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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誰生誰死-《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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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轉(zhuǎn)過頭,鷹隼般的眸子在他臉上一轉(zhuǎn),冷冷道:“論輩份,你該叫我一聲大師伯。”梁蕭呸了一聲,怒道:“去你媽的大師伯,我與蕭千絕那老混蛋全無干系。”蕭冷怒道:“孽障,你罵你師公什么?”伸手摑向梁蕭臉上,但掌到臉旁復(fù)又停住,緊繃面皮扭過頭去,梁蕭卻嚷道:“有種便打,不打的不是好漢。”

    蕭冷瞧著他,冷聲道:“你當我真不敢揍你么?哼,我怕一旦動手就忍不住取你性命。”說到這兒,眼露兇光,面肌微微抽搐,似在竭力克制。梁蕭冷笑道:“是漢子的敢說敢做!”蕭冷猛地掉頭,雙拳緊攥,十指入肉,眼中似要滴出血來,足足瞪了梁蕭一盞茶的工夫,終究按捺怒氣,沉聲道:“我要殺你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梁蕭道:“你不殺我,屆時必要后悔。”蕭冷嗤了一聲,冷冷道:“你別忘了,小姑娘在我手里,我殺不得你就不能在她身上撒氣么?”梁蕭一愣,皺眉道:“你一不打我,二不殺我,千方百計抓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蕭冷長吐一口氣,只顧趕車,再不作聲。梁蕭怕他對花曉霜不利,只得忍氣吞聲。

    行了一程,馬車戛然停住。蕭冷將梁蕭拽出車外,梁蕭一瞧卻是城郊,蒼山滴翠,曲徑通幽,山林深處露出一角飛檐。蕭冷呆呆瞧著那角飛檐,神色茫然若失,過了半晌才抓起梁蕭,循著小路上山,不一會兒,便見山路盡頭立著一座庵堂。

    蕭冷放下梁蕭,順手封了他的啞穴,長嘆一口氣,緩緩道:“師妹,我又瞧你來啦!”只聽庵堂內(nèi)一個女子的聲音道:“師兄,你這是何苦……”梁蕭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險些暈了過去。

    那女子輕咳數(shù)聲,從容說道:“你帶了蕭兒的朋友來給我瞧病,我很是承你的情。不過朋友歸朋友,并非蕭兒本人。我說過了,你若不將蕭兒安然帶來,還俗之事再也休提。”梁蕭聽得心如刀割,“媽媽”兩字在喉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只恨啞穴被制,無法吐出,急得他面紅耳赤,幾欲發(fā)狂。

    蕭冷幽幽嘆道:“師妹,你不肯嫁我也罷了,何苦定要在這荒山吃齋念佛,瞧你受罪,我也打心底難受。”蕭玉翎沉默半晌,說道:“師兄再也休談。我若還俗,師父勢必舊事重提,逼我嫁你。唉,一去十年,我已心喪如死,只求在這里坐守古佛青燈,了斷殘生。師兄若還顧念一點兒同門之誼,還請成全貧尼。至于這位小姑娘,也請你帶還給蕭兒,要么……要么我那孩兒勢必……勢必很急……”說話聲中,她數(shù)度哽咽,幾不成聲,只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啊呀,阿姨……您……您是蕭哥哥的媽媽?”梁蕭聽出是花曉霜,心頭又是一喜。

    卻聽蕭玉翎嘆道:“傻孩子,你如今才明白嗎?唉,換了蕭兒,老早就猜出來了。”花曉霜支吾道:“阿姨……你又不說,我自然就不知道了,嗯,我原本就笨,蕭哥哥時常這么說我。”蕭玉翎輕輕一笑,溫言道:“那孩子就是性急,但聽你說起他的事,阿姨歡喜得不得了,你說他處處都好,足見對他一片真心。”花曉霜急道:“阿姨……你……”蕭玉翎輕輕笑了一聲,又說:“你害羞什么?你性子好,蕭兒得你照顧是他的造化。不過,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也許人長大了略略收斂些,但本性可未必褪得干凈。唉,想來遠不及你說的那么好,曉霜,你千萬容讓他一些。”

