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它猙獰聳動著,看起來猶如第三只豎眼。 村民們神色變得異常詭異,像是興奮又像是恐懼,他們手持鑼鼓或者嗩吶,齊聲奏響,又大聲吟誦經文。 在狂熱的氛圍里,赤金色的文字,比先前還要輝燦,如春雨飄灑,又如狂風過境,把無頭詭異吹回了棺材里。 它用那細長的四肢和脖子,死死地撐著棺材,遙遙看向陳欽,形如圓環的脖子里發出似哭似笑的聲音。 它好像要說什么,但只能像嬰兒般咿咿呀呀。 村民們的神色愈發興奮,雕刻著曇花花瓣的棺材板,蒸發著紅色的熱氣,徹底合上焊死。 呵…… 陳欽似乎聽到冥冥中的一聲嘲笑,像是命運對他的譏諷。 他揉揉眉心,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環視四周,眾人交頭接耳。先前的村民們已經恢復了平靜,他們以一種鄙棄、惱怒的態度,冷冷看著陳欽。 老鵝快步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向四周陪笑:“各位叔伯大爺們,今天多虧你們了,尤其是啞叔,這手鎮煞訣愈發熟練,大侄子我實在是佩服?!? 沒有人搭理他,啞叔更是陰森森的笑了,莫名其妙做了一個上吊的動作,伸出發黃的舌頭。 村民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神態卻是一樣的僵硬,如同提線木偶。 啞叔又朝陳欽做了個提杯喝酒的動作,旋即帶著村民們,還是扛著那口棺材,吹著嗩吶,撒著紙錢, 這回不圍著農田繞圈子里,而是慢悠悠往北面的山林里走著。 很快,他們拐了個彎,消失在樹林盡頭。 陳欽驀然轉過身子,攥住老鵝的手。 胖子還是油膩膩地陪笑著,表情很是僵硬。 陳欽掏出左輪手槍,差點塞到他嘴里,一字一句道:“怎么回事,不說清楚咱倆一起死?!? 老鵝輕輕撥開他的槍管,沉默不語,最后說了一句話,意味深長:“官爺,您不懂松竹古園的規矩,這東西是沖您來的。” 陳欽手心一寒,把手槍攥得更緊,等老鵝繼續說下去。 “松竹古園的怪事你應該都聽說過,作為一個世代在這扎根的原住民,我可以很負責任告訴你,都是真的。” 老鵝那綠豆大的眼睛,瞇成細縫,閃爍著危險的光。 “日落黃昏之后,每家每戶都得打開房門,窗戶得用紙糊的,留半扇不開,但不能踏出門檻一步,無數年來都是這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