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能救我兒子?你什么意思?” 崔慧景提著的刀,遲遲落不下來。 明明只要用力一捅就能要了銘天的性命,但此刻聽著銘天的話,看著手中的戒指,卻怎么都下不了手。 銘天抬起頭,略帶歉意的說道:“南齊腐壞,令郎崔覺覺得,我是拯救南齊的希望,正巧龐充要追殺我,崔覺便提前通知了我,為此,我才僥幸逃脫,但是崔覺他…被龐充所殺。” “沒錯,是我害死了崔覺,但是,真的不是我殺的,殺崔覺的,正是你效忠的南齊,正是你效忠的龐充!” 銘天義正言辭,語調中是毋庸置疑的正氣。 聽到這里的崔慧景愣住了。 方才因憤怒而顫抖的身體凝固在當場,仿佛他這個人的時間都停止了流動。 一秒,兩秒…… “不…不可能的,你休要欺詐老夫!!!” 崔慧景完全無法接受事實,那奪命的匕首再次舉起,這一次,他再也沒有猶豫,徑直扎向銘天面門。 眼前這頭暮年的雄獅,已經(jīng)暴怒到了極點! 他為南齊賣命,龐充又是潘玉奴的親信,他自然也對龐充極其忠誠。 不是為了善惡,僅僅是因為龐充代表了南齊。 現(xiàn)在,他最愛的兒子,居然是被自己發(fā)誓要效忠的人所殺,這讓他如何接受這個事實? “崔將軍我只問你一句,您這般驍勇善戰(zhàn),為何龐充遲遲不讓你上前線?反而要讓文官出身的裴叔業(yè)和我打?” 這生死之際,銘天的一句話,仿佛是無形的壁壘,死死的卡住了那奪命匕首的路線。 崔慧景雙目爆睜,這話毫無疑問是刺中了他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沒錯,銘天的確是不擅長打仗,但對于局勢還是非常清楚的。 第一夜的峽谷之戰(zhàn),第三天的草原沖鋒,全都是裴叔業(yè)在指揮。 明明讓崔慧景這種經(jīng)驗老道的將軍上戰(zhàn)場指揮能有更好的成效,為什么不讓他上?俘虜崔慧景的時候,他居然在后方負責崗哨工作。 為什么? 銘天一下就猜到,龐充是怕崔慧景和自己打了照面后,會被揭穿他殺了崔慧景兒子崔覺的事。 畢竟,龐充唯一忌憚自己的地方,就是自己那張能把死人說活的嘴皮子。 至于為什么帶崔慧景上戰(zhàn)場? 這更簡單了。 從建康或者別的地方派兵的話,需要更長時間和更多的糧草,那樣會趕不上那場大雨,勢必延誤戰(zhàn)機。 壽田是離氐族最近的地方,崔慧景那時候和裴叔業(yè)同時位于壽田郡,調集他們的兵馬最為合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