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姊妹情深夜宿采花洞-《情殤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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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兔崽子,現(xiàn)在能耐了啊!連你老子都煩起來了。”老苗醫(yī)一轉(zhuǎn)身,擰起趙福光的耳朵說道。
“哎呦!哎呦!耳朵都被你扯聾了!”趙福光裝得嗷嗷叫疼。
“你這耳朵不聾也沒啥用,跟你說話,從來聽不進(jìn)去。我看回頭找你福生哥問問,送你去當(dāng)兵得了,看看能不能修理好你。”老苗醫(yī)松開手,拍了拍趙福光的頭,大步往前走去。
“阿爹,別呀,今后我聽你的不就行了,我不去當(dāng)兵,正打著丈呢!你就不怕一顆子彈把你兒子打沒了。我跟你好好學(xué)醫(yī)行了吧。”趙福光快步跟上,拉著老苗醫(yī)的手笑著說道。
“我才不怕呢!你不是能打架嗎?現(xiàn)在慫了,要打跟越南人打去,打死了也光榮。天天在這四里八鄉(xiāng)的打架鬧事,有個啥出息,凈是添亂窩里斗,有勁往外使不好嗎?”老苗醫(yī)嘴里說著不怕,心里也是舍不得,連說話也不夠底氣。
“嘿嘿嘿嘿,我要是去了,拿著槍就沖,說不定比福生哥都厲害呢!你說是吧?要是光榮了,還有你跟阿妹每年給我燒點(diǎn)香紙錢呀。聽起來也還是不錯的。哈哈哈哈”趙福光故意嘻嘻哈哈地說道,直擊老苗醫(yī)的心窩子,心里哪會愿意去受那個苦。
“就你這點(diǎn)能耐,還蒙你老子,嫩了點(diǎn)!還不知道你那半斤八兩。還激將起你老子來了!”老苗醫(yī)背起手,嘴角撇了一撇,斜眼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覺得眼前的他真像年輕時的自己,臉上卻漸漸地泛起了憂傷,不由自主地唉聲嘆氣。
“嘿嘿嘿嘿,阿爹,你在想啥子呢?愁眉苦臉的!是不是又在想你那老相好了!呵呵呵呵……”趙福光玩笑地說道。
“兔崽仔!盡瞎說個啥。”老苗醫(yī)一腳踹過去,卻踹了個空,趙福光背著藥箱笑嘻嘻地朝前跑去。
夜幕降臨,百蟲鳴唱,螢火飛舞,月牙初露,繁星點(diǎn)點(diǎn),山間的清氣和著晚風(fēng)吹得好生愜意,令人遐思萬千。
蟲蛾撲閃著翅膀,只為那心中的光和熱,縱然知道那是粉身碎骨,也一遍又一遍地向燈火奮不顧身地?fù)淙ァ?
就為那一口美味佳肴,山蚊子鍥而不舍且樂此不疲地在尋找機(jī)會,貪婪而又忘情地吸吮著人的血液,縱使命喪黃泉,也在所不惜。它一叮一個大包,把人搞得奇癢難耐,恨得牙癢,又無可奈何。
趙福光看著燈火,目不斜視地望著采花洞的方向,心神早已飄飛離去。英子叫喊了好幾遍,也沒叫應(yīng)他回過神來。
一個響亮的巴掌拍在趙福光的臉上,將他徹底地回過神來。
“你打我干啥!”趙福光站起身來,望著英子怒氣沖沖地責(zé)怪道。
“阿哥,你在想什么呢?叫你好幾遍都沒吭聲,一動不動的呆在這好久了!你看這蚊子都吃飽了你的血。我?guī)湍闩奈米幽兀∧憧纯词遣弧!庇⒆游恍Γ瑪傞_手板在趙福光眼前得意地晃了晃說道。
“有你這么拍蚊子的嗎?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個丫頭片子!”趙福光欲擰起英子的耳朵說道。
怎料英子早有準(zhǔn)備,一個閃躲,裝腔作勢地哭喊著朝老苗醫(yī)跑去。她邊跑邊叫喊:“阿爹,阿爹,我哥打我!我哥他打我……”
老苗看了看兄妹倆,也不言語,笑了笑,裝作不知道,隨他們自各鬧著玩去,只顧槌自己的藥。
在采花洞內(nèi),吳良云跟吳良馨留下來照顧著吳良娟。其他人跟著吳邵青回了吳家溝去。四下漆黑的洞里,只要一聲輕響,都會掀起陣陣回音。洞外的風(fēng)聲傳來,好似鬼哭狼嚎。兩人守著一盞微弱的油燈,坐在吳良娟身邊早已鋪好休息的稻草鋪上,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話家常;以此來打消心中的孤寂與恐懼。
“拿——命——來——嗚嗚……拿——命——來——嗚嗚……”
一陣陣陰陽怪調(diào)的呼喊聲隨風(fēng)而來,時有時無。嚇得兩人啊啊大叫,連忙抱在一起,手忙腳亂地拿過被子,蒙成一團(tuán),大氣也不敢出。
那呼喊的聲音越來越近,聽得也是越來真切,兩人在被子里嚇得瑟瑟發(fā)抖,渾身上下汗毛直立,頭皮發(fā)麻。
只見一人影蒙頭蓋臉、躡手躡腳地向她們慢慢靠近。拿著一根棍子時不時搗一下蒙在被子里的她們。
吳良云兩人急忙掀開被子失魂落魄地尖叫著跳了起來,雙手抱頭,埋頭蹲地,躲在燈后,既不敢睜眼一看,更不敢正眼一瞧,害怕得全身抽搐顫抖,恨不能找個地縫往里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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