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蹲下欣喜的招手:“白清,快出來??!” 男子無奈,只能按照她的方法爬出狗洞,雪白的衣裳變成深褐色,臟兮兮的。 等他爬出來的時候,卻見那歡快的小姑娘已經沒了影子,不知道往哪兒跑去,就像是沖出籠子的小麻雀。 外頭的空氣就是好,阮軟一蹦三尺高,興奮的往前跑著,渾然不知自己要走那條路,只想著放飛自我。 “花也香草也香,我也香,啊哈哈哈哈?!辈翊笮?,面前是一片花海,恍若仙境,頗有世外桃源之色。她竟是不知,原來一墻之外居然是如此甚景。 蝴蝶蹁躚,纖巧細致的花梗緩緩搖曳,微風徐徐,送來淡雅芬芳。身后的整座城堡被百花環繞。 她歡快的往前跑去,誰知猝不及防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拌倒在地,啃了一嘴泥。 “噗?!蓖碌糇炖锏牟莞?,她撐起上半身扭頭往后看去,媽耶,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居然壓在一個男子的腰上。 剛剛只顧著興奮,沒注意到花叢里居然橫躺著位黑衣錦袍男子。 他的衣服上沾著的泥土尚且稀黏的,并未干卻,可以推測出此人在此地昏迷時間不長??瓷先ンw型挺秀。 身軀。。。。。秦曉曉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嗯,不錯,身軀結實。呸呸呸,明明是在測探心跳。還活著。 男人臉上帶著黑色半截面具,只能看見他緊抿著的淺色薄唇,下頜線緊致清晰,沒有雙下巴和贅肉。 阮軟秀眉微蹙,正欲摘下他的面具,突然聽見身后傳來清冷的聲音。 “住手!” 白清的表情很少這般冷硬嚴肅,腳步急促跑過來。 “怎,怎么了。。。?!鼻貢詴员荒且宦暣蠛葒樀每s回手。 他重新恢復謙謙君子的模樣,儒雅的撩起衣擺蹲在黑衣男子身邊,身上的褐色泥巴消減了他身上的矜貴氣,讓人看上去有些狼狽。 “我只是覺得此人既然帶著面具,定然是不希望旁人看見他的真實容顏,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將其取下,這樣方能尊重他人隱私?!卑浊逡贿厼槟凶影衙}一邊解釋。 早就說過,阮軟身邊的人都是多才多藝的。例如白清,宛如老中醫似的熟練。 “我方才檢查過了,他身上沒有受傷?!比钴浾f道。 白清頷首,從懷里掏出個精致白瓷瓶,上頭雕刻著紋理清晰的花朵,奶白剔透閃著光澤,甚是好看。 一顆黑色豆大的藥丸順著瓶口滑落至白清的掌心,他扶起地上的男人將藥送入那人的嘴里。 阮軟好奇:“這是什么???” “一些救急護心的丹藥罷了?!卑浊遢p描淡寫的將瓷瓶放入懷中。 還有這等好東西,阮軟心癢癢,打著商量,“能不能給我幾個?”以備不時之需嘛,再說了,這東西肯定能賣好多錢! “陛下,您的身邊有我在?!卑浊宓f道,隨后將地上的人架起來,“今日恐怕不能出宮了,此人還需靜養?!? 阮軟點頭,畢竟人命關天。只不過這受傷的男子身份尚未明確,一身打扮還奇奇怪怪的,根本不知是何來歷,好壞與否更是無從得知。 不過白清心地善良,面色著急,額頭上都冒出來細汗。 “你就這樣將他抬回去,八成會被門口士兵攔下。” “那怎么辦?” “遠路返回。” 兩人扶著高大的男人,一路踉蹌來到狗洞,將人放倒在地,硬生生拖進了狗洞??赡苣俏缓谝履凶幼鰤粢矝]想到,居然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在有生之年第一次鉆了洞。 月亮躲在了云層后頭,靜悄悄的。 阮軟坐在床邊,好奇的打量著床上昏迷的男子,“怎么還沒醒?”用食指戳了戳他嘴角旁的嫩肉,不錯,皮膚細軟有光澤。 就像是.....一個人。 床上原本平躺的男人驟然睜開雙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支起上身,大掌像是鉗子似的扼住阮軟白皙纖細的脖子,兩人對視,近的能聽見雙方的呼吸聲。 深邃犀利的漆黑眼瞳,似幽幽深潭,寒氣逼人。好生冷峻的男人,和蘇羨一樣的眼睛。 阮軟脖子生疼,快要喘不上氣來,泳衣“放,開我” “你是何人?” “朕是女皇!” 聞言,男人果不其然松手,精銳的星眸淡淡瞥了她一眼,像是根本不將她放在眼里似的。