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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馨道：“那尤女士可想錯了，我可不是那種容易生氣的人。”

    尤芳菲舉了舉手中的酒杯道：“程總對情緒的控制有一手，值得欽佩，不愧是大家閨秀，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像我們這種學一般的，跟程總您這樣的高學人士站一起，都有些自卑。升斗小民，有話說有事鬧，可比不上程總，安穩如山，淡然若水。”

    程馨道：“教育只是一種獲取知識的方式而已，許多大家都未必有多高的學。有些東西是教育不出來的，比如尤女士的氣度和風范，絕對不是教育出來的，而是尤女士自己磨練出來的。早就聽說尤女士是圈內有名的工作狂，短短幾年內接連推出了鞏杉、江夏這樣成功明星，也證明了尤女士的眼光和能力。”

    尤芳菲不置可否道：“跟程總比起來還差得遠，程總才是白手起家的典范。如今跨界到娛樂界，才多久就已經展露鋒芒，再過幾年，怕是整個娛樂圈都得是程總的天下了。”

    程馨道：“有尤女士這樣的前輩在，我們這些末學后輩，豈敢造次，日后若有所求，還望尤女士不吝賜教。”

    尤芳菲道：“程總客氣了，大家互相學習。”

    “那，回聊。”程馨道。

    “回聊。”尤芳菲道。

    程馨說完，轉過身來，本來巧笑嫣然的臉，瞬間恢復冰霜，帶著低幾度的氣場走了回來。

    尤芳菲的笑容也收斂起來，把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望著程馨的背影，瞇了瞇眼睛。

    直到兩人分開，整個會場這一片的氣氛才算是變得正常起來。不過，所有人都心里暗暗猜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兩人的笑容背后，有著不一樣的鋒芒，甚至那平和的話語中，也帶了不少只有兩人才能懂的含義。

    薛燕聽著兩人的對話，感覺很正常，但又感覺有些不正常，具體是哪里不對勁，她還沒品出味道來。看著程馨走過來，她也不敢問，冷冷看了一眼拿著空杯子的尤芳菲，在尤芳菲看過來的時候，瞪她一眼，然后轉身跟程馨走開。

    程馨沒多在這邊呆著，直接就往會場內自己的座位去坐下，薛燕就跟在她身邊。團隊的其他人倒是沒跟著過來，程馨身上散發了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恒影的員工都知道當程總一副生人勿近的時候，也就真不用靠近了。

    尤芳菲看程馨帶著薛燕離開，薛燕臨走還瞪了她一眼，她也只是笑了笑。對她來說，薛燕的層級還是低了一點。

    一直等程馨走了后，之前跟尤芳菲聊天的幾個人才重新圍了過來。

    “芳菲，剛剛是怎么回事？程總怎么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有跟尤芳菲關系比較近的一個女人問道。

    尤芳菲笑著解釋道：“今年江夏兩部電影都入圍了最佳影片，賭神和星愿競爭，我代表的星愿，她代表的賭神，當然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了。”

    “真沒其他事？江夏可是跟她傳過緋聞的，我說你也是，也不看好江夏，自己公司不是很好嗎？干嘛還放他跳槽，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里面有點其他事，不方便說。”尤芳菲道，“剛才說到哪了，我們繼續……”

    話是這樣說，但尤芳菲卻一直在回想剛才的對話，檢討自己有沒有低了份，有沒有說了不到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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