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神念一掃，察看到死傷無數的巫族子弟，還有歷代古巫強者所留魂靈消散天地。無窮怒氣如火山在心底噴發。

    “玄黃為軀！”

    “元剎為血！”

    “木鼎為精！”

    “蠻鼎為力！”

    ……

    王浩手掐法印，瞬間身化巨鼎，清朗的聲音傳蕩天地。伴隨他的話語聲，來自山海界一座座巫塔，其麾下弟子同樣身化巫鼎，如受召喚投射而來。

    轟！

    鼎身相融。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壓氣機。頃刻間，一尊擎天巨人顯現，威風凜凜，如神靈傲視天地。

    他的面容如王浩，一般無二。周身彌散出的氣機，盡顯古巫九道玄奧，匯聚融合。

    “器來！”

    伴隨巨人口吐真言，最后一尊巫鼎，蠻峰所化器鼎投射而來。

    九鼎融合，九道歸一！

    巫道最強戰陣，混沌戰體形成。成就巫神境加持下，狂暴氣機彌散，威能足以碾壓眾生。

    “師尊，勞煩庇護我族人！”

    王浩朝著老祖躬身一禮。老祖微笑點頭。至于他自己，身化混沌戰體，腳跺大地，直沖天穹。

    “這巫孽膽大妄為……攔住他！”

    三圣驚怒。太元出手，祭出昊天鏡壓頂而來。

    轟——

    王浩所化擎天巨人，無視昊天鏡威能壓頂，你沖而上，一拳集中鏡面。驚天巨響中，這面混沌神器竟然鏡面崩裂，化成無數碎片灑下大地。

    “我的昊天鏡！”太元大叫。神器被毀，心如刀割滴血。

    沒等三圣多反應，王浩逼近，一拳一個，直接轟爆他們的軀體。

    元神投影！

    王浩所化擎天巨人砸了咂嘴。證道混元，方始知曉圣人手段。這三個不過是他們的元神投影，斗戰不及本尊三成。

    至于三圣本尊……

    王浩目光深邃，眺望而去，天外天虛空之地，大道本源所在。

    嗖！

    一個破空挪移，王浩瞬間抵達，直至大道本源深處。

    無數道紋流轉，玄黃之氣彌漫，諸般大道法則交替上演。甫一感覺，宛若回到母胎，肉身神魂皆受滋養，舒爽感覺妙不可言。

    這是……

    觀望周遭大道法則演變，王浩心血來潮，頓有明悟。天地有九道鴻蒙紫氣本源，煉化一道，便可獲得一次感悟大道本源法則的機會。成功領悟圓滿，便能成就混元，證道圣人。

    然則圣人并非修行盡頭，九種大道本源法則，每多領悟一道，修行便提升一個層次。九種圓滿，便能以身化道，成為圣人之上的存在。

    然則即便證道成圣，也只有獲得一次鴻蒙紫氣本源的機會，換句話說，只能領悟一種大道法則。想要繼續提升，唯有身處大道本源所在，潛心修行，方有繼續參悟的機會。

    這就怪不得仙門三圣霸占此處，即便本體不在，元神投影坐鎮，一來監察萬物生靈，一來修行參悟大道法則。

    大道本源所在，仙域世界絕對無二的修行圣地，但似乎……少了什么。

    王浩臉上閃過一抹疑惑。下界天道尚能意志顯化，而此地，在神念探察下，大道意志存在，但似乎處于沉眠狀態，意志不顯。

    沒得他過多察看，有人聲傳蕩而來。

    “既然證道混元，便是吾等同輩！”

    “道友，還請出來一聊！”

    王浩霍然轉頭，隔著千萬里可見一紫冠道人，一雍容華貴的坤修，立足大道本源之外，面帶微笑看過來。

    太初！太元！

    仙門兩位圣人本體來到。適才喊打喊殺，水火不容，如今卻是示出善意。

    王浩冷哼，一步跨越，旋即來到二圣前方。目光冷厲，殺意隱透，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看出王浩敵意，太初神君語氣和善說道：“道友，修為達到吾等境界，已無交手為敵的必要！”

    太元神君依舊冷淡，緩緩說道：“打下去，你可以毀我天宮，吾等也能不費勁滅殺你的族人，兩敗俱傷而已！”

