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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月圓破煞:鼎炎焚陣,褲擋血河-《龍皇無極決》

    子時的梆子剛敲過,陣外地面突然“轟隆”炸開,玄色血霧裹著碎石沖天而起,染紅了半輪圓月。八處陣樞同時亮起紅光——是煞血陣的“血河紋”被激活,粘稠的血色液體順著刻紋漫開,在陣外匯成半丈寬的血河,河面上漂浮著煞兵魄的殘肢,尖嘯聲刺得耳膜發疼。

    “守住節點!別讓血河漫進陣樞!”青槐指尖凝出三道補界符篆,分別擲向東北、西南、西北三處最薄弱的陣眼,淡青紋力撞上血河,激起漫天血霧。我蹲在西側陣樞旁,褲膝的“防”字篆痕突然發燙,貼在陣眼石上的槐葉瞬間變黑——煞氣已經纏上陣眼了!

    “凡哥快引韻!”蕭炎扛著離火鼎沖過來,鼎蓋這次穩得沒晃,離火靈紋燒得通紅,往血河上一壓,“滋啦”聲里,血河竟被燒出個缺口,“我這鼎炎能克血煞,你用混沌凡體把煞氣往我鼎上引!”我攥緊褲腰往血河湊,褲腿沾到血色液體的瞬間,竟自動凝出淡青靈韻,把煞氣往鼎蓋方向導——混沌凡體轉煞為凡力的本事,這次竟比上次更順!

    云輕舞突然在東側喊出聲,冰靈韻在她掌心凝成面冰盾,擋住撲來的煞兵魄:“煞兵太多了!冰盾快撐不住了!”她的冰刃剛劈碎一個煞兵,又有三個從血河里爬出來,手里的血煞刃泛著黑光,砍在冰盾上濺起細碎的冰渣。莫夫人立馬舉著護星玉佩趕過去,暖金靈芒掃過,煞兵魄竟像遇了烈陽般消融,玉佩缺口處的紅光也亮了幾分:“星髓能凈化煞魂,你護著我,咱們往陣眼補靈韻!”

    莫塵坐在主陣樞旁,周身淡金靈韻突然暴漲,手里的靈泉石“嗡”地裂開,生息靈韻順著陣樞往八處節點流:“凡哥!主陣眼的地脈煞氣在往血河灌!得先堵了地脈口!”青槐立馬摸出張“鎮地符”遞給我:“地脈口在血河下游的老槐樹根下,你用褲子的‘防’字篆痕貼住符紙,混沌凡體的韻能壓住地脈煞!”

    我攥著鎮地符往老槐樹跑,血河的液體已經漫到腳踝,沾在褲腿上涼得刺骨,卻沒像上次那樣引動煞痕——爺爺泡的凈煞皂果然管用!剛摸到槐樹根,就覺出地底的煞氣在狂涌,地脈口的土竟在“咕嘟”冒泡,像煮著的煞湯。我把鎮地符貼在冒泡處,褲膝的“防”字篆痕往符紙一壓,淡青靈韻瞬間鉆進地脈,地底的煞氣突然“嗷”地一聲悶響,冒泡的土立馬平了!

    “成了!”我剛要起身,身后突然傳來蕭炎的喊聲,轉頭一看,他的鼎蓋竟被個丈高的煞兵魄掀飛,鼎腹的炎獄砂灑了滿地,血河趁勢往西側陣樞漫:“凡哥快幫我撿鼎蓋!這煞兵不對勁,身上有血煞封靈符!”那煞兵的胸口果然貼著張暗紅色符紙,符紙一亮,血河突然掀起浪,直往蕭炎身上拍——他剛要躲,莫塵的生息靈韻突然纏上他的腰,把他往旁邊拽了半尺,血浪拍在地上,燒得石面冒黑煙。

    青槐突然往煞兵扔了道“破煞符”,符紙貼在血煞封靈符上,“滋啦”炸開白光:“這是‘煞將魄’!是煞血陣的小陣眼,毀了它胸口的符,血河就會弱三分!”我立馬沖過去,褲腿的靈韻往煞將魄的腿上纏,混沌凡體的力竟把它釘在原地,蕭炎趁機撿起鼎蓋,離火靈紋燒得比之前更旺,往煞將魄胸口一按——“轟隆”一聲,煞將魄炸成漫天煞霧,胸口的符紙也被燒成了灰。

