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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內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有點像內部審訊室，但現在也不是挑環境的時候，陳捷華親手關門，和張漢卿面對面坐定。

    “張君，一別數年，物是人非啊。”

    陳捷華用正常語調開口，左手示意對面不要說話，自己裝作從懷里，實際上是從空間掏出紙和筆，右手快速寫“隔墻有耳，喊我青木將軍。”

    “青木將軍，既然只有十分鐘，咱們就不敘舊了，長話短說。你今日所為何來？”

    “我要你的東北軍指揮權。”（手寫）

    “倒也沒什么事，貌似張君的處境不太好？青玄想聽聽你自己的想法。”

    “關老哥在東北撐的很辛苦，那邊需要人馬。估計你這短期是回不去了，部隊與其便宜別人，不如給我和老關帶回東北啊。”（手寫）

    陳捷華寫完，順便又推過去一張紙條，關無痕親筆。

    “意愿？”張漢卿回了兩個字，看著紙條上熟悉的語氣，老關的字跡，眼里有點朦朧。

    “國仇家恨，六子，哥和你一起扛，帶兄弟們回家吧。”

    東北軍即將分崩離析，剩下的家底交給老關？打回東北，或許還真是一條好路。

    生于斯，死于斯，對現在關內東北軍的官兵來說，一雪前恥，不背罵名，的確是最好的結局。

    張漢卿很快想清楚，也不拖泥帶水，從陳捷華手里拿過筆就開始寫手令。

    “只要張君愿意，青玄可以試試去找學長求情，放你離開，青玄手上有學長拒絕不了的籌碼。”看著張漢卿在寫，陳捷華繼續平靜的說道。

    隔壁，戴著耳機偷聽的戴春風和劉己光相互看了一眼，戴春風沖著手下搖搖頭。

    以戴春風對張漢卿的了解，日本人的橄欖枝，他不會接。

    “漢卿不愿意，生是中國人，不做日本奴。”

    張漢卿嘴上回著最狠的話，手上，將放不下的東北軍推了過來，順帶著還有一張給老譚的手信。

    “張君這就見外了，跟著青玄，也不見得埋沒了你的才能，青玄也可以保證，不會讓你打中國人，不會逼你做為難的事。”

    “確定不走了？我的艦隊和海軍陸戰隊都在外海，沖進來救你很容易。你回去繼續領導東北軍，你才是他們的主心骨。”（手寫）

    “青木將軍應該了解漢卿的為人，不愿寄人籬下，更討厭日本人，不用再浪費口水，請回吧。”

    “漢卿不是不想走，是不能走，漢卿一走，國共聯合抗日的大好局面又要徒增變數。”（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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