    王浩心有恍悟。圣人境沒有碾壓彼此的能力，但卻可以將眾生視為螻蟻，翻手覆滅。

    證道混元，他有了跟仙門三圣相抗衡的底氣，還有師尊老祖鼎力相助。一旦放開手來，不計后果針對仙門天宮勢力，那場面無法想象。

    同樣，仙門三圣如果針對巫眾，也必然是一場滅頂災厄。

    因此，正如太初神君所言，繼續交手已無必要。

    想聊？可以。

    還我道侶，嚴懲元兇，給我巫族該有的地位！

    這是王浩的訴求。

    “那是自然！”太初神君很是爽快答應下來。

    “道友只要肯坐下來商談，一切都好說！”太元神君表態，冷艷臉龐還難得擠出一絲笑意。

    先前喊打喊殺，水火不容的仇敵，如今倒是好說話起來。這讓王浩一時無法適應，如骨哽喉，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本尊太初，圣人果位排列第二，見過道友！”

    “本尊太元，圣人果位排列第三，見過道友！”

    太初太元很正式的沖著王浩做了一個道揖，而后問道：“不知道友尊號為甚？”

    王浩回了一禮：“巫道，百隕，王百隕，見過兩位道友！”沒了打生打死的必要，他也放松心神，道出自家法號。

    “百隕？”

    太初太元聽后，目光互視，皆露出一抹迷惑。但隨即太初神君便呵呵笑了幾聲，又問：“百隕是道友尊號？”

    “啟蒙恩師所起，迄今未變！”

    “道友煉化鴻蒙，領悟本源法則之際……大道未有賜號？”太元神君追問。

    王浩搖了搖頭：“大道意志似在沉眠！”

    他如實說法，太初太遠聞聽目光互視，皆會心一笑。

    “煉化鴻蒙，領悟本源法則，卻未得到大道封賜，這很少見！”

    “唯一的可能……你自身尚未圓滿！”

    “也就是說，你雖證道，自身有缺，證得殘缺的圣人果位！”

    “有趣！有趣！”

    太初太遠你一言我一語，話說到最后，目光齊齊盯視王浩，臉上示好意味不存，轉而透出森冷殺意。

    “殘缺的圣人，吾等從沒見過，還請道友成全，讓吾等領教你的手段！”

    話語間，兩位圣人猝然出手，直攻而來。

    殘缺的圣人果位？

    王浩有些迷惑。但不容他多想，二圣攻勢以來，他口中怒喝一聲，揮拳迎去。

    轟轟轟！

    天外天虛空，悶雷轟響連綿不絕。三道龐大身影忽而分開，忽而追逐，忽然纏斗，碰觸一剎那間，爆發出強絕無比的威能氣機。

    證道圣人，領悟本源法則，斗戰并沒有想象中那樣絢麗多彩。反而如同凡人武者，一招一式，肉搏激戰。

    只不過，每一招，蘊含恐怖威能如果落在仙域之中，足以讓一方仙域大地崩潰坍塌。

    太初神君手托番天印，借用神器威能與王浩正面對決。太元神君遁法詭異，不時身影消失，出現那一刻，手持一把七彩水晶劍，逼近王浩直刺而來。

    至于王浩自己，四頭八臂，揮拳輪舞，或格擋，或反擊。每一拳擠出虛空震蕩坍塌，任憑二圣攻勢如潮，亦是不能傷他半分，且直接被逼退。

    兩位圣人，連同王浩這位新晉圣人，在虛空斗戰，激烈難分。

    “我未得大道封號，自身沒有圓滿，證道混元……有殘缺？”

    以一敵二，王浩不落半點下風，對于太初太遠所言，心有疑惑。但是仔細回想起來，他雖證道混元，達到古巫至高境界，九鼎巫神。

    但似乎……體內并非凝聚出第九尊巫鼎。

    這難道就是自身不圓滿，證道殘缺，沒有得到大道徹底認可的原因？

    王浩推斷，但不知是否正確。只有待到拜見師尊老祖，請教對方應該能得到正確答復。

    至于現在……

    殘缺如何？不圓滿又如何？

    只要能打得你們滿地找牙，那便夠了。

    吼——

    王浩巫身張嘴咆哮，先前返璞歸真的斗法不存，巫道神通盡顯。八頭妖寵，八尊龐大虛影顯現。妖血圖騰祭出，在主人證道之后，它們先前所受傷勢盡然恢復，且在主人力量加持下，沒一個都有顯出堪比圣人的實力，圍攻而去。

