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靈寶妙樹,一霞光洞府內。 先天道種放出光輝照耀著那太上靈寶無漏身,仙靈之氣與氤氳云霞相連,直將這洞府渲染成仙家秘境也似,一年輕仙人般的赤條條道人盤坐池中,口吐道家真音,請求三位妖仙相助。 便在這景象中,陶潛甚至能聽到妙樹三仙暗自吞咽口水的聲音。 陶潛心底幽幽一嘆,未再開口說什么,只默默等待著三仙的選擇。 三尊妖仙雖非域外魔頭,但軀體早生異處,看著陶潛顯露出那先天道種與太上無漏身,見得這非凡仙身,嗅得那撲鼻香氣,心靈神魂皆受煎熬,竭盡全力對抗不斷滋生出來的貪婪欲望。 他們這般彷徨猶豫,自然不是因了良知善念,而是眼前此子的身份。 三妖仙此刻俱未發覺,他們此時已無那種靈蘊自然的姿態,轉而都變得畏畏縮縮,頭顱低垂著退至霞光云霧之內,借此遮掩三雙眼眸中不斷生出的兇光戾氣。 他們相伴而生,同出一源,多年默契自是不用多說。 只對視就可知曉對方心念,連傳音入秘這種神通法門都用不著。 黃蚜仙眸中兇光最戾,黑蟬仙次之,花蛾仙倒是仍可掙扎。 這女仙神色緊張,不斷揪拔著身上絨毛,同時以眼神阻止另外兩仙,她那聲音好似可憑空響起在二仙心底: “黃蚜哥哥,黑蟬弟弟,千萬要忍住不可妄動,對此子出手,即便成了,我們三仙也必死無疑。” 她這心念剛起,另外兩仙立時都給了回應。 黃蚜仙扭動頭顱,發出咯吱聲響,心念最兇: “花蛾你瞻前顧后,顧慮太多,我們是生于妙樹之上的妖仙,無需考慮靈寶山門內那些道人們,他們奈何不得我們。此子驕狂自傲,白白浪費那一身頂尖天賦,但他那番話卻說得對極,涉及道途,必要去爭,而且須爭贏。” 黑蟬仙搓玩著手中油紙傘,傘面那幾只大黑蟬仿佛要活過來,要發出刺耳蟬鳴: “沒錯,花蛾姐姐莫忘了,我等妙樹妖仙雖壽數綿長,但終生都要被困在這樹上,終日不辭勞苦梳理仙脈,這般活法有甚意思?與凡俗世界所說的奴仆何異?” 這黝黑少年說完,花蛾仙投來目光,正欲再說些什么。 可馬上,那黃蚜仙抬起頭顱,一雙眼眸猩紅如血,其心念更在兩仙腦海轟鳴響徹。 “莫要再猶豫了,得道之機就在眼前。” “這些靈寶弟子可以修仙問道,莫非我們就不可以?” “只是我們的妖仙之道,與他們不同罷了。” “那些個神通法門、異術法寶我們皆用不上,原以為這一生也就如此了,可那日我們沒忍住,吃了那意外喪命的靈寶弟子一身精血,頓覺過往皆是白活,這段時日以來,大天尊對我們三仙的束縛愈加薄弱。” “若我們能吞了此子,說不得今日就可掙脫束縛,逍遙于天地之間,真做成那隨心所欲的妖仙。” “再不必和其他根須上那些妖仙一樣,兢兢業業,為奴為婢,真個是可憐之極。” “花蛾黑蟬,哥哥問你們,欲得道乎?” 幾乎就是在黃蚜仙吐出這番話瞬間,其余二仙,眼眸也都瞬息化作猩紅血色。 只也很快,三仙再次對視,嘴角都是勾起冷笑,隨后消去血戾。 轉過身,齊齊對著仙池中的陶潛道: “既然小老爺如此請托,我等也不好太過推辭,那第三條規矩的確可通融一二,這仙脈內存在著三個秘竅,乃是我等三人誕生之地,只需我三人守住秘竅,使得這仙脈始終暢通,小老爺便可無拘無束的吞吸仙靈氣,灌滿無漏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