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丹田是修士要害。洛安的刀器刺入蜀***田,運轉法力一爆,凌厲的殺意就摧毀了蜀王的丹田。 殺意在蜀王的紫府靈脈肆意縱橫,蜀王的修為頓時廢了。 「啊—!」正在入定悟道的蜀王如遭雷擊般發(fā)出一聲慘叫。 這益州最尊貴的男人,睜開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洛安,「你…你這個大逆不道的畜生!你敢弒殺寡人!」 他萬萬沒有想到,洛安居然有他的陣法密鑰,悄無聲息的潛入密室,暗算正在修煉的自己! 堂堂大夏親王、當今皇叔,居然在蜀王府最安全的地方,遭到女婿的暗算! 饒是蜀王是尊者,可此時丹田被毀,也無法反抗。 「噗—」深入魂魄的劇痛傳來,蜀王忍不住狂吐一口鮮血。 寡人廢了? 這么多年的修為,沒了? 此時此刻,蜀王心生恍惚,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厄運發(fā)生在他自己身上。 洛安微微一笑,若無其事的收了匕首法寶,神色淡漠的看著一臉慘然的蜀王。 蜀王目中滿是怨毒的死死盯著洛安,神色悔恨無比,卻努力端著大夏親王的架子。 「寡人早就知道,你并非善類,可寡人想不到,你竟敢暗算寡人!」 「你以為殺了寡人,就能控制蜀王府了?就能霸占蜀王府的庫藏?」 蜀王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慘笑,「你這個蠢貨!只要寡人一死,長安立刻就會知道,天子立刻就知道兇手是誰。」 「告訴你一個皇家機密。寡人乃大夏親王,魂印會被秘載于龍牒玄簡。哪怕你再會偽裝,也會被天子的龍牒玄簡探查。」 「只要寡人一死,陛下立刻就知道你是兇手。」 「呵呵。」洛安笑了,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著蜀王,「我為何要讓你死?我可以不殺你啊。只要我不殺你,你就不會死,朝廷也就不會知道什么兇手?!? 他讀書少,只知道玉牒,卻不知道什么龍牒玄簡。可只要他不殺蜀王,那龍牒玄簡自然也就不知道兇手。 只要秘密控制蜀王,他就能掌握蜀王府最核心的寶物,頂級血魂丹肯定會有。其他頂級煉魂寶物肯定也有。 等到用頂級丹藥恢復了修為,強大了兩儀神伶術和寤寐大法的神通,他就能謀劃新的計劃。 「岳父,我在蜀王府這么多年,你一直拿我當個贅婿,何曾把我當成自己人?你和郡主,父女兩人動輒給我臉色,對我頤指氣使,可曾想過今日?」 「就算小婿當了益州牧,執(zhí)掌一州大權,和賊軍浴血奮戰(zhàn),保益州不陷入賊手,你們父女也看不起我?!? 「最好的資源,你一直牢牢捏在手里,準備帶進棺材么?」 「現(xiàn)在好了,從今以后,蜀王府就是我做主。蜀王府的一切人力物力,都將為我所用。你的指環(huán),也是我的?!? 說完一招手,蜀王華麗貴重的指環(huán),就飛到他的手里。 洛安拿到蜀王的指環(huán),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動。 蜀王是天下最富有的幾人之一。他指環(huán)中的好東西,肯定要比吐蕃國師還要多。 洛安肯定,這指環(huán)中有他想要的頂級丹藥。 「哈哈哈!」蜀王狂笑起來,「你這寒門出身的小人,你哪里知道我大夏皇族的的底蘊?沒見識的土鱉!」 他雖然已成廢人,可大夏親王、天潢貴胄的架勢,卻依然不倒。 「洛濟世,沒有寡人,你憑什么能高中進士?憑什么能當益州牧?」 「就算你真的能憑自己的本事當上益州牧,沒有蜀王府的人力財力,你能重建幾十萬大軍?