秦曉曉摸著被掐紅的脖子,喉嚨里還有些刺痛。 他的力氣好大,險些沒掐斷自己的脖子!他,是個謹慎小心,防備心極重之人。 “你這人怎么不識好歹,我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 “我以為是刺客。” 刺客?阮軟哼了一聲,“有我這么好看的刺客嗎?看我這般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之姿,天生就是一副好人的模樣?!? 高冷男沒有說話,目光落在阮軟的身后。 “公子,你醒了?!? 白清緩步而來,屈身揖了揖,“在下白清,這位是我們的女皇陛下,我們在出宮之時看見你倒在花叢中,所以便將你救了回來。” “多謝?!? 高冷男回道。 這個聲音是蘇羨!阮軟好奇的看著他,莫非她家蘇羨也穿越過來了?只不過這個人戴著面具,根本就看不清什么模樣。 再說了,蘇羨也不會掐住自己脖子啊。 白清看向摸著脖子的阮軟 ,細嫩頸脖上的紅痕還未褪去,“陛下,您沒事吧?” “沒事,也就是差點被掐斷了脖子?!? 她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然后屁顛屁顛跑到桌子前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清幽茶香四溢。 床上的高冷男子突然撫著胸口猛烈咳嗽起來,肩膀不住的顫抖,指尖用力揪住床單,似乎在忍受極大的苦楚。 阮軟收回目光,不忍道:“白清,你不是懂醫術嗎?快給人看看。” “是?!? “多謝?!备呃淠形嬷彀洼p聲道。 看來不是那種不知好歹,蠻狠無禮之人。 白清給人服下藥丸后讓高冷男躺下,然后默默退到阮軟身邊。小姑娘撐著腦袋,跳閃的燭光印在她的側臉上,增添上柔情的味道。 她臉上稚氣未退,淺褐色的眼瞳中自帶一股輕靈,澄澈明亮,眉如輕煙,唇若點櫻,模樣甚是俏皮可愛。 “天色不早了,你先下去吧。” 白清猶豫,她的房里可還留著個男人呢。 兩人帶高冷男回來前,阮軟特地遣退眾人,悄咪咪的將傷者帶進她的廂房,并且還騰出自己的龍床! 除了房內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女皇的宮里還藏著來路不明之人。 “陛下,此時于情于理不合,夜深人靜,孤男寡女。你與他二人獨處,我不放心。” “哎呀,他都受傷了,不可能對我做出什么的?!? “不,”白清搖頭,眉頭緊鎖:“我不放心的是你?!? 阮軟:“。。?!弊旖遣蛔〕槌?,莫非自個兒看上去像是那種不正經的人兒? “你快回去吧,床上的人我倒是沒興趣,倒是你。。?!比钴浹鹧b羞澀一笑,“瞧瞧這長得眉清目秀的,要是繼續待在這兒,保不準我會。。?!? “陛下!” 白清俊臉一紅,甩開袖子揚長而去,只是那腳步卻是急促慌亂,好似身后有鬼在追。哎,這禁不起調戲的男人。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她問床上的男人。 回答阮軟的是咳嗽聲??磥砬闆r不怎么樣。小小無奈嘆了口氣,抱了床被子鋪在地上躺了上去,臨睡前不忘提醒,“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反正等你好了之后就趕快走奧。”說著打了個哈欠。 高冷男沒有說話。 第二天早上,來叫她起床的不是木總管,而是白清。 頂著雞窩頭晃悠悠去開門,睡眼惺忪,“早啊,小清清?!? 白清溫柔淺笑,但是目光卻是往屋內掃。那個高冷男已經起床了,端坐在椅子上整理黑色袖口。 “昨晚睡得還好嗎?” 秦曉曉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 “陛下。”來者跪下抱拳,“大事不好了,木總管請您趕緊過去查看?!? 阮軟還以為出了大事,在看到城墻底下的狗洞時,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都是小場面,莫慌嘛。” 木總管甩開拂塵,如臨大敵跪在狗洞前,先磕了幾個響頭,“女皇陛下,都是小人看管不周,請陛下恕罪。” “你沒罪。。?!? “不,我有?!? “你真的沒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