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好叫道友知曉,包括這仙魚道人在內(nèi),現(xiàn)下都是這神州大地上數(shù)得著的碩鼠囊蟲之輩,趴在此國萬民身上吸血多年,早已是肥不可言。” “雖說因此得了大神通,有了大法力,但心智已腐,神魂已爛,那法體道軀也因此挪移不得,只靠著這般物事,玩弄人心。” “要掙脫此物,法子多得很,氣力大的崩斷魚線,扯了魚鉤,若再大些,將那人手中釣竿扯過來也不稀奇,氣力小些的,可游去些亂石嶙峋,犄角疙瘩處,以雜物石鋒,將其魚線割斷了去……” 這似老農(nóng),又似讀書人的祖靈。 盡管剛誕生不久,卻是敢開口喝罵仙魚訣主人,且看起來竟好似知曉諸多秘辛一般。 陶潛幾乎是立刻聽出了其中關(guān)竅,也顧不得那仙魚訣主人亦可知悉此間動靜,迫不及待就再次開口,又是接連數(shù)個問題道: “道友可知那方士,以及這魚鉤主人的底細來歷?” “以我這微弱法力要扯斷魚線,拔去魚鉤顯然不可能,可還有別的法子?” 山河社稷圖畢竟是無上異寶,其器靈,隨著誕生時間越來越久,智慧也是愈加高。 先前還有些刻板死板,與陶潛這主人交談數(shù)句,又大罵了仙魚訣主人后,竟生出主動性來。 聞言沒有回話,而是踏出一步,一指驀地點在陶潛額間。 同時,恭敬又道:“根腳來歷,脫劫法門,皆在其中,道友且看便是。” 話音落下時,堪稱磅礴的信息洪流涌入陶潛腦海。 剎那他就知曉:盡管他陶潛已是【山河社稷圖】的主人,但距離徹底煉化還差一絲,倒是也怪不得這寶貝的詳細志述始終出不來。 如今的秘辛洪流,是祖靈以自身權(quán)限,強行搬運過來往陶潛腦袋中塞的。 須臾間,陶潛消化諸多秘辛。 心底存在許久的疑惑,這一刻快速散去,至少是散了大半。 “祖神禁法庇護長生天朝兩千多年,歲月流轉(zhuǎn),滄海桑田,一應(yīng)都被禁法結(jié)界所記錄,只是崩解后,這些信息也去了大半,剩余部分被諸多碎片攜帶,山河社稷圖,便是其中之一。” “不過也是殘缺太過,有關(guān)‘方士’的部分,并不算多。” “方士,與始祖皇帝有關(guān)。” “初始似乎是個正道組織,但很快就開始腐化,內(nèi)里的確存在著大量老怪物,不知用了何種手法,一個個壽元都好似無限一般,硬生生活過兩千多年,不過這些老怪物似乎都不能移動真身進入長生天朝,只能趴伏在上面吸血。” “仙魚訣主人,便是其中一人。” “即便如此,方士依舊對長生天朝有著極其深的掌控力。” “其中一種手段:改朝換代。” “每每長生天朝到了風雨飄搖之時,方士便會遣出大量圣子,擇選潛龍,再開新朝。” “只是每一次,都必沿用【長生天朝】這個國號。” “顯然這是方士組織維持自己統(tǒng)治的一個必要條件。” “甚至,可能是關(guān)鍵。” 陶潛此時捋出來的這些,前面是方士秘辛,后面則是脫劫法門。 他入世,是因為選了極難極難的蛻凡第三法。 只是那法門雖難,怎可能不留生機。 無量度劫法運轉(zhuǎn)之下,條件又成熟的話,陶潛只需一個“點撥”,便可想通破劫的法子。 就如此刻,陶潛忽而咧著嘴笑,順著魚鉤魚線,也看向那未知虛無處,嘲諷開口道:“今日風急浪大,您老非但注定要空軍,說不得還得受點小傷。” 仙魚訣主人雖聽不懂空軍這詞兒,但莫名的,他對這兩個字有著極其強烈的厭惡。 再度傳音,這回直接揭了陶潛的底細: “小友盡可施為,我倒要瞧瞧你這位靈寶真?zhèn)魅绾蝹遥俊? “便是你將多寶請了來又如何?他那天刑劍斬得了旁人,卻斬不動我。” 聽到這句,陶潛卻理也不理。 轉(zhuǎn)頭,對著祖靈開口道: “道友,我既已是【山河社稷圖】的半個主人,想來已可借用此寶威能與那殘余天軌。” “不必再亂竄,我們徑直去那些氣運沸騰,并且正在發(fā)生一些可改朝換代,動搖根基大事件的地界就是。” “今日,我便過一過造反的癮頭。”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