能維持局勢不崩? !」 「沒有寡人頂著,天子已經鎖拿你入京問罪了!」 「要不是寡人和蜀王府,你這種下三濫就算再能蹦跶,也是個不上臺面的東西?!? 「事已至此,是寡人瞎了眼,引狼入室。一子錯滿盤皆輸!夫復何言!」 「哼?!孤灏伯斎徊皇悄欠N唾面自干的人,聽到蜀王的辱罵,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老東西,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嗯?」 「你們蜀王府,占了那么多產業(yè),可謂富甲天下,可是你都干了什么?」 他指著西北,「你知不知道,叛軍要滅蜀王府而后快?你知不知道,益州多少人想要你去死?」 「為何我數(shù)十萬大軍,士氣始終比不上反賊?為何他們都不想和反賊死戰(zhàn)?」 「那是因為,他們不想保護你!不想保護蜀王府!」 「我今日滅了蜀王府,和反賊同流合污,將士們就會士氣大振??!」 「你!信是不信?!」 「天下大亂的禍根,就是你們明家!」 「那又如何!」蜀王臉色鐵青的嘶聲說道,「我明氏有天下兩千多年!于天下無功哉?」 「我明氏若真是天怒人怨,豈能君臨天下兩千余年!」 「你可知,何為天道!?」 「就是益州,難道百姓受苦受難,都是我蜀王府的過錯嗎!」 「蜀王府產業(yè)再多,雇傭的人也會養(yǎng)!也會給工錢!沒有蜀王府的產業(yè),很多人都沒地方做工!」 「蜀王府的產業(yè)資源,是太祖賜的!不是搶的貪的!蜀王府的確富甲天下,可那是兩千年的積累!」 「蜀王府不是暴發(fā)戶,千年前就是富甲天下,為何那時沒有人造反,為何那時是天下盛世!」 「可見,天下大亂的禍根,根本不在我們皇族宗室!」 「若天下禍根真是皇族宗室,大夏早就亡了,豈能等到今日!」 他一臉獰笑的指著洛安,「天下的禍根,就是你們這些儒道修士!」 「當年儒道修士不成氣候,所以天下是盛世??墒堑鹊饺宓佬奘砍闪藲夂?,天下就開始亂了。」 「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土鱉,個個裝模作樣,一旦掌權比誰都貪婪!朝廷的你們層層克扣、中飽私囊。百姓的你們巧立名目、橫征暴斂!」 「吏治腐敗到這等地步,難道不是你們這些人造成的么?」 「就說你!你當益州牧不到三年,貪了多少軍餉?嗯?你以為寡人不知道?有幾千萬兩吧?」 「這些錢,都是朝廷的,卻被你刮走了。你如今還大言不慚的說,天下禍根在明氏!」 洛安聞言,臉色淡漠。良久才展顏一笑,語氣清幽: 「那又如何?這益州牧,老子能當一天是一天,做官不撈錢,難道是傻子么?蜀王府又不把老子當自己人,老子還不能搞點私房錢?!? 洛安以前給蜀王的印象,一直是個風度翩翩的儒雅文士。 可是現(xiàn)在,他不再偽裝,語氣神態(tài)完全不像個讀書人。 蜀王聽他張口閉口「老子」,出奇的沒有生氣,神色也平靜下來。 「洛濟世,你說吧,你想怎么對待郡主?」 他自己遭到暗算,肯定完了。但他還是要問一句,這個忘恩負義、大逆不道的白眼狼,會怎么對待郡主。 「郡主…」洛安神色玩味,「如果一個女人,連續(xù)十年都對我頤指氣使,你覺得她是什么下場?」 「不過,既然夫妻一場,那老子也不會睚眥必報。嗯,修煉不慎,走火暴斃吧。」 蜀王目光怨毒的 盯著洛濟世,「她可是你的妻!你就不能饒她一命?」 洛安搖頭,「那可不行。她不死,我做事會很麻煩。實話告訴你,我不但要蜀王府的財,還要蜀王府的名。」 「蜀王府的一切,從今以后…姓洛?!? 蜀王怔怔的看著洛濟世,似乎要記住這個人臉,好帶到地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