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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那年以后,幸福長久-《錦衣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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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荷花開了又謝,一晃十多年過去了。

    又是炎炎夏日,邊界的戰事平了,朝廷幾經周轉總算是穩定下來,百姓的日子好過了,朝堂上氛圍也融洽許多。

    過去的十多年里,朝廷經歷了幾多風雨。

    成帝因久臥病榻,立不滿一周歲的太嬪之子為太子,朝中大臣議論紛紛,就連那太嬪,也就是現在的太后也幾次三番的哭暈過去——嬋夏卻是知道,那絕對是純嚇哭的。

    諸臣烏央烏央的跪了一片,想請昔日的太后出來主持公道,迎先帝回朝,偏偏身子骨一直硬朗的太后聽到成帝重病后也跟著一病不起了。

    一時間輿論的壓力落在當朝第一權閹于瑾的身上,一堆文臣言官恨不得抱著柱子,于公公若不能把先帝迎回來,只怕那金鑾殿必要磕死一片。

    手握禁軍虎符的于公公在關鍵時刻表現出了絕對的魄力,派大軍由太保符轍親自監軍去迎接先帝,經過一番惡斗總算是接回了先帝。

    可人還沒接回來,先帝就死于“暴疾”。

    可據京城小報可靠消息——就是連載督主家的小心肝的那個京城小報,說這先帝根本不是死于暴疾,而是在回朝的路上死性不改,見著窯子就進,看到良家女子就要搶,結果染了不干凈的病,這才死在半路上。

    這種不干凈的皇家秘史,自然不能外傳,那小報捕風捉影只刊登了幾十張就停了,正因如此才更顯其真實性。

    嬋夏對于瑾這腹黑手腕直呼內行。

    符轍對先帝可是滿腹仇恨,恨先帝奪了他摯愛的點娘還不善待她,現在先帝落他手里,還能有個好?

    就得挑著最不體面的死法給他,然后還得鬧得滿朝皆知!

    先帝死訊傳回來時,嬋夏高興的多吃了兩碗順心面條,于瑾看著她笑得那么燦爛,跟著也多吃了一碗。

    先帝跟她的關系,他永遠也不會告訴嬋夏,就為了看她一個笑臉,就為了讓她多吃兩碗面條,先帝這老狗死得挺值的。

    朝中大臣死了心,老皇帝沒了,成帝又病病歪歪就剩一口氣,只能讓小皇帝登基,于瑾等忠臣良將監國。

    好在這小皇帝登基時天空出現了龍吸水的奇觀,于瑾等人又是堪用的,大燕不僅沒亂,比之前甚至更昌盛富裕,那些摩拳擦掌準備添油加醋寫死宦官的史官們,竟挑不出于瑾半點毛病。

    這位于公公堪稱大燕史上第一輔政良臣,他要是稱第二,沒人能說自己是第一。

    雖是太監,卻滿腹經綸能文能武,輔佐小皇帝勵精圖治,收邊境失地,出生入死,不僅奪了被割出去的地盤,還擒敵軍元帥,斬拉特皇子于大軍當前——雖然有小道消息說,那拉特的皇子是出言污蔑了于公公的夫人,說夫人整日查枯骨爛肉,是個下作的女人。

    話都沒罵完,就遭了天譴,具目擊者稱,拉特皇子當時在馬上一愣,然后跟僵尸似的蹦了下來,在大軍面前搔首弄姿,不堪入目,于公公趁機將其斬首,只有跟在他身邊的忍冬聽于瑾小聲嘀咕了句,這迷幻針劑量有點大,回去后要好好說說阿夏。

    讓她好好做藥,迷迷糊糊的瞎鼓搗,看這劑量大的,都讓人說胡話了呢,就說是一孕傻三年吧,她也不能這么傻啊。

    彼時的嬋夏懷胎足月,于瑾知道她有孕以后就借著收服邊境的噱頭,領著媳婦跑邊境待產,剛好借著打仗的功夫,分散一下他這因為媳婦懷孕不能研究生命起源的注意力,把那無處安放的精力都用在打仗上。

    等他拎著敵將首級回營,忍冬添油加醋把于瑾是怎么護著她的事兒一說,嬋夏高興的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孩子就生了。

    這個出生在軍營的大兒子被于瑾起名為于循,雖于瑾夫婦對外宣稱這是他們的嫡子,也入了于瑾這支的家譜,但滿朝文武包括小皇帝的親娘,一致認為這是于公公從于家旁系抱養來的。