    同時王浩揮手招來一把戰斧，猛然將襲來的番天印砸飛，同時化身千萬鎖定太元神君潮涌而去。

    “動真格的？”

    “吾等天生圣人，怎會懼你這殘缺巫孽！”

    太初太元同樣神通施展。一個頭頂五色光華，一個催動萬里鏡像領域，防御之中展開反擊。

    三位圣人，此刻使盡手段神通，直打得虛空塌陷，戰況無比激烈。

    確實不能小瞧任何一位圣人！

    斗了不知多久，王浩使盡神通手段，自身都感覺有些疲乏，而戰局依舊難分勝負，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巫孽倒是厲害，自身還是不圓滿狀態，卻能以一敵二！”

    “他不似吾等斬尸證道，而是走得鴻祖一脈，以力證道！”

    “此道最為強大，即便有殘缺，斗戰實力也不比吾等稍差，反而更強！”

    “傳訊太始師兄，他不來，拿不下這巫孽！”

    “好！”

    二圣心念溝通。另一方，王浩還在催動神通對敵，即便壓制不住，也不能輕易作罷。比耐力，看誰笑到最后。

    哪只，就在王浩催動紫霄神雷和混沌神磁，準備給對手來一波大招之際，陡然間頭頂上傳來無窮威壓，壓頂而來。

    巫身竟然如陷泥沼，動彈之際艱難萬分。抬頭望去，卻見一巨大的太極圖在上方旋轉，彌散出玄奧力量將自己纏住。

    嘭嘭！

    番天印和七彩水晶劍接憧而至，一個砸中王浩后背，一個此種前胸。

    雖有不滅身軀，卻也難擋神器威能。

    王浩悶哼。前胸破開傷口，后背血肉綻裂。這虧得是他，若換做旁人，即便是準圣，此刻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對擁有不滅身軀的王浩而言，體內氣血一轉，傷勢頃刻痊愈。

    又來了一位圣人！

    仙門三圣到齊!

    這位出場沒有露面的太始神君，三圣之首，神通手段果然非同凡響，三圣最強一位。

    挨打不怕！

    以一敵三也不懼！

    麻煩的是，王浩拼力破開頭頂上方太極圖束縛，但沒等喘息機會，那張太極圖再度顯現，又見他巫身牢牢束縛。

    想要反擊不能，想要掙脫束縛又困難。對方三圣攻勢如潮源源不絕，一直挨打……情況不妙。

    先脫身！

    在王浩思忖脫身之策的時候，熟悉的話語聲響徹虛空。

    “三位道友證道已久，聯手對付一個后輩……似乎有失體面！”

    一把玉尺突兀出現，凌空一抽，便將懸于王浩頭頂的太極圖打碎。

    一位道袍老者出現，白發白須，仙風道骨，正是陳摶老祖。

    師尊！

    掙脫束縛。王浩滿臉驚喜，飛身來到老祖面前，便要跪拜行禮。老祖伸手攔住，笑呵呵道：“你也證道，吾等已然同輩，師尊稱呼就不必了！”

    王浩堅持行禮，正色道：“不管徒兒如何，在我心中……師尊就是師尊！”

    “你這癡兒，倒是執拗的很！”老祖無奈搖頭。同時，王浩心念傳音，說起自身情況。

    “他們說得沒錯，你的確自身境界有缺！”

    “至于缺什么……你自己應該有數！”

    老祖回話，給王浩釋疑。

    缺什么？

    當然是第九鼎！

    王浩已然確定。但隨后，他望向前方，太始神君到來，仙門三圣聚齊，其臉龐不見懼畏，相反戰意昂揚。

    “境界有缺又如何？”

    “師尊，勞煩您老人家給我纏住太始，剩下兩個交給我！”

    王浩怒吼，巫身咆哮，直沖而去。

    “太始道友，咱們兩個來切磋切磋！”

    老祖也不廢話，手持量天尺，鎖定太始神君凌空抽去。

    “正合吾意！”

