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些傳奇一開始都是在識字群體當中流傳,產生了很大的影響,震撼了不少人的觀感,但是真正讓這些故事廣泛傳播開來,乃至于深入底層,還是復興會員們的功勞。 他們往往會在宣講洪武政論的間隙,拿出這些傳奇給農民們宣講,比起政治性質更勝一籌的蘇詠霖的政論,半文盲和文盲為主的農民群體顯然對故事更感興趣。 僅僅兩三個月,《白毛女》和《半夜雞叫》等故事就以和《洪武政論》不相上下的速度傳遍了明國疆域,從河西傳到遼東,東西跨越數千里之遙。 大明國土內的幾乎所有底層人民都知道了喜兒,知道了楊白勞,知道了黃世仁,知道了周扒皮,知道了佃農的悲苦和地主的殘酷。 這絕不是虛構的,絕不是污蔑,真實的地主鄉紳所做的事情只會比他們更加兇殘。 佃農的一切都該屬于老爺,我要你的女兒,你還敢反抗? 我還需要用各種手段騙你上當才讓你交出女兒? 我要你從早干到晚不能休息還不想給你工錢,需要大半夜爬起來讓雞叫? 開什么玩笑,大晚上的我不困啊? 我說什么就是什么,讓你干就要干! 不干? 交出土地!滾! 三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窮鬼滿地跑,不缺你一個! 若從這個角度來說,這些傳奇反而是在美化那些喪盡天良之輩了,居然讓他們更加“文明”的用計謀坑害農民,而不是純粹的用暴力壓迫他們。 不過的確有一些自詡文明人和讀書人的地主家庭不喜歡用暴力手段強制佃戶們為他們出賣靈魂,而是會采取各種手段。 他們更喜歡通過雙方的信息差,從智商上和規則上碾壓佃戶,看著他們的絕望,感受那種高高在上玩弄他們的快感。 單純的暴力壓制在他們看來反而屬于不入流的行為了,都是暴發戶才會做的事情,這些人自以為高等人,反而看不起那些直來直往的暴發戶。 我們讀春秋的人都是講文明的,素來以德服人,不做這種粗魯的事情。 當然,這種人比純粹的暴力狂更加變態就是了。 許是這些故事太具有普遍性,很多人或許都親身經歷過這樣的壓迫過往,所以這些故事往往能引起農民們極大的共情,讓他們極為同情可憐的喜兒和楊白勞,痛恨喪盡天良的黃世仁和周扒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