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白鹿書院舊事⑦-《春花滿畫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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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皆是雙目通紅,互相放著狠話,將彼此最丑陋的一面毫不避諱的展示給對方,也字字如刀的挖著彼此的心肝。
直到裴卿卿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呼吸越來越微弱,陸淮安才察覺到不對,他將扼住她脖子的手移開,竟摸到了滿地的鮮血。
也是這時,他才反應過來,他將裴卿卿壓在了滿地的碎瓷片上。
“來人!”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喉結劇烈的動了一下,朝著外面厲聲叫道。
裴卿卿因為后背和后腦勺的疼痛,意識已經有些渙散,還沒等到大夫過來,就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身上已經被包扎過,陸淮安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十幾天后,等她身體徹底好全后,便被人帶去了刑部大牢,在那里,一個姓宋的推官帶著她見識了很多酷刑。
末了,他笑著與她道,“你若是不聽陸淮安的話,這些刑罰到時可會一一用在你的身上。”
她在刑部大牢待了三日,這三日里,她吐了無數回,尤其一到夜里,她眼前就是那些罪犯青白毫無生氣的臉,僅有骨架的身體,根本不敢合眼。
爹娘的死因還未查明,她不想瘋,也不想死,只得認命。
那位姓宋的推官這才讓人送她回去。
到了瓊苑后,她依然不曾見到陸淮安,但跨院里卻多了一個教養嬤嬤。
她用極嚴苛的手段教會了她什么叫以色侍人的玩意兒,什么叫奴顏婢膝。
她訓練了她三個月,將她訓練的再無絲毫風骨,才功成身退。
再次與陸淮安同房的那一夜,是她的噩夢,也是她最羞恥、最屈辱的一夜。
她能感受到身上的人在極力的討好她,可兩人見不得光的關系就好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頭,身體越快樂,心里就屈辱的越厲害,撕扯的越痛。
可偏偏陸淮安,他就像一只不知饜足的野獸。
這樣的日子她過了兩年六個月,直到西域王庭進犯西北,皇上命陸淮安遠征,她終于自由了些許。
到他的死訊傳來時,她先是不可置信,其后便是茫然。
就是在這個時候,江策來到了她身邊,他早就知道她的下落,但是卻沒有絲毫的嫌棄,他甚至已經幫她找好了新的家庭。
她不愿承認對陸淮安還有情意,便跟他去了裴家。
和江策在一起的日子,裴卿卿終于活的像個正常的人,她有選擇的權利,可以出府游玩,可以痛快的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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