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其他人也都緊張地舉起槍,一場大規(guī)模的火并一觸即發(fā)。 這時剛才那些開槍的人卻舉起手做投降狀,其中一人解釋:“別誤會,我們只是為了自保,羅曼·塞納掌握著殺人密令,只有殺了他我們才能活。” 趙盤嘆了口氣,分開人群走出來:“你們這樣恐怕不妥啊,地球上還有一個羅曼·塞納呢,如果他有什么渠道收到消息,恐怕……” 眾人面面相覷,一下子又沒了主意。 趙盤嘆口氣:“且看地球那邊戰(zhàn)況如何吧。” 他們打開通訊器,正好看到了博士發(fā)來的戰(zhàn)報視頻。 陰沉沉的烏云下,加勒比海風高浪急,艦船顛簸搖晃得厲害,對面的小島上槍聲連綿炮聲震天,一道道粒子束和密集的彈幕交織成封鎖線。 幾萬個再生人使用推進器掠過海面,他們有的被擊毀墜海,有的被擊傷打開了降落傘,但大多數(shù)還是成功降落在海島上,與守軍展開激烈廝殺。 島上的巨型變體再生人發(fā)揮了堡壘作用,機械章魚突然從海中鉆出,用腕足同時卷住數(shù)人勒成兩截;移動炮臺變身開火,瞬間清空一大片海灘,連那彩虹獨角仙也獨當一面,直接將一棟樓到了山腹洞穴的入口,阻斷了先遣隊的入侵。 戰(zhàn)斗似乎陷入焦灼,但博士的畫外音信心滿滿:“趙盤,相信我,羅曼·塞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海島深處,羅曼·塞納已無心抵抗,他手中已經(jīng)無牌可打,只能再一次懷念珍妮、豺狼、肖恩等得力手下,如果他們在,說不定還能發(fā)動奇襲反擊,打博士一個措手不及。 可惜這些人都死了,能用的人都死了! 總裁惆悵地站在飛船的舷梯上,回首看著四面八方的硝煙戰(zhàn)火:“唉,想不到我會是這樣離開地球的……” 就在這時,克萊爾出現(xiàn)了,左右手各領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塞納,你不能走,不能就這樣丟下孩子。” 今天的她刻意穿了一套酒紅色小西裝,幾乎重現(xiàn)了十幾年前她在酒店攔住總裁采訪的模樣。 珍妮死后,兩人已經(jīng)冷戰(zhàn)了數(shù)年,她幾次三番動念想要離開,可又總放不下自己那沒來由的、糟糕的使命感。 這個女人一開始只是想像許多美女記者那樣傍大款,過光鮮日子,可她受的教育、她的良知、她骨子里的反抗精神、她自幼樹立的志向,都讓她偏離了安心當花瓶的命運。 羅曼·塞納目光復雜地看著三人,終于緩緩走下舷梯,蹲下來平視兩個孩子:“很遺憾這么多年一直沒和你們好好探討一下人生。” 他輕輕握住其中一個男孩的手,送上一個通訊芯片:“我準備了一組視頻,你看完一定會重新認識我、理解我。記住,你的父母都是偉大的人,他們開創(chuàng)了人類文明的第二序章,他們?yōu)榱俗屓祟愅V辜姞幾龀隽司薮蟮臓奚 ? 這個芯片記錄了他生而為人的一生,而對面那孩子是珍妮生的。 至于他與克萊爾所生的大兒子,他送上的是一個金屬密鑰:“給你留了一筆錢,感謝你姓塞納,我的孩子!” 克萊爾目光幽怨:“你到現(xiàn)在還在執(zhí)迷不悟嗎?你的夢想很偉大,可實現(xiàn)方式卻是血淋淋的!看看周圍吧,有多少人正在因你而失去生命?有多少個家庭因此陷入悲傷?你的手里沾了太多的罪孽,難道就這么一走了之?” 羅曼·塞納站起來,大聲質(zhì)問著:“你希望我上法庭接受審判?接受監(jiān)禁或者死刑?你若有半分愛我,也絕不會說出這種話!” 克萊爾流下兩行清淚:“你有悠長的壽命,也有備份技術,法律、監(jiān)獄、死刑都不會拿你怎樣,你何不接受現(xiàn)實呢?我們隱姓埋名,過平靜的日子不好嗎?夢想沒有對錯,實現(xiàn)夢想的方式不能違背人性和法律,你不能凌駕于人類之上,不能拿全人類的命運做賭注!” 總裁目露兇光:“你想阻止我嗎?你能阻止的了嗎?” 他終究還是忍住了掐死克萊爾的沖動,返身走上舷梯,自然有兩個手下過來拉走克萊爾和孩子。 可就在這時候,克萊爾突然向島上守軍頻道喊話:“快看,羅曼·塞納要逃跑了,他不管你們了!” 同時她還甩手拋出了一枚高爆手雷,徑直丟進了飛船的尾部發(fā)動機。 “轟”的一聲,飛船尾部冒起濃煙,雖說不至于報廢,但這狀態(tài)肯定不適合穿越地球大氣層了。 羅曼·塞納氣壞了,從飛船里沖出來,幾乎要當場格殺克萊爾,可槍炮聲突然停止了,整個島上死一般沉寂,所有人都目光都投向了飛船區(qū)域。 聽說老大要撇下自己逃跑,守軍丟下武器默默退到一邊,任由博士的攻入飛船發(fā)射場。 “臭婊子!” 羅曼·塞納望著克萊爾,咒罵了一句,突然掏出槍對著自己的胸口開火。 他終究沒有舍得殺死這個女人,而是選擇了自殺,不向何平低頭。 畢竟他還有兩個備份,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加勒比海的槍炮聲歇了,硝煙散了,羅曼·塞納經(jīng)營十多年的老巢就這么被端了。 第二天早上,迎著晨曦的微光,何平乘坐專機趕到了這里。 他猜測羅曼·塞納還有復活的打算,要求十萬人在島上做最徹底的搜查,對每一個意識核都要徹底檢查。 一個蓬頭垢面、骨瘦如柴、衣不蔽體的白人被帶到他面前,這人自稱是加里布埃爾,要給博士送一份大禮。 他被囚禁了接近十年時間,珍妮死后,羅曼·塞納似乎把他給忘了,再提不起興趣來折磨和拷問,只有牢房看守每日投送一點食物,吊著半條命。 如今看到羅曼·塞納自殺,他屁顛屁顛地向博士獻出了密令本:“我給四五萬人植入了銷毀密令,以后再也不怕再生人叛變搗亂了……” 他滿以為這份密令能博得博士的欣賞,從此又能與博士合作,再續(xù)他的政治夢想。 然而博士卻皺著眉頭:“誰允許你們擅自改動意識核?誰給你執(zhí)掌別人生死的權力?” 他生氣地一巴掌扇倒這個無良政客:“抓起來,扭送海牙法庭!” 其實那些被他植入密令的再生人,在秦山與白聰明的戰(zhàn)斗中幾乎死光了。 博士花了7天時間,幾乎把海島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羅曼·塞納的備份意識核。 他不甘心,仍然想要把羅曼·塞納送上法庭,通過公開審判讓其遺臭萬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