    花曉霜唔了一聲,輕聲道:“可蕭哥哥對我真是很好,阿……阿姨,蕭哥哥就在大都,你干嗎不去見他呢?”蕭玉翎沉默半晌,苦澀道:“不成,我發(fā)下毒誓絕不還俗,絕不離開此處半步,否則……唉……就要做一件為難的事兒。”

    花曉霜道:“那我叫他來見你。”蕭玉翎道:“那更不成了,他若來了,豈不鬧個天翻地覆?他師公是個很厲害的人,蕭兒斗不過他。你若真心喜歡他便答應(yīng)阿姨,立個重誓,今生今世都不要告訴他我在這里。”花曉霜道:“我……我……”支吾良久,始終無法立誓。

    蕭玉翎嘆道:“罷了,曉霜,你過來。你定要與他說,我再交代你幾句緊要話兒。”堂中一靜,忽聽花曉霜出聲悶哼,跟著似有重物落地。梁蕭一顆心懸了起來,但聽蕭玉翎嘆道:“沒奈何,且讓你睡一陣子。唉,早知如此,真不該向你泄漏身份。師兄,你蒙了她的雙眼,千萬別讓她記得路徑。”梁蕭聽說花曉霜僅是昏厥,稍稍寬心。

    蕭冷沉默了一會兒,忽道:“這倒不必了,你那寶貝兒子我已經(jīng)帶來了。”蕭玉翎失聲驚叫:“什么?你……你敢違背師命?他說過,不得帶蕭兒與文靖來,你……你是騙,是……是騙我開心么?”她心緒激動,有些語無倫次。

    蕭冷眉間露出一絲苦澀,嘆道:“師妹,從來只有你騙我,我又什么時候騙過你?唉,你若肯還俗,即便師父有令我也顧不得了!”蕭玉翎默然許久,忽道:“好,你帶他進來。”蕭冷提著梁蕭入內(nèi),地板上花曉霜昏迷不醒,觀音塑像下坐著一名白衣女尼,容顏俏麗,肌膚蒼白,額上眼角布滿魚尾細紋,她瞧見梁蕭,身子微微一顫,闔上雙目,眼角流出兩行淚來。梁蕭也是淚如泉涌,卻偏偏無法言語。

    過了半晌,蕭玉翎張開眼望著梁蕭,目光百變。這十年來她迭經(jīng)變故,心志堅韌了不少,終未放聲大哭。良久嘆道:“師兄,你解開他的穴道!”蕭冷搖頭道:“不成,他武功太高。”蕭玉翎咳嗽兩聲,輕嘆道:“這小姑娘說的卻是真的,他的武功真的那樣高強?”蕭冷苦笑道:“我自來不打誑語。他若得了自由,勢必帶你離開,那時我決計擋他不住。”他目視蕭玉翎,臉上透出沉痛之色,緩緩道,“我怎能讓你再離開我十年?”蕭玉翎身子一震,強笑道:“師兄,這些年來,你費盡心思,我始終沒有答應(yīng),你何苦還要如此癡纏?”

    蕭冷道:“你數(shù)月前說過,只要我將梁文靖父子安然帶到你面前,你便肯還俗。”蕭玉翎道:“那時我挨不過你糾纏才用上這個法子。師父曾逼你我發(fā)下毒誓不得與他們父子相見,我以為你對師父百依百順,決不肯違拗半分。誰知你竟敢破誓帶來蕭兒,倘若被師父知曉,如何是好?”蕭冷哼了一聲,道:“縱然遭受嚴懲,我也心甘情愿。”蕭玉翎苦笑道:“就算這樣,你也不過帶來蕭兒,文靖在哪兒?”蕭冷道:“抓到兒子,老子的下落一問便知。”蕭玉翎道:“好,你解開他的穴道。”蕭冷搖頭道:“這小子聒噪得緊,我若讓他出聲不免自討苦吃。”他目光閃爍,盯著蕭玉翎,“再說,你知道他老子的蹤跡,未必不會偷偷去尋他。你得立個誓言,我再解開穴道。”

