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情難自持-《清穿之一世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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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低頭說,轉而問:“皇上,您身子好些了嗎?腰是否還疼?”
“好多了。”他平聲說:“今天白日你不必當差了,朕會另讓一名太監來。”
“皇上!”我抬頭不解的望著他,他的意思是讓我今天白日不必來了,莫非我又做錯了事?
“既替別人當了夜差,白日便換人過來。”他雖說得云淡風輕,但話意卻是讓我去歇息。
我這才明白他意,心間頓有一絲柔軟,低頭謝恩。此時才覺出堅冰之下他仿佛依舊還有從前那個溫柔的載湉半分影子。
是夜,回到涵元殿的我照例準備入殿等候差遣,然而殿里頭卻空蕩蕩的無一人;我奇怪的左右尋找著,反見他從內室出來。
不知是否是我看錯,他的眼眸似乎微微泛紅。而這已并非我第一次見到,莫非內室里有什么讓他觸景傷情的東西?
“拿筆墨來。”他吩咐說。
我點頭去端來筆墨紙硯,今日竟未見平日的那兩名太監,我有些奇怪的問:“皇上,今兒個竟如此清凈,只有奴婢一人在里頭當差?”
“你一人當不好差么?”他反問,我笑著搖頭心里想著巴不得呢,獨處難求。
然而今日他并未臨摹名家字跡,而是思慮間揮筆落了一首詩在白色的紙軸上;筆在紙間跳躍,卻浸出絲絲傷感來。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
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
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這是蘇軾悼念亡妻之詞,我看之不禁酸從中來,眼底滿是潮濕的霧氣;他仿佛陷入了某種難以忘懷的悲思之中,手中的筆停留于紙上久久,轉而掉落下來,墨跡染濕紙的邊角。
我蹲下身撿起了毛筆奉上,話語間竟不自覺的顫抖:“皇上,這詞……太過憂傷,反倒引起您的不快。”
“倒不如,您寫一首歡快些的。”我凝視著他,嘴角的淺笑掩藏著一切,試圖勸他不要再惦記那些傷心往事。如果可以,我倒寧愿他能忘了我,興許會快樂那么些許。
“歡快的?”他嘴角透著自嘲,方才回過神來,扭頭略有些神色古怪的看著我:“你可知南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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