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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艷翠只是因為受不了這么大的刺激，出現(xiàn)了短暫的昏厥而已，等幾個人把她從審訊室里面帶到外面，安置在會客室的沙發(fā)上，很快也就蘇醒過來。

    審訊室里面剩下的事情已經(jīng)由齊天華和羅威接手，寧書藝和霍巖則在會客室這邊，和陳大剛、李艷翠呆在一起。

    看到李艷翠蘇醒過來，寧書藝略微松了一口氣。

    他們還有一些事需要和這對夫婦溝通，這個時候如果李艷翠遲遲不醒，或者說不肯醒，都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

    還好她醒了，不止醒了，還一醒過來就慌忙爬起來，一把拉住自己的丈夫，嚎啕大哭起來。

    「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的錯！我們把女兒給害死了！」李翠艷哭得撕心裂肺，「要是當(dāng)初咱們……說不定孩子現(xiàn)在還活著，就算不一樣的活法兒，活著就比死了好啊……」

    陳大剛方才一言不發(fā)，一張臉好像變成了木雕一樣，沒有絲毫波動。

    這會兒聽了老婆的哭訴，他的臉上終于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松動，嘴唇顫了顫，眼角一滴淚迅速溢出，在臉頰側(cè)的褶皺上抖了一下，掉落下來，在他的黑色喪服上砸得粉碎。

    他深深吸氣，好像是想要把干癟的肺部都用空氣充滿，然后又緩緩?fù)鲁觥?

    吐出的是氣，又好像是崩了二十年，終于還是以失敗告終的堅持。

    「是啊……錯了……」他有些頹然地弓著背，斜靠在沙發(fā)扶手上，「一步錯，步步錯，從一開始決定要這么做了之后，咱們就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麗麗成了家，生了孩子之后，我以為咱們兩個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的日子終于到頭了，可以松口氣生活了……

    結(jié)果……善惡到頭終有報……我們的報應(yīng)還是來了……」

    李艷翠聞言愈發(fā)傷心，俯下身嗚咽大哭。

    寧書藝和霍巖坐在他們對面，看著這兩個情緒低落的人。

    「你們現(xiàn)在愿意和我們說一說當(dāng)年的事了么？」寧書藝開口問陳大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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