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若只看外表氣質,陰沉狠戾的長春會頭領,明顯要比似個年輕道人的洪幼虎要危險得多。 但此時,面對正發(fā)怒的洪幼虎,前者卻是一句辯駁都不敢。 落地,吐血,面色蒼白又好似狗一般的爬回來,依舊去舔洪幼虎的靴子。 一邊舔,一邊又“嘭嘭嘭”的磕頭,只將腦門磕得血肉模糊,整張臉也漸不成人型。 這般景象,若讓不知情的人見了,只怕都會感嘆頭領的可憐。 “嘭” 這次,他沒能舔到,一顆頭顱卻是又被洪幼虎踩在了靴底。 這披頭散發(fā),有些瘋癲的年輕道人,此時用一種懷念似的目光看著腳下的長春會頭領,感嘆著道: “卑微,放棄尊嚴,真是熟悉的畫面啊。” “當年我驚懼之下逃離我那蠢爹,一路顛沛流離,雖然有我娘怨魂所化的怪異庇護,不至于丟了性命,但要混出頭,卻仍舊要靠我自己,我也是像你這么做的,我給人當狗,給那些兇人做奴,我出賣自己的肉體,乃至于魂靈,這才有了今日。” “你這蠢貨,看樣子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只可惜,這還是不夠你活命的理由啊。” 聽洪幼虎語氣中出現(xiàn)松動,長春會頭領似嗅到了機會,連忙開始為自己辯解。 “上使明鑒,蕭媚娘此次征伐鐵佛寺,非但沒動用鎮(zhèn)妖軍,那些招募來的散修,連那些年輕弟子都沒用上,這才讓屬下沒能收到消息。” “且從今夜山上發(fā)生的諸多事來推斷,蕭媚娘必是有自己的隱秘消息渠道,或許是在那鐵佛寺內布了暗子,又或許是請動了擅‘推算神術’之高人,這才能完全針對鐵佛寺,將艷尸引入陷阱,將群魔屠了個遍。” “若我沒猜錯,很可能就是當日那兩個古怪修士,尤其是那個揭榜引來蕭媚娘的散修,若無把握探聽鐵佛寺內的隱秘,他哪來的膽子敢哄騙蕭媚娘……?” 頭領吐出的這一條一條,完全算得上猜測正確。 從這來看,他也的確沒犯大錯。 可惜,當他辯解完,艱難用眼角余光去看洪幼虎面色時。 他看到的,是一張愈加失望的臉,以及眸中閃爍著的凜冽殺意。 洪幼虎指尖微微一動,魂繩牽引,黑暗中立刻多出一道龐大陰影,濃烈的血氣和腥臭氣息,混雜著傳出。 頭領只覺自己剛修復好的兩條膀子,又開始隱隱作疼。 正當他自忖斷無活路,打算拼命時。 忽然,腦海中驀地閃過洪幼虎之前那幾句,苦澀的靈感隨之浮現(xiàn)。 好在他也是個狠人,知曉這可能就是唯一活命之法了。 猛一咬牙,有了動作。 “啊” 也不知這頭領做了何事,忽而發(fā)出凄厲慘叫。 旋即,伴隨著詭異聲響,他的頭皮竟是裂開,隨著血光升騰,一縷灰蒙蒙的氣息躍出,徑直往洪幼虎手中飄去。 長春會頭領那虛弱無比的聲音也在此時傳來:“屬下心慕上使威嚴,還請上使收了屬下這一縷心魂本真,日后為奴為婢,聽憑上使差遣。” 這一幕出現(xiàn),一直冰冷著臉的洪幼虎。 忽而神經質般哈哈大笑起來,先是放開頭領,繼而隨手將那縷魂氣拿來,纏在指尖撥弄。 同時,拍了拍狗一般跪著的頭領腦袋,語氣中首次出現(xiàn)贊賞道:“好好好,你這蠢奴辦事能力不行,總算還有一絲悟性。” 頭領聞言,知曉自己命終于保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