    太始神君腳踩太極圖，旋即與老祖纏斗起來。至于剩下兩位，則是與先前一樣，跟王浩站成一團。

    這方天地原有六圣，王浩師徒先后證道，又多了兩位。

    如今，五位圣人在天外天斗得難分難解。而剩下三位，雖沒有露面，但一直參與其中，遠遠觀望。

    “界域外，強敵窺伺，而內，諸圣爭斗！”

    “這與吾等而言并非幸事！”

    遙遠虛空，一宮裝女子道韻流轉，功德加身，其精致絕美的臉龐閃過一抹遺憾。在她身旁不遠，還有兩位佛陀盤坐蓮臺。

    “原本不止于此，奈何那位道友證道有缺，這才讓太始三位萌生爭斗之心！”

    “所圖……”

    西方二圣，大日琉璃佛陀話到此處，望向身旁的阿彌勒佛陀，后者緊閉雙目，手中推演，半響方才給出一句：“圣人亦有私心！”

    “仙門想要成就第四位圣人，哪有這般容易！”

    妖族圣人太曦娘娘輕哼一聲，朝向頭頂上方做‘作揖’狀，“大道意志籠罩之下，不會允許任何一方勢力強大到碾壓他族的地步！”

    “依我看，太始等人是白費心機。”

    阿彌勒佛陀搖了搖頭：“這也不一定！”

    太曦娘娘眉頭一皺，“道友精通命運大道，難不成……已然推演出結果？”

    “九死一生！”

    阿彌勒佛陀給出這四個字。此為圣人專修命運大道，極其擅長推演算術，他適才已然給這場爭斗算出結果，九死一生，值得正是那位證道有缺的巫族圣人。

    “那位雖然有缺，卻證得不死身軀，神魂更是不滅，即便太始三人手段通天……想要磨滅一位圣人的肉身神魂，恐怕也做不到！”太曦娘娘給出自己判斷。

    “話雖如此，但道友莫要忘了……那件神器！”

    “你是說……”

    太曦娘娘面有驚色。阿彌勒佛陀點點頭：“鴻祖開天辟地所留，除卻昆吾之外至強神器，吾等大道圓滿倒也不懼，那位巫族道友證道有缺，一旦被困住……”

    后面的話，這位佛陀沒有說，但太曦娘娘很清楚，那件神器一旦動用，足以磨滅巫族新晉圣人。

    “他們想，煉化他，奪取鴻蒙本源，再造一位圣人？”

    太曦娘娘搖了搖頭，面露不敢置信的表情，“如此大的因果，他們怎敢承受！”

    “仙門三圣皆是斬尸證道，再大的因果，舍掉一具三尸神便是！”

    “相比仙門多一位圣人，劃算，沒什么不敢的！”

    ……

    王浩師徒，仙門三圣，仍在天外天虛空斗法。

    陳摶老祖和太始神君站成一團，圣人遁速瞬息千萬里，這兩位斗得激烈，眨眼不見身影，唯有轟響聲連綿不絕，傳蕩而來。

    王浩這邊亦是如此。以一敵二，有眾弟子結成混沌戰陣加持，不落半點下風。

    “自身境界有缺，尚能與吾等打成平手，若是讓你彌補缺陷，那還得了！”

    太初太元忽然停手，說出這番話。

    “我權當二位道友是在夸贊！”

    王浩淡淡一笑。旋即欺身而上，繼續出手。仙門不答應他的條件，還趁他境界有缺再次出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必須要打服這幫家伙，否則后患無窮。

    眼見王浩巫身四頭八臂，拳如雨落，揮舞而來，太初太元并無驚懼，相反互視一笑。

    “本尊修得是五行大道！”

    太初神君雙臂一振，腳下五色光華如潮汐蔓延，瞬間籠罩千萬里，將王浩覆蓋其中。

    身子一滯，沉重束縛感隨即生成。

    “想困我，沒那么容易！”只見他大腳一跺，無與倫比的力量從腳底生成，直接踩碎周遭涌來的五行之力。

    “還有本尊!”

    太元神君身形飄忽，看似忽然化成一巨大鏡面，將王浩籠罩其內。

    空間大道！

    王浩感受到無窮無盡的空間之力，束縛禁錮自己的身軀。

    “算上你，也不行!”