    蕭玉翎黯然道:“師兄你多心了,我答應(yīng)師父永不離開此地。我與蕭兒十年不見,你不讓他言語,我怎知他是真是假,或許你只是尋了個容貌相似的人來騙我。”蕭冷被他一激,怒道:“你信不過我?”伸手拍開梁蕭啞穴。梁蕭脫口叫道:“媽……”蕭玉翎身子劇震,伸了伸手似要將他摟住,但終究又收回手去,淚光閃閃,強笑道:“蕭兒,當真是你?”梁蕭涕淚交流,哽聲道:“媽……我做夢都夢見你……”

    蕭玉翎心如刀割,澀聲說:“媽又何嘗不想你,這些年……你……你過得好么?你爸爸呢,他怎么樣了?”梁蕭心口似被重重一擊,望著母親,幾乎說不出話來。

    蕭玉翎見他神情,只覺一陣心神恍惚,苦笑道:“難道說,他……他有了別的妻子么?蕭兒,你只管說,好歹這么多年了,他便是再娶我也不會怪他。”蕭冷望著梁蕭,不覺心中驚喜:“那廝如果另有新歡,師妹勢必徹底死心了。”梁蕭本不忍直言真相,聽了這話,忍不住叫道:“哪里會……爸爸他……他早就去世了。”

    蕭玉翎如遭五雷轟頂,目定口呆。蕭冷也是呆住,他與梁文靖有刻骨之恨,夢中也想奪他性命,卻不料這生平大敵早已死了,歡喜之余又感失落,忽然呵呵慘笑起來。

    蕭玉翎聽得笑聲,激靈一下,忽地摟住梁蕭,急聲道:“你說什么?他……他怎么會死?怎么會死?”梁蕭張口欲言,忽聽一個陰沉沉的聲音道:“老夫殺的,那又如何?”語調(diào)鏗鏘,如斷金鐵。

    屋內(nèi)三人聽得這聲同時變色。蕭冷面色慘白,撲通跪倒,澀聲道:“師父!”蕭玉翎望著門外,眼神迷茫:“師父,這話當真?”蕭千絕冷笑道:“與其讓這小子添油加醋,不如老夫說來痛快。只怪那姓梁的功夫不濟,敵不住老夫的‘太陰真炁’,死了也是活該。”

    蕭玉翎只覺胸中劇痛,身子微微一晃,慘笑道:“你騙我,你答應(yīng)過不殺他……你答應(yīng)過的……”蕭千絕冷冷道:“你叛我十年,我騙你十年。大家兩下撇清,各不相欠。”蕭玉翎聞聲,忽地止住哭泣,點頭道:“不錯,只怪我太傻,我早該知道,依你的性子決不會放過他。”

    蕭千絕冷冷道:“那是自然。”蕭玉翎雙眼通紅,恨聲道:“你讓師兄與我發(fā)誓不見他父子,也是怕我知曉真相么?”

    蕭千絕冷哼一聲,答非所問道:“蕭冷,你做得好啊!”蕭冷苦笑道:“蕭冷知罪,任由責罰。”蕭千絕略一沉默,嘆道:“也罷,做了便做了,小鳥兒遲早要上天的,老夫年紀大了,也不能永遠管著你們,起來吧!”言語間頗是蕭索。蕭冷起身道:“多謝師父寬宥。”

