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洛寧知道,慕容靈貝也只能做成這樣了。 不是故作玄虛,也不是自污。 自己之前不在龍錯城,她又沒有魂念牌這等通訊法寶,又如何能聯(lián)系自己? 奈何橋需要罪靈的業(yè)力祭祀,她為了喚醒奈何橋,當(dāng)然要殺業(yè)力深重的人。 一方面還要應(yīng)付金國,和金人虛與委蛇。 殺了這么多惡人,又不能對外解釋,又難以對外解釋,那就只能被人看成魔女了。 奈何橋事關(guān)重大,自己一天不來,她就不會告訴任何人實情。 這才是她沒有向妹妹等人解釋的原因。 她只相信自己這個吉祥貴人。這正是童顏薩滿的性格。 當(dāng)年她在洛家班時,除了和自己,和誰都不親。就是人緣極好的蘇綽,也無法和她成為朋友。 洛寧不禁心中感動,真是自己的小薩滿啊。 她能就逢兇化吉,借助祖先薩滿的詛咒之力,短短兩年就成為真人圓滿,洛寧也很為她高興。 「尊敬的大人,請進(jìn)來喝杯酒吧。」慕容靈貝說道,「我還有一些話要稟告大人。」 洛寧笑道:「我早就想喝土谷部的桑干酒了。」 慕容靈貝帶著洛寧進(jìn)入部落山寨,小黑也搖頭擺尾的進(jìn)入。 慕容靈貝帶洛寧進(jìn)入自己的香閨,親自擺上桑干酒和靈果。 「尊敬的大人,不敢隱瞞您。我的山寨之中,這就是最好的東西了。」 洛寧喝了一杯桑干酒,「我的小薩滿啊,真的沒有受到詛咒?你那個名叫薩滿的祖宗,到底有什么古怪?」 慕容靈貝笑盈盈的說道:「大人從何得知,我這位薩滿祖先的秘密?是蘇綽告訴大人的么?」 洛寧也笑了,「不是她還有誰?我讀書少。」 慕容靈貝說道:「我不知道蘇綽是從什么古籍得知此事。但萬年前的薩滿祖先,的確留下了可怕的詛咒。」 「當(dāng)然,此事我也是幾年前才知道。而在我之前的鮮卑巫女,都是稀里糊涂的被詛咒了。」 「她們要么夭折。要么度過二十歲之后墮入魔道。就算囂張一時,最后也無不死于非命,并沒有鬧起多大聲勢,更沒能恢復(fù)鮮卑國。」 洛寧明白了,「你之所以知道,應(yīng)該是你的靈知最為強(qiáng)大,可能不比那位祖先差。」 「所以,你才能知道詛咒的存在。」 慕容靈貝給洛寧倒了一杯酒,「是也不是。我的靈知,可能真的不比那位祖先差。可若僅僅如此,我仍然會被蒙在鼓里。」 「是大人的出現(xiàn),徹底喚醒了我的靈知,強(qiáng)大了我的氣運(yùn),讓我提前感知到詛咒的存在。」 童顏薩滿說到這里,取下胸前的龜甲玉符,在案上摩挲。 「或許那位祖先不明白,或者她明白卻不愿意承認(rèn):巫女是神仆、神奴、神使,惟獨不能自己成神。」 「巫師既然獲得命數(shù)的饋贈,具備強(qiáng)大的靈知,能感應(yīng)冥冥玄機(jī),那就要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無法豁免,只能努力抵償。」 她手中的龜甲一翻,語氣淡然而堅定: 「代價是什么?就是忠于自己的吉祥貴人。吉祥貴人,就是巫女的神。」 「這就像是一條藤蔓,甘愿附身大樹,不離不棄,才能平安如意。」 「那位祖先應(yīng)該知道這一點。可是她野心太大,執(zhí)念太深,不甘心成為一條藤蔓,而是想自己成為大樹。」 「可惜她不知道,就算她成就了鮮卑人的霸業(yè),那又如何呢?」 「野心蒙蔽了她的靈知,讓她墜入魔道,貽害萬古。她空有強(qiáng)大的力 量,最后卻身死族滅。」 「她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就是詛咒之力為我所用,反而加持了我的修為,讓我成為一個真人強(qiáng)者。」 「沒有這個修為,我就是想為大人做事,也做不了什么。」 童顏薩滿說到這里,多少有點得意。 萬年前的薩滿公主一定想不到,她苦心布置的詛咒之術(shù),不但被一位后代避免,反而被這位后代轉(zhuǎn)化詛咒之力,為其做了嫁衣。 童顏薩滿剝開一個靈橘,親手喂了一瓣到洛寧嘴里,笑道: 「所以大人應(yīng)該明白了,我就是你的仆人、奴婢。我和大人命運(yùn)相連。」 洛寧沒有拒絕小薩滿的投喂,反正她之前就喜歡這么干。 「我的小薩滿啊,你能感知到奈何橋的存在,能感知我已經(jīng)恢復(fù)了小冥界。難道你的靈知,強(qiáng)大到無所不知了?」 洛寧遇見的最強(qiáng)大的卦道強(qiáng)者,就是洛致遠(yuǎn)。 可是,洛致遠(yuǎn)是大仙,還得到了某位神帝《河圖洛書》的傳承,這才擁有強(qiáng)大的卦道神通。 難道,慕容靈貝僅憑天生的靈知,就能推衍那么多機(jī)密? 慕容靈貝搖頭:「尊敬的大人,不敢隱瞞您。起碼目前,我的卦道仍然十分有限。」 「我所能推算的事情,大多和大人的因果有關(guān),需要借助大人的氣機(jī)。」 「簡單說,和大人有關(guān)的事情,我會推算的很準(zhǔn),可是和大人無關(guān)的事情,我就很難推算了。」 「我能推算出奈何橋,也是因為,大人是新的幽冥之主。而奈何橋恰恰是幽冥之寶。」 「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奈何橋為何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