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七年前,我翻查族譜秘記,無意中看見先祖公輸蠻,曾經涉身至一處上古秘府。 這秘府,每三百年會開啟一次。 我當時只是記下,并無多想,只當趣談。 但半年后,家兄被人無辜殺害,父親痛不欲生,心力衰竭,已顯壽終之像。 那夜,我便與家父商榷,割下其頭顱,以此攪亂時局,讓大家以為有機可乘。并懸賞三百枚下品靈石,令各方勢力齊聚一堂。 霍宗主見我勢單力薄,又無甚修為,自是會使挾天子以令諸侯之法,扶持我、或是族弟成為傀儡縣主,以此控制整個廣緣縣。 但我身體抱恙,壽元不如舍弟,我猜被殺的那個人,很大可能是我。 故而在霍宗主擒住在下時,我便早早的編好了一套說辭。 欲要解開沙海云澗的深處的上古秘府。 必須要我性命祭祀! 霍宗主聽信在下之言,自然不會半途中害我性命,故而挾我前來此地。 至于云宗主,我想家父一直苦尋的,殺害家兄公輸舉的人,便是你吧?” 此言說完,全場寂靜無比。 大殿之內,靜若太古。 耳邊只能聽到他們砰砰的心跳聲。 這是一場血腥的清肅計劃,定下這個計策的人,卻只是一位年紀不足弱冠的文秀少年。 他心思之縝密,令在場眾人無不驚嘆連連。 眾人目光也不由落在云封禪身上,后者被綁住口鼻,無法說話,但一臉駭然之色,哪里還有一派宗主的樣子。 公輸治見他神色,不禁閉上雙目,少時緩緩睜開:“看來我猜測的沒錯。” “七年前,家兄公輸舉,確是死在你手。” “想必閣下,也是少數的幾位知道我家中秘境之事的人罷?” 云封禪嗚嗚作聲,有苦難言。 公輸治目光一沉,雙手抱訣,忽然氣勢大盛,長發飛揚,與方才淡然的樣子,全然不同。 眾人想不到還有這等隱情,一時又驚又駭。 寧觀卻從幾人面色變化中得到答案,心中同樣震驚不已。 就他所言,不論是張家,還是照妄門,都是公輸家潛在的威脅。 家主天壽將近,長子無故被殺,只剩下一身頑疾的少年,和更加年幼的族弟。 其縣主地位搖搖欲墜,家族存亡不堪設想。 此策乃至死地于后生之道。一旦計成,足以剔除照妄門、風雷門、以及廣緣縣那些做大世家的勢力。 可算是請君入甕,一網打盡。 同時揪出多年前弒兄之人。 屆時各方勢力齊聚廣緣,公輸家一呼百應,風采一時無兩,他可借此時機籠絡人才,擴充家族中的中堅力量。 那時便可不懼周邊眾多強敵。 但若是計劃落空,公輸家必遭群起攻之。 滅亡只在一念之間。 只是這一層計劃中,卻出現了重大的疏漏,三公子公輸羽居然被卷入了其中。 公輸家就算是贏了,也是輸了。 除非,他有脫身之法。 悟透此節,寧觀目光一亮,卻也不由一嘆。 此人年紀輕輕,但深謀遠慮。 定下的計策,卻是不計一切后果。 寧觀不知該說其手段狠毒,還是膽魄過人…… “宗主,還說這些干甚,殺了此人!以泄大家心頭之恨!” “就是,都是他害的我們無法脫身!宗主就讓我來,將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眾人義憤填膺,張道年卻見宗主面色寡淡,毫不動容,不禁心念一轉,根據這十幾日的接觸,宗主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他頓了一下,湊近其前,問道:“宗主,可是有脫困之法?” 此言一出,頓時令眾人安靜了下來,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寧觀。 就連公輸治也是瞳孔一震。 寧觀感受著眾人灼灼的目光,稍是點首,悠悠笑道:“誰說我這通幽之陣,無法離開此地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