    血河果然退了半尺,可陣外突然傳來“嗡”的巨響,血霧往天上聚,竟凝成了塊血色天幕,天幕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煞”字符篆,往護界陣壓下來:“是煞血陣的‘血煞天幕’!”青槐的聲音發緊,指尖紋力往主陣樞灌,“凡哥你去主陣眼,用混沌凡體引靈泉韻;蕭炎守著八處節點,鼎炎別斷;莫塵,你用生息靈韻補陣眼的靈韻缺口——咱們得在天幕壓下來前,毀了最后兩處煞血引!”

    我往主陣眼跑,褲腿的靈韻突然亮得刺眼,貼在陣眼石上的瞬間,靈泉的生息韻順著我的手往天幕沖,淡青與血色在空中撞出火花。蕭炎扛著鼎在節點間跑,鼎蓋每次按在陣眼上,都能燒退一片血霧,這次竟沒再彈開——他終于能完全控住鼎力了!莫塵的生息靈韻像條淡金的線,纏在八處陣樞上,把之前被煞霧啃出的缺口補得嚴嚴實實。

    突然,天幕上的“煞”字開始往下掉,每掉一個就變成個小煞兵,往陣里撲。云輕舞的冰靈韻已經快耗盡,冰盾上布滿裂痕,莫夫人的護星玉佩也暗了幾分:“凡哥快找最后兩處煞血引!再拖下去,護界陣要被天幕壓塌了!”我摸了摸褲腿,混沌凡體突然有了感應,褲腳往東南和西北兩個方向飄——是煞血引的位置!

    “東南和西北!”我喊著往東南跑,蕭炎立馬扛鼎跟過來,鼎蓋往地上一按,離火靈紋燒出個坑,坑底果然埋著煞血引,沾著的精血還在滲煞氣。我用鎮地符貼住,褲腿靈韻一壓,煞血引“滋啦”化了灰。西北方向的煞血引藏在血河底,云輕舞突然凝出最后一道冰刃,往血河鑿了個洞:“在那兒!”蕭炎的鼎蓋立馬飛過去,炎紋燒穿血河,把煞血引也焚成了灰。

    最后一處煞血引被毀的瞬間,天上的血煞天幕突然“咔嚓”裂開,血霧往四周散,血河也慢慢干涸,只剩滿地黑色的煞灰。青槐松了口氣,往主陣樞坐倒,指尖紋力淡得快看不見:“成了……煞血陣破了。”蕭炎扛著鼎湊過來,鼎蓋還在發燙:“我這次沒讓鼎蓋掉!算不算合格的守界人了?”青槐笑著點頭,從懷里摸出塊刻著“守界”二字的木牌,遞給他:“算,以后這牌子就是你的了。”

    我低頭看了看褲腿,沾滿了煞灰和血河的痕跡,“防”字篆痕也淡了大半,忍不住笑:“這下又得找爺爺洗褲子了,凈煞皂怕是得用大半塊。”莫塵靠在莫夫人懷里,眼底亮著光:“凡哥的褲子又立大功了,下次破陣還得靠它!”爺爺從靈泉畔跑過來,手里拎著新的凈煞皂和水桶:“早等著呢!靈泉水都給你晾好了,這次保證把褲子洗得干干凈凈,還不損篆痕!”

    月光慢慢淡了,天邊泛起魚肚白。八處陣樞的淡青紋力還在輕輕跳,護界陣的光罩比之前更亮,把整個村落護得嚴嚴實實。蕭炎摸著懷里的守界木牌,笑得合不攏嘴;云輕舞靠在槐樹上,冰靈韻在掌心慢慢恢復;莫夫人幫莫塵理了理衣襟,護星玉佩的暖光還在閃——雖然褲腿滿是污漬,鼎蓋還沾著煞灰,但這場月圓夜的破煞之戰,終究是我們贏了。

    只是沒人注意,在陣外的煞灰里,一縷極淡的玄色煞氣,正順著土縫往陰煞宗的方向飄去——陰煞宗的人,還沒徹底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