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提到蘇向寧,想到一系列的事情都跟他脫不了關系,溫了川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的忌日你記得這么清楚,怎么不見你記住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楚大小姐揚起天鵝頸:“那你說,我們在一起的是什么日子?” 溫了川:“六月七號。” 楚蔓:“第一次是什么時候?” 溫了川:“六月七號。” 楚蔓覺得自己好像是問了一個有點蠢的問題,“我生日什么時候?” 溫了川:“九月二十號。” 楚蔓:“那,我……我,我經期什么時候?” 溫了川:“每月二十號左右,前后不相差一個星期,第一天肚子疼,脾氣也大,愛吃……” 楚蔓:“……” 溫了川睨著她:“還有什么要問的?” 楚蔓紅唇翕合了下,嘟囔道:“你當總裁這么閑。” “沒有要問的了?很好。”他說:“下面我采訪一下楚大小姐,你有沒有喜歡過蘇向寧?” 這事,是溫了川心中的一道坎。 楚蔓:“他可比你溫柔多了。” 溫了川的唇瓣抿成一條線,眉宇之間是山雨欲來的冷凝。 可別人怕他,楚大小姐卻不怕,反而說:“他也比你會照顧人。” 溫了川下頜緊繃,咬牙:“楚、蔓!” 楚蔓瞥他一眼:“但我不是不喜歡么。”她靠在椅背上,“他挺好的,除了……從一開始我們就不該認識之外,如果他沒有傷害爸爸,如果他不是曼陀的少主,或許我們會成為朋友,只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沒有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出生,而他的出生就意味著他們要成為敵對的狀態。 但在他為了救她而死的那一瞬間,楚蔓心里是動容的,到底人非草木。 楚蔓的對于蘇向寧的這種錯綜復雜的感覺,溫了川不想要體會,也沒有必要去體會,他只知道她現在是她的女人,就不希望她的心里為任何男人留下半分之地:“他綁架你的事情,你也就當作是沒有發生?” 楚蔓將腿翹在他的腿上,讓他給自己按摩,而她自己優哉游哉的吃著水果:“綁架我的不是他,是夏侯,夏侯當時給我注射了毒(品),還想要對我用強,蘇向寧就殺了他。” 溫了川給她按摩的手指頓住:“夏侯,是蘇向寧殺的?” 楚蔓點頭,“嗯,只是那個時候我在知道爸爸成為植物人還有公司的事情都是他在幕后搞鬼,心中的恨意無處發泄,就是一心的想要讓他血債血償,在夏侯死后讓他陪我一起去了附近的山上,用偷偷藏起來的匕首想要殺了他…… 只是人我是傷了,也被趕來的王衡發現,被他推下了山,好在我命不該絕,竟然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都能活著。” 她現在說起來曾經讓她噩夢連連的經歷,此刻已經云淡風輕,像是在談論其他人的故事,但聽在溫了川的耳中,卻只覺悔恨交加,心疼她。 最終,溫了川陪楚蔓一起去看望了蘇向寧。 他想,到底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蘇向寧救了楚蔓一命,不然,過往種種就算是他想要彌補,怕是都沒有這個機會。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一個人——王衡。 王衡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相攜走過來的兩人,楚氏集團的大小姐要跟總裁結婚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涼城,王衡一出獄就已經聽到。 現在看到兩人,他只為少主覺得不值。 楚蔓跟溫了川在距離王衡兩米的地方頓住腳步,溫了川防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王衡的視線卻只是落在楚蔓的身上,他說:“楚恒康復了?” 楚蔓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問這個,并未說話。 王衡好像也根本就不在意她回不回答,徑直說道:“你知道,讓楚恒康復的藥是怎么來的嗎?”他說:“那藥,是用少主的血混合成的,你以為他為什么每半個月才給你一次藥?他當年在山上被你捅了一刀,傷到了心肺,本就是虛弱的身體,還要每月從身體里抽血入藥。他需要大量補血的食物,就因為你皺了一下眉頭,他就讓人撤了下去,你在意過他日漸蒼白的臉色嗎?你當然見過,你每天都跟他見面,卻從未過問過一句,而他就為了你這種女人不顧及自己的安危……到了最后,還為了救你,死了。” 他死死的盯看著楚蔓:“你說可笑不可笑?他在逃走之前,都還記著你因為楚恒成為植物人的事情恨著他,強行讓醫生抽血做藥,如果不是你!他本可以好好的活著!!” “他的死,都是你的責任!他本可以好好的活著!!” 他越說情緒越激動,溫了川上前一步,將楚蔓護在了身后,這種亡命之徒,本身就帶著危險。 但—— 王衡并沒有動手。 他只是看著楚蔓,冷笑了一聲:“你不用擔心我會殺你,少主做了那么多就想讓你活著,我怎么會殺你。” 楚蔓側眸看著墓碑上的蘇向寧,心中五味雜陳。 溫了川握住她的手,深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生怕她受王衡這些話的影響。 王衡看著楚蔓的反應,冷笑一聲,從另一邊走了。 楚蔓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將手里的花輕輕的放在了蘇向寧的墓碑前,低聲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風撩起她的長發,桑樹葉婆娑作響,像是逝去的人對生者的回應。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