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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擺脫陵陽侯府，她才是如今的姜云。否則，徐太傅耗盡心力培養(yǎng)的親近后輩，遲早會為姜勵牽累，泯然眾人之中，甚至零落成泥。”

    明瀾仿佛聽出什么，若有所思地說道：“陛下在警告南錚，所以殿下提前出手，免得日后牽連三弟？”

    他當(dāng)然理解明燎之舉，但難免感到無奈：“陛下不會輕易遷怒于人，何況父子情深，三弟秉性純善，他再清楚不過。”

    明燎淡聲道：“二弟所言，孤自然知曉。你也在調(diào)查南家，只是不曾查到此事而已。若二弟先行得到線索，孤料你也會設(shè)法遞呈御前。至于為何選擇裴濟(jì)，應(yīng)當(dāng)不必多說。”

    明瀾的神情也淡了淡：“的確。”

    原來如此，難怪他一改往日習(xí)慣，悍然介入明昭之事。

    太子之意，他當(dāng)然懂。

    他們得皇帝提醒，各自撥出人手追查南家，本意不為明昭，只是有備無患。

    意外查出驚人事實，但顯然只是冰山一角。南夫人的死阻止了一樁天家姻緣，他們無法不顧與此事緊密相連的三皇子。

    以他們的敏銳，不會想不到這一重。

    此案非但罔顧人倫，更是冒犯天威。

    就算與東宮及襄王府并無關(guān)系，他們也不可能放任不理。

    而選擇裴濟(jì)……既然事在必行，其后諸事，無非是順勢而行。

    明瀾的疑惑已然得釋，他沉吟片刻，問了最后一個問題。

    “殿下如何查明此事？”

    此言聽不出半分試探，竟是一句無可置疑的請教。

    后宅事最難追究，一個無聲無息的婦人之死，竟然被太子得知。

    散朝之前，明瀾已將此中脈絡(luò)厘清，他確信今日之事必為明燎率先察覺。

    東宮走在所有人之前，其中也包括當(dāng)朝天子。

    對明燎來說，既然已經(jīng)先人一步，許多無傷大雅的細(xì)枝末節(jié)就也無需隱瞞對方。

    畢竟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他們倒也不至于事事爭鋒。

    然而他先輕笑一聲：“二弟好奇之事，著實太多了些。”

    明瀾唇邊也有明顯的愉悅，他笑著搖了搖頭：“殿下若不愿解答，便當(dāng)臣不曾問過。”

    明燎掃他一眼，揚唇道：“二弟是君子，當(dāng)然不會想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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