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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大結(jié)局(4)-《兇宅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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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果不其然,我們與那建筑越來越近了。直到我們徹底站在了它跟前。

    如此近距離的看見這么多的人體,不,應該說是尸體。

    我有些心麻。這些尸體的身形都很統(tǒng)一,沒找到特別高矮胖瘦的。像是刻意經(jīng)過篩選過似的。我們誰也沒敢用手觸碰,只是近距離觀察。

    尸體都閉著眼,身上沒見到任何傷口。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只有白開用手電棒戳了下,嘿,邦邦硬哎。

    在建筑跟前,我們才發(fā)現(xiàn),找不到入口進去。

    我感覺到大家反而都松了一口氣。我發(fā)了一圈煙,找了個離墻遠點的地方坐著休息。

    秦一恒、白開還有馬善初就四下查找線索。只留下袁陣陪我坐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一恒特意安排他保護我。

    袁陣不抽煙,我在包里給他找了一瓶水。

    江先生。你真不害怕嗎?袁陣喝了口水小心翼翼的問。

    怕什么?怕死嗎?我笑道,怕死我就不跟過來了。

    不是。做這行的,哪有怕死的?但你要知道,有時候生不如死才可怕啊。袁陣小心的指了一下身后的墻,你說,那些人如果都是活人,能感知到這身邊的一切,但是他們只能永遠被用這種形態(tài)壘城墻放在這里。這可不可怕?

    啊?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是活人?你怎么知道的?

    袁陣坐過來了一點,你沒發(fā)覺他們長的都差不多嗎?我...擔心...

    我頓時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是跟你一樣,復制出來的?

    剛才真是沒太注意這些人的長相,一來實在不好辨認,畢竟什么姿勢都有,而且皮膚已經(jīng)不同于常人。二來,我盯著這些人的臉看,總覺得心里毛毛的。

    我站起身來,正準備再去查看一下。

    忽然就聽見白開的叫聲,快!快!快!墻塌了!

    我順著聲音看去,沒看到什么。

    還他媽愣著什么?墻上的人活了!白開從建筑的另一側(cè)沖了出來。秦一恒緊隨其后。

    我一聽頭皮都麻了,這些真的是活人?

    撒開腿就要往外跑。白開沖過來拽著我的肩膀,之前都走不出去你忘了?還他媽出去送死?往里面跑,這邊!

    我和袁陣立刻跟著白開。轉(zhuǎn)過建筑的墻角。

    我瞬間就啊了一聲,只見建筑這一側(cè)的墻正在不停的坍塌的著,無數(shù)的尸體從上面滾落了下來,七零八落的尸體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很快的就都爬了起來,朝著我們過來了。

    白開飛起就是一腳,踹開了最近的一個。

    走!里面更安全。說著白開一推,我就見正在坍塌的墻上,有一個很小的入口,上面的人磚還沒來得及掉下來。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想太多,我猛地就是一躍,人從那個入口鉆了進去。秦一恒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順手扶住了我,用肩膀頂開靠近的一個尸體。

    秦一恒大叫道,往上走!

    我扭頭一看,竟然看見了一截石頭樓梯。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抄起手里的手電棒朝著最近的尸體輪了過去。

    這手電棒是我之前專門準備的。選的最長最重的那一款。為的就是能用來防身。

    尸體被我迎面這一下,打了一個踉蹌。

    又朝著我撲了過來。

    媽的給你臉了是吧?我又想掄手電棒,可身后已經(jīng)有一個尸體把我抓住了!

    我死命的掙脫了一下,剛要擺脫,我心說壞了,更多的尸體過來了!

    千鈞一發(fā)的時候,我感覺到從入口又沖進來了兩個人,是袁陣和馬善初。

    然而他們根本顧不上幫我,立刻就被尸體糾纏住了。

    我心說壞了,這他媽要團滅了!

    突然,就聽見一聲信號槍響。一道明光打了進來。瞬間整個建筑內(nèi)被照的睜不開眼睛。

    那些尸體似乎被這光弄的很難受,怔了一下。就趁著這個功夫,白開一把撞開了我身后的尸體,沖!往上沖!

    跟著又打了一發(fā)照明彈!

    所有人都玩命的爬上了石頭樓梯。

    上去之后,發(fā)現(xiàn)在這建筑的頂層,是石頭結(jié)構(gòu)的。地面上鋪著青磚。我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陰磚。

    整個頂層就像是長城上的一個巨大的烽火臺一般。往另一側(cè)看去,我竟然發(fā)現(xiàn)了堆砌入山的各種青銅兵器。

    抄家伙!白開喊道,接著!

    白開抬手就丟給我一把青銅劍。我沒接住。

    剛想彎腰撿的功夫,就聽秦一恒喊道,別起來。我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就感覺什么東西擦著我后腦勺飛了過去。這才看清秦一恒先撿起了那把劍,砍翻了一具尸體。

    這次給你個大的!別掉鏈子了!白開又扔了一柄類似青銅戈一樣的兵器。這次我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回身就捅。

    可是尸體距離我太近了,這種長柄兵器實在不好施展。轉(zhuǎn)過身來我就后悔了,只好順勢用肩膀撞過去。

    所幸,撞開了。

    我后退了幾步,把戈頂向了樓梯口。大量的尸體正不停的往上沖著。被我的戈頂住了。我整個人幾乎已經(jīng)要橫過來了。然而尸體不停的在增加,我整個人從手心到腳踝,開始一陣陣發(fā)麻。

    太多了!頂不住了!媽的白開照明彈!我叫道。

    瞬間一發(fā)照明彈就打向了樓梯。我終于暫得喘息。

    我靠!那邊也來了!白開指著遠處道,人抄著一根青銅矛就沖了過去。

    經(jīng)過我身邊的時候喊道,小缺!擼串兒呢?

