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難捱-《罪惡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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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哪一種做法,都比殺人害命成本低很多吧?
到底是什么驅使他做了這樣極端的選擇?”
“是那種來自于麻木的絕望之中,忽然燃起了一絲希望,但是很快希望又重新破滅帶來的痛苦。”霍巖說。
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平靜,但是眼睛里面卻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涌動著。
那是一種復雜的情緒,寧書藝看在眼里,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解讀,于是選擇不去觸及。
“詳細說說。”她對霍巖點點頭。
“早上在章廣慧家里,章廣慧提到的她去與鄧慶蓉爭執的時候,常君超的舉動能看出一些問題,很顯然這么多年來,面對鄧慶蓉的各種折騰,拿他作為養老工具的種種舉動,他是非常痛苦的。
而鄧慶蓉本人對于自己的這個兒子,似乎也并不是特別滿意,否則也不會得知自己遺棄三十年的親生女兒章廣慧也在W市之后,會想方設法的騷擾,希望從親生女兒那里也得到了一定的好處。
她甚至當著親生女兒的面,言語上對兒子進行了毫不留情的羞辱。”
寧書藝對于章廣慧提到的這一細節也印象很深,雖然說她的成長環境之中沒有這種體會,但是那種被父母當著旁人的面數落沒出息的滋味,想一想都是令人非常壓抑和痛苦的。
“之前我們幫助過的那個被家暴的女人,王紅珍,她也提到過,在常榮病重,鄧慶蓉一個人收拾行李離開家之后,一直到常榮過世,常君超獨自一個人處理他父親的后事,整個過程中常君超都非常淡定。
從頭到尾沒有對母親的離開帶有任何的怨氣,甚至可以說一切如常,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單純逆來順受的表現,他能夠維護章廣慧,去和母親爭執幾句,說明他不是一個對鄧慶蓉價值觀百分百屈從的人,對于是非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既然如此,鄧慶蓉舍棄兒子和重病的丈夫,一個人離開,一走就是大半年,常君超從頭到尾沒有過任何情緒波動,生活照舊,也沒有找人打聽過鄧慶蓉的下落,我認為這反而說明了,他在內心里對這樣的局面是不排斥,甚至很喜歡的。”
寧書藝嘆了一口氣:“鄧慶蓉在家,他得照顧兩個人,鄧慶蓉走了,他只需要照顧一個重傷在床,根本沒有辦法挑三揀四的父親,說不定的確會覺得輕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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