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才知道,原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他的小姑娘終將是不再回頭,寧可孤獨終老不愿再看自己一眼,寧可遠去位置的海的彼岸,也不曾再踏上過他所在的新黔這片土地。 走的是那般的決絕,走的是那般的義無反顧…… 再后來…… 呵呵,身為一國的皇帝,終將要妥協的事情太多太多,改變的也太多太多。 面對朝堂上文武大臣們年復一年的苦求,終于,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 或者是說,在心底里,潛意識的還是希望,那個自己在意的人兒,在遠方依舊還在默默的關注著自己的吧? 又或者是他還想要驗證一下什么? 還是說,沒了那個人后,娶不娶,娶了誰都已經不重要了…… 破罐子破摔,了無生氣之下,終于,在三十歲的那一年,他點頭充實了后宮。 其實,宮里的這些陸陸續續被納進來的女人們都知道,她們進宮時怎么樣,直到老死的時候依舊還會是怎么樣。 可即便是如此,這些女人們也是想尖了腦袋的往著死氣沉沉的宮里鉆。 自己冷眼旁邊著這些鬧劇與笑話,讓這些鮮枯死在宮墻內,他殘忍嗎? 或許是吧! 只是他再殘忍,冷眼旁觀的看著那么多的女人孤獨終老,卻也都沒有殘忍過老天。 這些女人的路是自己選的,可他的路,他沒得選…… 心有郁結的他,重生一世,逃得過運,卻始終逃不過命。 海的那一邊的消息,在間斷了近十年后,再度陸陸續續傳來。 他的心里才有了那么一絲絲的安慰。 身在囚籠,他總是會忍不住的關注小姑娘的消息。 比如,他家小姑娘到達了一個叫什么,她嘴里口口聲聲說是每州(美洲)的地方,活的很是開心肆意; 他的大舅兄居然在多年后,重新踏上了新黔的土地,轉道去西南邊陲時,娶了個侗家土司愛女的消息,聽的他很是激動; 比起大舅兄,自己那小舅兄,居然娶了個碧眼金發的外夷女子,他也就不覺得有什么奇怪了; 一開始的時候,自己聽到這些好消息,每每都能開心的多吃下去半碗飯,直到后來…… 他算是清楚的認識到了,上蒼對待他紀允有多殘忍。 心愛的姑娘娶不到,見不到也就罷了,就連自己人生中最后的一點樂趣,它也要剝奪殆盡。 心里那一絲絲的安慰沒能持續多久,當他再度收到暗探傳回的消息,帶來的居然是自己心愛小姑娘,在海上遇到暴風海難,再也回不來的噩耗后,紀允徹底倒下了…… 這個世間,自己唯一在意的人都沒了,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那還有什么意思? 明明是很有精氣神的一個人,明明內力高深到無人能敵成神般的存在,在得知了噩耗后,眨眼間就病倒了。 新黔十九年,登基十七年的新黔開國皇帝,紀炤帝,在登基十七年后,駕崩于元都養心殿。 那時的紀允還很年輕,且后宮雖然有一屋子擺設的女人,他卻始終后懸空,同樣的,百齊放的女人中,也并沒有一個是他真正的女人。 紀允臨去前的那一晚,召見的除了托孤的大臣外,另外召見的就只有今生唯一原諒的角,還有自己的好友空明。 “空明啊,對不起,把你拉入這亂局,是我紀若谷的不是,可是沒辦法啊,誰叫兄弟我這一生做人太失敗,事到如今,也唯有你能托付啊……”。 “若谷你別說話,盧大夫說你的身體很好,只不過是郁結于心罷了,你可是堂堂開國的帝王,馬上得的天下,如今新黔的強盛,百姓能安居樂業也都是你的功勞,這樣的你,怎可被小小的風寒所打敗?若谷,新黔需要你,百姓需要你,你別……”。 “不,空明,你無需再多言,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而且沒有她,我活著又有什么意思?空明,我熬不下去了,也不想再熬下去……”。 與其自己日復一日的獨守偌大的國家,一日日,一夜夜的面對冷清的殿宇,清苦的煎熬著。 他想,興許追隨著她的腳步一起去了,或許才是最好的解脫。 興許到了那邊,在奈河橋頭,自己能遇見那個避而不見的小姑娘,能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呢? 帶著這樣天真的想法,他走的義無反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