    太監么,大家都懂。

    大概是盼嫡子盼瘋了,隨便挑了個像他的孩子就說是親生,大家看破不說破,畢竟于公公手握重權,罵他媳婦一句拎著刀帶人就能殺敵軍里砍腦袋玩...算了,他開心就好。

    于循人如其名,沒有辜負他老子對他的期待,從小就特別嚴肅,循規蹈矩,極看重規矩與法制,長得像于瑾,性子更像。

    嬋夏眼看這孩子小小年紀被他爹養的跟個小老頭似的,只能含恨咬手絹,都怪于瑾跋扈,當初給娃取名的時候,她尋思叫燒餅、火勺、串串,叫什么不好?

    非得弄個老氣橫秋的名字,兒子真被他養成行走的大燕律法寶典了!

    這孩子橫看像于瑾,豎看向于瑾,比嬋夏還要穩重,嬋夏幻想中的兒子,應該是在她跟于瑾吵架時,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邊,跟她一起討伐那個一吵架就跑路的死太監。

    事實卻是,她一發脾氣,死太監帶著他那少年老成的兒子,父子倆健步如飛地跑路,邊跑還邊交流一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之類的話。

    任憑嬋夏在后面怎么叫陣,這爺倆秉持著撩了狠話就跑的原則,讓嬋夏數年如一日的郁悶。

    白日里在廠衛看著于瑾這一本正經的冰塊臉已經很解壓了,回來還要對上一張小冰塊臉...

    嬋夏一拍腿,再生一個像自己的女兒,二對二不就得了?

    拉特已經被于瑾打的沒有還手之力了,于是夫妻倆把目標對準了南夷,伐南夷,創造了豐功偉績的同時,順手把二女兒于微生下來。

    生完孩子嬋夏特意忍著困意,仔細瞅了瞅,發現眉宇之間有幾分像自己,這才滿意地睡去。

    總算是有幫手跟那大小冰塊臉打擂臺了,滿足啊。

    然而高興了沒兩年,嬋夏發現這個長的像自己的閨女,性格還是...像她爹!

    比老大的話還少,最可怕的是,這孩子好像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有一年為了救小皇帝,于微從樹上摔下來胳膊骨折了,當時小皇帝差點沒嚇尿了,站在那嗷嗷哭。

    比他還小幾歲的于微用看二傻子的眼神默默關愛了小皇帝一番,然后抽出銀針封住痛感,在小皇帝目瞪狗呆的表情里,自己拿布把骨折的胳膊吊起來,動作猶如行云流水,看的小皇帝頭皮發麻。

    從頭到尾,一聲沒哭。

    嬋夏和于瑾對此十分驚訝,這孩子才六歲而已,怎么會針灸和復位?

    于微用跟她老子一般云淡風輕的口吻淡淡道:阿娘在國子監講課的時候,她在窗外玩時,“順耳”聽了幾句。

    國泰民安,驗尸的案子越來越少,嬋夏閑著沒事兒,就在國子監辦起了驗尸學堂,全國各地只要是掌管獄事的官員,定期都要過來培訓。

    于瑾這套先進技術推廣后,冤獄越來越少,只是因為課程顛覆了仵作行當常規內容,入門極為困難,許多官員都被教得提淚縱橫,感覺自己科了個假舉。

    好在嬋夏足夠耐心,一遍遍的教,推廣開來大有裨益。

    那么多科考上來的官員都要花費大量時間背誦學習的知識,被個六歲小娃熟練掌握了,嬋夏還是挺受打擊的。

    她當年也學了大半年才懂啊,這丫頭一聽就會了?

    大概看出夫人受刺激,那個數十年如一日護短的大太監和藹地把閨女抱起來,充滿父愛地說道:不愧是我閨女,阿爹這就帶你把醫書臨摹三遍。

    感覺懷里的小糯米團子僵成一坨,于瑾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小丫頭還想欺負她阿娘,早了幾年。

    教育完閨女要懂得彩衣娛親,晚上又過去算計媳婦,看,沒你男人我幫你鎮著,你連咱家老二都比不過,更不要提出了名的大燕神童于循小朋友了。

    嬋夏再次受打擊。

    二對二的計劃又落空了!三個冰塊臉站一排,集體鄙夷她的智商?

    她這天下第一仵作的地位,有點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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