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定是朝中女干臣嫉妒哥哥,陷害哥哥,捏造罪名,誣陷忠良。 她很想再見到哥哥,當面問他。 「蔡荃兒!老娘的月事帶子你洗干凈了么!發個什么愣!做春夢了!」 正在蔡荃兒神思縹緲之間,一聲斷喝喚醒了她。 卻見牢頭王二娘一臉怒氣,拎著一條血跡斑斑的布帶,劈頭蓋臉抽在她臉上。 「老娘的活,你這***也敢敷衍!」 「***材料***相!就是欠抽!」 蔡荃兒含羞忍辱的受著,低頭弱弱說道: 「夫人息怒,奴家身不適,頭昏眼花,并非故意敷衍…」 王二娘不等她說完,就惡向膽邊生,冷不丁狠狠一腳,踢在蔡荃兒肚子上。 蔡荃兒慘叫一聲,捂著小腹痛苦的蹲在地上,身子彎的如同一只油鍋里的蝦。 「還敢多嘴狡辯!賤!」 「***!再洗不干凈,仔細你的皮!」 王二娘一臉神鬼難近的戾氣,居高臨下的看著痛的五官扭曲的蔡荃兒。 「還打量你是宰相妹妹、蔡家小姐?」 「嫖資最低的窯姐,也比你金貴!」 「呸,你身上臭死了!老娘聞到就惡心!滾遠點!」 王二娘等人有事沒事就找茬欺辱蔡荃兒,倒不是因為蔡籍剃發降金。 實際上,剃發降金這等事情,完全激不起王二娘這種牢頭的義憤。 她甚至不關心「大清」會不會打進來。 她如此執著的作踐蔡荃兒,只不過是有人打了招呼,要「好生招待」蔡荃兒。 王二娘看到蔡荃兒痛的一頭冷汗,五官扭曲,不禁再次罵道: 「***裝可憐!腸子斷了不成?不信一腳就能踹死你!」 正要揚手再賞賜蔡荃兒一個耳光,忽然一個聲音道: 「住手!」 王二娘悚然回頭一看,竟是身穿蟒袍、氣勢驚人的繡衣府令,夏至! 對她而言,這可是天人一般可望不可及的大人 物。 霎時間,王二娘嘴角間兀自殘留著兇狠之色,可眉眼就像一坨被硬生生扯開的抹布,瞬間就抹平、舒展。 虛偽的驚喜和真實的驚恐之色,變臉一般驀然變幻,分外生動鮮活。 「哎呀!府帥!」 王二娘猶如一只被尊貴主人驚嚇到的貍貓,一蹦多高,嗓音都變尖了。 「府帥大人息怒哇!」 說話間,身子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匍匐塵埃之中,瑟瑟發抖。 她在詔獄女牢當差幾十年了,還是 痛的滿頭汗水的蔡荃兒,卻是掙扎著跪著行禮,「罪婦賤妾蔡荃兒,拜見府帥大人!」 她卻是認識這位繡衣府的夏府令的。 夏至當然也認識蔡荃兒。 他很討厭蔡家人,當然包括蔡荃兒。 因為蔡籍是大夏叛臣!罪該萬死! 可是今日,他需要給蔡荃兒一些禮遇。 畢竟此女,和疑似圣鬼的洛寧,很有淵源。 「王氏,你下手太重了。」夏至語氣淡然的說道。 王氏卻嚇得鵪鶉一般,篩糠一樣顫抖,「府…帥,賤妾…該死,府帥饒命…」 夏至漠然的臉色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她的內臟破了,你這一腳,真能要她的命。」 王氏已經驚駭之下說不出話,只能砰砰磕頭,生怕夏至像捏死一個螞蟻一樣…捏死自己。 她心中也很疑惑,為何高高在上的府帥大人,居然親自來女牢,關心起蔡荃兒了? 夏至忽然伸出手,喂了一顆丹藥讓蔡荃兒吃下,接著運轉功法,在蔡荃兒身上按了幾下。 「你臟器破了,本來必死,現在沒事了。」 說完打出一個手訣,清除蔡荃兒身上的污垢。 「跟我走!」 … 蔡荃兒跟著夏至除了詔獄女牢,兀自做夢一般。 可是她本就是冰雪聰明的女子,很快就猜到了原因。 是不是因為寧哥? 前段時間,她也看到了虛空顯圣的神明,她在看到圣鬼的同時,就斷定那就是洛寧。 一定是他! 雖然這匪夷所思的一切讓她很難相信,可她還是肯定,那法力無邊的神明,的確就是她熟悉的洛寧。 當時是什么感受?她的心仿佛被掏走,一片空茫。 她本就垮掉的身體,似乎被抽空了最后的執著,成為一具空殼。 衛國公洛寧本就已經是她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可是現在的洛寧,更是高高在上、神通廣大的神明! 或許不是自己錯失了他,而是他本不屬于自己,自己原本就配不上,命運不會讓自己有這個福緣。 這么想,似乎她的心會好受一點。 真想…前塵盡忘啊。 可是,她還是因為悔恨而心思恍惚,午夜夢回幾度時空倒流,似乎回到楓葉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