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詠霖自認在對待官員犯法的問題上抓得很緊,處罰也非常嚴格,并無任何敷衍、放縱的地方。 執政十余年,他連續發動三次大清洗,對傳統士紳官僚和地主階層發起了大毀滅行動,基本上鏟除了他們的勢力,革命非常徹底。 第三次大清洗,則是對內部腐化變質的墮落者們的一次集中處理,從中央開始,拔出蘿卜帶出泥,把他們全部清理干凈了。 三次大清洗,被他處決掉的犯罪者數不勝數,他們牽連的人也是數不勝數。 為此喪命的、被流放的、被問罪三代人四代人甚至七代人八代人的,也是不可勝數。 對于一名官員來說,他觸犯法律法規、玩弄陰謀權術,那就要做好全家遭災、牽連后代的后果,一切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可謂是相當可怕且嚴重的刑罰了,但是依然有人不停的犯罪,不停的做錯事,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頭到底有多鐵似的。 這個年代并不是那個【沒有后代就是大爺】的時代。 這個時代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時代,大家在意自己,更在意后代。 家家戶戶都講究多子多福,家家戶戶都在明政府鼓勵生育的政策激勵下努力生娃,這一波嬰兒潮從洪武六年七年間開始,一直到如今,依然不見收尾。 然而這些既得利益者卻仿佛直接無視掉自己和子孫后代可能付出的代價,直接沖著蘇詠霖本人來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為了犯法,他們到底是多么不顧一切? 有這決心,干嘛不去干革命,而要搞陰謀? 就真的是無解的死局唄? 蘇詠霖為此深深地嘆息,深深的感到自己的能力有限,并不能解決這個權力和欲望的終極難題。 可能他只是一個加強版的朱元璋,無論怎么反腐,也終究不能解決問題。 可能他無論怎么進行制度改革,引入民主監督程序,也還是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還是那句話。 只要他活著,他就和這些人不共戴天,只要他活著,這些人就休想翻云覆雨。 那么,他死了之后呢? 蘇詠霖端著茶碗,在深沉的夜色中倚著門框,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茶。 時代發展了,科技發展了,文明發展了。 可總有些東西停留在原地,仿佛為了證明自己的堅韌一般,堅決不被時代發展所剔除,頑固的存在著,生長著,被割掉一次,就再生長一次,永無止境。 該怎么辦呢? 蒼白的月色下,蘇詠霖無比的惆悵。 從第二天開始,蘇詠霖開始離開濟南府城,向周邊的集體農莊和手工工場前進,巡游,與農民們和工人們近距離接觸,親切交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