    我扭頭看去,心說壞了。不只是樓梯。這整個建筑的頂層四面八方都開始有尸體涌了上來了。

    我身后的秦一恒他們,正不停的砍殺著。

    我們真是如同置身于戰(zhàn)場一般。而且還是守城的最后的那幾個士兵。

    媽的!怎么不招安啊。城給你們還不行嗎?我大叫道,我頂不住了!

    秦一恒想要過來幫忙,可實在分身乏術(shù)。他自己都已經(jīng)有些無法招架了。

    我眼見著他一劍直接劈在了一個尸體的肩膀上,劍刃嵌了進去,來不及拔出來,人在地上一個翻滾,又從兵器堆里隨手撿起一把,插在了那尸體的肚子上。

    可即便如此,那尸體也未見倒下。

    只是在原地晃了晃。

    這根本打不死啊!

    我吃奶得勁都用出來了,整個人被那些尸體頂著,腳不停的向后滑。

    我不行了,你們準備跑!我大叫了一聲,徹底沒了力氣。瞬間就感覺尸體如同洪流一般從樓梯口涌了上來,直接將我撞翻了。

    秦一恒玩命的沖過來,卻也難敵這股洪流。他躲閃不及,整個人竟然直接被尸體從圍墻邊撞的翻了下去!

    秦二!我爬起來順手撿起秦一恒剛才用的青銅劍,玩命的掃著。

    瞬間向下看去,根本找不見秦一恒的人影。只有無數(shù)個尸體正不停的從外墻上向上攀爬著,一個疊著一個、一個連著一個、一個擠著一個。

    秦二!我又大叫了一聲。

    Cnm!這次我連躲都不躲了,干脆直接朝著尸體堆迎面沖了進去。

    我只是機械的在揮舞我手里的劍。

    只能感覺到手腕一陣一陣被震的發(fā)麻,可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砍中了哪一個。

    到這邊來!白開的聲音剛到,一發(fā)照明彈已經(jīng)打了過來。

    我趁著這個間隙,看見白開已經(jīng)被幾個尸體困住了。

    你麻痹你堅持住!

    我玩命的跑過去。可身后的尸體也被引了過來。

    又一發(fā)照明彈,不對!別過來,隨便往哪兒跑。我掩護你!

    白開只剩下一只手能活動了,正拼命的試圖裝彈。

    跑哪兒都是死!我不管不顧的繼續(xù)朝前沖。

    就在這個時候。

    我突然感覺到腳下的青磚猛烈的震動了起來。像是劇烈的地震。一時間震得我根本站不住。腳下一絆,人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好在那些尸體在這種情況下也保持不了平衡。沒來得及追過來。

    突然,一聲嘭的巨響。跟著之后就是密密麻麻的怪響。如同暴風驟雨一般,震得人耳膜生疼。

    整個建筑在這巨響之下,不停的搖晃著,眼看著就要坍塌了!

    是因為尸體都跑出來,所以要塌了嗎?

    你們幾個跳下來!在怪響之中,我聽見了秦一恒聲嘶力竭的聲音,爬到了邊緣一看。只見整個建筑之下。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匹鐵青毛色的馬,正源源不斷的從我們身下的建筑里涌出來。這萬馬奔騰之勢,似乎要掃平一切。

    秦一恒正騎在一匹馬的馬背上。

    快!不然來不及了!

    他說話的功夫轉(zhuǎn)眼就被那馬帶著沖出去十幾米。

    小缺!走!白開趁勢已經(jīng)掙脫開來。朝著我這邊又打了一顆照明彈。

    我回頭叫道,袁陣!馬善初!跟上。

    心說媽的反正也是死,玩一次英雄主義死的也算夠牛X了吧!

    我縱身一躍就朝著馬群跳了下去。

    想要穩(wěn)穩(wěn)的落到馬背上是不可能的。

    但所幸這馬實在太密集。落下去之后我被撞得滾了一下,竟然真的抱住了一匹馬的脖子。

    我玩命的拽著,任由這萬馬的洪流夾帶著我朝前而去。

    我依稀聽見白開在身后喊了句什么。可我已經(jīng)來不及看他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中間我?guī)状卧噲D轉(zhuǎn)換成騎馬的姿勢。然而這實在太難了。我只能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保持不讓自己掉下去。

    就在我覺得快要力竭的時候。

    忽然我感覺到所有的馬都停了下來。之前耳朵里充斥的馬蹄聲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就像是我瞬間聾掉了一樣。就連哪怕零星的馬蹄聲都聽不見了。四周死寂一般。

    我終于能在馬背上直起身來,只看見前后都是一望無際的馬匹。

    秦一恒正在回頭看我,而我身后十幾米遠的馬上,坐著白開和馬善初。

    我沒看到袁陣的人影。

    臥槽。老子蛋都要碎了!白開的罵聲傳了過來。

    我這才確信自己沒有聾。

    然而我根本顧不上看白開了。我忽然發(fā)現(xiàn),不知道何時起,我們已經(jīng)跑回了陰河邊上。

    不對,應該說是我們跑到了陰河之上。

    我們兩側(cè),都是落差幾十米高的懸崖,懸崖下面全是茫茫無邊的萬江水。我們腳下的土地,就像是探進萬江的一座長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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