒？或許不會吧，但內心應該多少對自己的身世有些在意。與其那樣，還不如不讓夜子墨知道那些往事。

    他只好下了“逐客令”，命令夜子墨退下。

    夜子墨一愣，也終于反應過來，是自己今天出言不遜了。

    若是父皇不喜歡母親，又怎么會對自己如此看重呢？自己剛剛那句話，應該也傷害了父皇的心吧。

    “父皇，對不起，兒臣告退。”夜子墨深深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

    今天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今天如此不沉穩？過去的二十年里，不是一直都這樣過來了嗎？為什么偏偏今天如此沉不住氣？

    也許，是因為看到那只代代相傳的金鳳釵吧。那只金鳳釵，意義真的很不一樣，它代表著每一代人對下一輩的祝福，代表著母親對女兒或是對兒媳深深的喜愛。

    夢兒，對不起，沒有讓你感受到母親的祝福。你放心，母親就算在天上也會祝福我們的。

    思及此，夜子墨索性回了自己的寢宮，把無殤叫出來陪自己喝酒。

    無殤早就眼饞冷夢帶來的美酒了，一直在契約空間巴巴的流口水。

    “這丫頭，有這等好酒也不說拿出來讓我們先品嘗一下，居然先給那個老皇帝喝了。”

    “快快快，我今天要喝個不醉不休！”

    他吵吵嚷嚷著，已經拿起了一瓶美酒品嘗起來。

    冷夢臨走時，丟給了夜子墨足足有一百瓶這種自釀的好酒。現下倒是派上了用場。

    夜子墨千杯不醉，無殤卻不行。

    不多時，無殤已經有些醉醺醺的了，開始了大吹特吹。

    “小子，不是我跟你說，想當年，我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夜子墨看著無殤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心中一動，不禁想到，無殤可是從自己還是一個嬰兒的時候，便跟著自己了。那么他一定知道關于自己母親的事情吧？

    而且無殤已經醉了，正所謂酒后吐真言，若是問無殤的話，他應該會知無不言吧？

    想到這，夜子墨開始有意無意的灌無殤酒，“是嗎，那你當年都打敗誰了？”

    “這好說，比如趙啟光，北月連城，還有那個那個夜長安。他們聯起手來都不是我的對手！”無殤喝了一大口之后，又開始吹起牛皮。

    趙啟光，就是東合國陌城學院的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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