    梁蕭久不出聲,此時忽道:“蕭千絕,你敢與我堂堂一決嗎?”蕭玉翎一愣,忽聽蕭千絕冷笑道:“小子有種,老夫就等你這句話!蕭冷,解開他的穴道。”蕭冷不敢違拗,解開梁蕭數(shù)處大穴,但“膻中”穴卻解之不開,不由額上汗出,顫聲道:“弟子無能,解不開‘金剛彈指’的禁制。”蕭千絕啐道:“雕蟲小技!”一道勁風穿堂而入,拂中梁蕭心口,梁蕭“膻中穴”豁然而開,長身站起,猛可一掌擊向蕭冷。蕭冷氣為之閉,匆匆橫臂一格,噌噌倒退六步,跌坐在地,吐出一口鮮血,面色淡金也似。

    蕭玉翎驚道:“蕭兒……不要殺他……”梁蕭怒哼一聲向蕭冷道:“你騙我一場卻讓我見了我媽,恩怨相抵,這一掌算作利息。”只聽門外蕭千絕不耐道:“臭小子,廢話太多,打是不打?”

    梁蕭一吸氣正要出門,蕭玉翎拽住他道:“蕭兒,我有幾句話要與你說。”蕭千絕冷冷道:“婆婆媽媽,臭小子,老夫在山頂紫竹林等你。”一陣風去得遠了。

    蕭玉翎待他走遠,又對蕭冷說:“師兄,相煩你回避一陣。”蕭冷狠狠瞪了梁蕭一眼,拖著步子走出庵門。

    蕭玉翎挽著梁蕭在佛像前坐下,梁蕭年紀已長,被她如此親昵挽著,甚不自在,聳肩道:“媽,你拽這么緊做什么?”蕭玉翎白他一眼,嗔怪道:“你再大一些我還是你媽,往年你拉屎拉尿,怎么不說別拽緊了?”梁蕭不由訕訕,轉(zhuǎn)眼盯著花曉霜,欲言又止。蕭玉翎會意,伸手在少女背上一拍,花曉霜醒轉(zhuǎn),見了梁蕭,狂喜道:“蕭哥哥。”梁蕭心中歡喜,但當著母親卻故作淡漠,嗯了一聲將她扶起。蕭玉翎見他二人耳鬢廝磨,不覺隱有醋意,說道:“好啊,有了媳婦兒便忘了媽么?”

    花曉霜雙頰嫣紅,梁蕭也面皮發(fā)燙伸手抱住母親,強笑道:“也罷,省得你吃醋。”蕭玉翎雙目一紅,望著屋頂嘆道:“有醋可吃也好了。”梁蕭知她念起亡父,心頭一顫,低頭道,“媽,待我報了爸爸的仇,一定全心孝敬您,讓您快快活活,再也不會傷心難過。”蕭玉翎搖了搖頭,說道:“蕭兒,我怕你做不到的。”梁蕭一怔,道:“我怎么會做不到?”蕭玉翎道:“你不會聽媽的話。你若不聽話,我怎么會快活?”梁蕭急道:“我一定聽您的話,若有違拗,叫我天誅……”

    蕭玉翎慌忙捂住他的嘴,嗔怪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怎能發(fā)這樣的毒誓?”梁蕭正色道:“孩兒說的千真萬確,決無虛言。”蕭玉翎望著他,點頭道:“好,蕭兒也成了男子漢啦,唉,倘使……倘使我讓你不要為你爸爸報仇,你答不答應(yīng)?”

    梁蕭瞠目結(jié)舌,呆了半晌,搖頭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別的事我都能答應(yīng)你,這件事萬萬不行。”蕭玉翎神色一黯,緩道:“好,既然如此,我要你與曉霜姑娘一刀兩斷,你肯不肯答應(yīng)?”花曉霜大吃一驚,梁蕭正色道:“媽,你非要與我為難?”蕭玉翎嘆道:“我失去丈夫,深知其中的痛苦。曉霜若是失去你也不免抱恨終身。長痛不如短痛,你要去送死,不如早早與她分開。”梁蕭望向花曉霜,見她眼角淚影閃動,不由進退維谷,僵立當場。