    王浩怒吼，八臂揮舞，每一拳都蘊含極致力量，崩碎周遭襲涌而來的空間智力和五行之力。

    “再加上本尊呢！”

    第三道人聲響起。王浩霍然一驚，抬頭望去，卻見一張巨大的太極圖旋轉壓頂而來。

    太始！

    他不是與師尊顫纏斗？

    王浩心中隱有不好的感覺。同時，太極圖壓頂而下，三圣合力，將他牢牢束縛原地，動彈不得。

    “天地有烘爐兮，焚燼萬物，煉化眾生！”

    三圣為首，太始神君忽然拋出一物，在半空化成一尊巨大火爐。

    “住手——”

    陳摶老祖的話語聲遠遠傳來，下一刻，人已經挪移而至。眼見火爐籠罩而下，臉色劇變，拋出量天尺便要救援，但很可惜晚了半步。

    轟！

    王浩直接收進火爐內，爐蓋合攏，嚴絲無縫。爐身綻放火紅光芒，灼熱道韻彌散，直讓圣人都感覺不適，腳步后退。

    “天地烘爐，鴻祖臍眼丹田所化，僅次于昆吾的第二神器！”

    老祖臉色難看，沖著三圣緩緩道：“三位道友為了我這徒兒，真是費盡心機啊！”

    不打了！

    三圣收起神通神器，并未對老祖出手。他們心里明白，圣人之間爭斗，沒有輸贏之分，費力沒有結果的事，誰也不愿意做。

    至于那巫孽……他是特例，雖證道自身境界有缺，戰力雖強，卻不算真正道韻圓滿的圣人，因此可以被針對。

    “恭喜道友，證道混元！”

    “吾等賀，人教子弟日后可以隨意在仙域行走，且有開山立宗的權限，且并不受天宮任意打壓！”

    仙門三圣一臉微笑，主動示好。

    老祖并未答話，而是沉定心神，推演天機。他修得也是命運大道，且地仙之祖底蘊深厚，推演一道還要勝過西方靈山那位。

    片刻，只聽老祖緩緩開口：“除了人教之外，巫族的山海界已然歸附，受吾庇佑，仙門勢力不可針對！“

    三圣聞言皺眉。

    老祖淡淡又給出一句：“吾那徒兒被你等算計，混元大道成空，且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后，肉身神魂融化歸于本源，你仙門得手之后又能成就一位圣人！”

    如此巨大好處，放過巫族山海界算得了什么？

    “吾徒九死無生，身為師尊若不能庇佑其族人，心念不得通達！”

    老祖望向仙門三圣，目光透出森冷殺意：“若三位道友不肯承諾，那仙域九重天的天宮……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圣人一怒，不計后果，想要剿滅天宮不難辦到。

    這是老祖的威脅，逼迫。三圣很是不爽，但又無計可施。

    “巫族氣運已盡，再難出現一位圣人！”

    “陳摶老兒底蘊深厚，想要對付極難！”

    “答應他！放過區區巫孽，給仙門換來一位圣人，這買賣很劃算！”

    三圣心念商榷過后，旋即，只見太始站出身來，笑呵呵道：“一切都依道友所言，吾仙門自此之后不會刻意針對巫族，但若巫族主動找事，我仙門也不會容忍！”

    “可！”老祖點頭。

    仙門與人教談妥。確切說，老祖逼迫仙門三圣，做出不惡意針對巫族的承諾。轉過頭來，只見那天地烘爐橫亙虛空，爐內烈焰蒸騰，灼熱氣流彌散八方。

    “道友可有興趣……在此等上七七四十九日，親眼見證你那徒兒歸天融于大道？”

    太元神君不咸不淡說道。之前受到逼迫，內心不爽，此刻找機會防刺對手一下。

    “可！”

    老祖竟然點頭答應。揮手招來一朵祥云，盤膝坐下。

    “道友是想送自己徒兒最后一程，還是……期待有神跡發生？”太元神君哈哈大笑起來。

    “天道五十，大衍四九！”

    “就算吾等圣人，也難推演那遁去的一！”

    “因此，一切皆有可能！”

    老祖閉目，不再言語。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