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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的視線移向達利，后者低著頭，兩只手不知道往哪放，眼睛也一直在飄，一看就屬于很不方便交流的那種。

    但還得問啊。

    “達利先生對吧，非常感謝您的仗義出手，我想請問一下，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那伙人的異狀的？”

    “說起來……非常，慚愧。”達利還是不敢抬頭，說話也結結巴巴的，但好歹還能聽清，他按照雷恩吩咐的說道：“其實我之前坐過十年牢，最近剛釋放，我看那幾個人，感覺和我在牢里見到的那些人很相似，我一眼就看出來他們不是好人……不不不，我不是說我在牢里認識他們，就是感官很相似罷了，反正很像壞人。”

    警察點了點頭，這個說法也說的通。

    在他看來也是，所有犯人的臉都是越看越面目可憎——一看就不像好人！

    于是他又問道：“那你為什么不告訴飛機上的乘務人員，而是告訴了你鄰座的這位先生呢？你們認識？”

    達利低著的頭往旁邊看了眼雷恩，而雷恩頭仰著往上在看天花板，好像根本沒聽到警察的提問。

    又得自己說，明明我見著警察就發(fā)抖……

    “我不認識他。就是我一來很膽小，怕惹麻煩會遭報復，二來我也不是百分百肯定他們就是壞人，不方便直接跟機組人員說。然后坐在我旁邊的雷恩先生看我臉色很難看，以為是暈機，就問我要不要緊，我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的猜測跟他說了。”

    警察記錄了幾筆，一個膽小的人害怕指認他人，也合情合理。

    他看向雷恩：“所以他跟你說了之后，后面假扮劫匪的計劃是你出的？你沒想過計劃失敗，或者那幾個人沒問題嗎？”

    這里不是布里卡，規(guī)矩沒那么嚴，所以雷恩大大方方說道：“錯了就錯了啊，沒壞人不是更好？最差也就是被關幾天而已。實不相瞞，我其實是布里卡治安隊的一員，那個監(jiān)獄啊，我常去！達利先生一說那幾個人有問題，我也很快注意到了，確實有問題。”

    達利一聽，表情頓時垮了下去，苦兮兮的。

    之前你不說你是雷斯堡的學生嗎？怎么突然就變成布里卡的治安隊了？

    我到底綁了個啥？

    警察也是滿臉驚訝：“哦，竟然是布里卡治安隊的成員，冒昧詢問一句，你這次出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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