    蕭玉翎嘆一口氣,撫著梁蕭肩頭,柔聲道:“乖孩子,媽媽失去了你爸爸,無論如何也不想失去你!”梁蕭面色一沉,冷冷道:“媽,你就知道我一定會輸?”蕭玉翎一怔,嘆道:“蕭兒,媽從小命苦,若非你師公,早已死于非命。你師公對媽并不壞,唉,只是他為人太過固執(zhí),做了許多錯事卻總當自己對了。蕭兒,無論如何,請……請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與他動手。”梁蕭騰地站起,高聲道:“不必說了。我千辛萬苦練成這身武功,只為今日一戰(zhàn)。”他狠起心腸再也不瞧母親,轉(zhuǎn)身走出庵外。

    花曉霜緊跟上去,說道:“蕭哥哥,我陪你去。”梁蕭回頭望她,見她神色局促,雙拳緊握,心念一動,忽地抓住花曉霜的左臂,取出那具“神仙倒”。花曉霜面紅耳赤,急聲道:“蕭哥哥……我……我……”梁蕭嘆道:“你的心思我再也明白不過,暗器傷人不算好漢。”將“神仙倒”揣入懷里,望得山頂紫竹成陰,邁開大步走了上去。花曉霜呆了呆,小跑跟在后面。

    到了林前,蕭千絕負手立于修竹之間,身形傲岸,衣袂飛揚,便如一只黑色大鷹雄踞山頂,瞧見梁蕭,點頭道:“小子有種,我當你不敢來呢!”梁蕭冷道:“你老怪物也有種,我還當你夾屁而逃了呢?”

    蕭千絕眼中厲芒一閃,冷笑道:“小子,怎么不帶劍來?”梁蕭道:“我不用歸藏劍照樣勝你。”蕭千絕道:“老夫的‘天物刃’摧金斷玉,你不用兵刃可別說老夫占你便宜。”隨手一揮,勁風如刀掠過,身周五根粗大紫竹咔嚓折斷,斷口光滑平整,宛若利刃切成。

    梁蕭瞅了一眼,淡淡說道:“竹子是死的,人是活的!”蕭千絕笑道:“好,我瞧你活是不活?”雙袖一振,竹林瑟瑟顫響,千百竹葉似如箭鏃向梁蕭颼颼射來。梁蕭使開“渦旋勁”,竹葉繞他身周一轉(zhuǎn),反向蕭千絕射去。蕭千絕正面迎著那道竹葉激流,步履沉滯,似若逆水上行,竹葉至他身周嗤嗤下墮,刺入泥土。

    蕭千絕大笑道:“勝了一個八思巴就敢小看天下高手嗎?”食中二指一并,點向梁蕭心口,梁蕭揮掌拍出。指掌相交,二人均是一震,蕭千絕右掌斜掠,手臂來回彎曲,意似飄忽。梁蕭看出厲害,不敢硬接,后退半尺,施展“碧海驚濤掌”,虛空抓拿,運勁相抵。

    花曉霜從旁觀戰(zhàn),眼看二人出手并不迅疾,略略放下心來。卻不知二人掌指間勁力磅礴,超乎常人想象,四面紫竹抵敵不住,紛紛向外彎折。梁蕭拆了數(shù)招,忽有所悟,原來蕭千絕右指使的是劍法,左掌則取法單鞭。他一明其理正欲設(shè)法破解,不料蕭千絕左掌直戳豎劈使出畫戟的戟法,右拳大開大闔卻是銅錘的錘法。

    片時間,蕭千絕憑一雙赤手變出諸般兵器,各類外門兵器,如萬字奪、太極圈也被他隨手化來,變化之奇,匪夷所思。梁蕭迭遇險招,忽地記起幼時母親曾提及“天物刃”,說是有一般變化名叫“百兵之變”,將天下各類兵刃招術(shù)化入拳法,錯雜使來,變化靈動詭奇,遠非真刀實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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