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其實以后者修為若是想避,不管是一尾巴將陶潛抽飛出去,還是避開一下,都是毫無難度。 許是因為她不愿,又或者是太懶。 總之,二者是擦碰了。 有這一下,倒是也足夠陶潛腦海中迸發出一些殘缺不全的志述來。 “志述:白隱……靈寶宗長老,本相為異種白蛇,職責掌管靈碑島,島上有諸多靈碑,載有歷年來殞命的靈寶修士生平,唯有達洞玄境,方有立碑資格……每逢萬仙大會前,有些自覺絕爭也無望的長老會喚她前來,提前立碑。” “萬仙大會一開,靈碑島連同白隱仙姑一起,隱匿無蹤。” “嗯?” 這一道殘缺志述,卻是讓陶潛眼眸不由亮起。 洞玄境修士生平! 整座島,都是? 不用多說,陶潛來了興趣。 絕仙海域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大島? 閃念中,陶潛身形飄蕩,正好落在那樹、那仙前方。 隨后對著那樹上的白隱仙姑拱了拱手,恭敬道: “弟子陶潛,師從多寶真君,奉命來此尋些靈材,見過仙姑。” 陶潛自忖他禮數不缺,可誰料到。 纏繞在樹上的白隱仙姑,聽得他這一番打招呼后,連頭顱都未曾抬起一下。 依舊是慵懶趴伏著,隨后陶潛聽到了一道很微弱也很無力,但莫名非常好聽的聲音,鉆入耳中。 “嗯!” “退去吧。” 兩句話,四個字。 陶潛面前若有鏡子,必能看到自己已是滿臉的問號。 他的感知中,白隱仙姑的氣機狀態并無不對,沒有受傷跡象。 同時這冷淡聲音中,陶潛也沒聽出她有何不滿。 陶潛聽出來的,是一種對萬物眾生,一視同仁的“冷淡”,一種不在意世間任何變化的頹廢悲傷。 他有種預感:就算是他師尊多寶真君來這里,與白隱仙姑打招呼,得到的答案也多半是這四字。 陶潛聞言,撓了撓頭,想半天才想到一個稍微精準些的前世詞語來形容眼前這位白隱仙姑。 喪! 這位仙姑的氣質,動作,還有聲音,俱都是喪到了極致。 片刻間,更是要感染陶潛,讓他不由自主低垂著頭顱,要聽話離開。 好在最終陶潛的興趣占了上風,他很是眼熱的瞧著那島上一尊尊石碑。 腦海念頭轉了幾轉,陶潛一個閃身又來到白隱仙姑身前。 也是恰好,仙姑許是趴累了,動作緩慢的換了一個姿勢。 那長袍順勢敞開,美好風景一閃即逝,嚇得陶潛連忙低垂頭顱,眼觀鼻,鼻觀心。 取出那絕仙令,隨后很是懵懂的問道: “仙姑,弟子來時,我那云華姑姑曾交代說,持絕仙令,可登上此海域內任何一座無禁之島。” “不知仙姑這島,可算在其中,弟子可否上去瞧瞧。” 陶潛演技尚可,但他剛一說完,便與一雙清冷蛇眸對上。 那眸中,清晰傳遞出一句話來:你自去尋摸寶貝,莫要來挨我。 她能說出來,但她懶得說。 瞧了陶潛一眼后,她身下的枯樹、島嶼,以及整座島的靈碑竟都開始虛化。 這島混融一體,好似個大法寶般可以移動。 眨眼間,便又出現在數百里外。 按說被拒絕后,陶潛應該乖乖聽話,去各處尋摸寶貝。 但莫名的,不管是他本身異樣魂靈的一種預兆,還是太上靈寶無漏身的心血來潮,都在提醒著他,那正在遠去的靈碑島,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機緣,是一樁不可錯過的好處。 有這些提示,陶潛哪里還不知曉該如何做。 “法寶之類我雖也缺,但不管是此后幾日,還是未來,都有諸多機會可獲取。” “唯獨這有著大量洞玄乃是更強長老修士生平的靈碑島,卻是極稀罕的唯一。” “外物好得,這種前輩經驗才真正少見,尤其還那般多。” “錯過這一遭,便需下一次的萬仙大會了。” “既碰上了,哪里能放過?” 當這些念頭閃過時,陶潛身形立刻跟著動了。 于是接下來! 這片絕仙海域內,出現了一幕很是奇怪的畫面:一座喚作“靈碑島”的特殊島嶼,正在挪移前行著,后方卻有這個好似癡漢般的年輕道人,不緊不慢的追著。 過程中,陶潛也完全見到靈碑島的運轉方式。 這島每接近一座覆著大禁的島嶼,離開時,島上便會多出一尊靈碑來。 陶潛原以為,該是異化長老們口述,由白隱仙姑來刻碑。 實際上所有靈碑,都是異化長老們親自為自己刻上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