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二人對視一眼,敷衍似對魏紫煙拱了拱手,同時化流光遁走。 他們剛走,淫魅醒來。 嫵媚眼眸掃了掃,很是不滿道:“兩個死鬼,就這般走了,屁也沒留下一個,時辰尚多,我這般美人在此海棠春睡,也不曉得上來與我求歡,真個是瞎了眼,怪不得會被那賊廝給捉了去。” 秦無相和周迎春走的急,自然不知曉自己正被一頭黃衣淫魅暗罵。 不過即便是知道,也不會付諸行動。 前者不管轉變前后都是愛潔之人,絕不會沾染淫魅的身子。 后者,則是不愛女修愛男修。 兩人逃出生天,縱起遁光,很快便越過十山八水,要入那商陽城。 半途中,百花真人周迎春一臉的憂心忡忡,柔聲傳音過來道: “無相哥哥,我二人就這般回去么?” “刺殺祖龍社糧草官本是個輕松差事,我們沒有辦好,回了霸王宮,只怕要被少宗主責罰。” “莫聽他有一個【玉面仙郎】的溫柔稱號,實則卻是個瘋的,狠的,如今又搭上了楊龍犀老祖,你我雖各有靠山,但恐是扛不住。” 秦無相聞言,想也不想,直接淡淡回道。 “不必擔憂。” “只照實稟報就是,這差事先前聽來可以說是輕松,可現下情報應是補足。” “宗內應知曉那所謂孱弱糧草官,實則是個能以一敵四的蟾宗秘傳,我二人能逃回去已屬僥幸,要罰也是罰那情報官,輪不到你我。” “咦,正是此理,還是無相哥哥思慮的周全。” 百花真人修為境界不低,神通手段也強。 不過初次與秦無相見面就被其謫仙人的氣度風儀折服,屢次表現出愿意相助秦無相重新起勢之意。 也便是說,若是秦無相愿意,將這尊洞玄強人拐回秦家或是方士都是毫無難度。 先前的秦無相,確有此念。 現在的嘛,在心底暗道一聲歉意后,徑直開口探聽起諸多隱秘情報來。 “對了迎春兄弟,那玉面仙郎賈三元既是七邪宗少宗主之尊,按說在這新月省已可稱王稱霸。” “為何又要前往我方士,拜龍犀老祖為師呢?” “我可是知曉,賈道兄在拜師過程中,受了旁人絕計想不到的痛苦,更留下了終生無法愈合的傷勢,代價也是駭人,道途雖更有希望,但也限定了頂點,只怕是不可能越過龍犀老祖去了。” “身家性命,皆落入老祖之手,何苦來哉?” 若百花真人是個聰慧狡詐之人,此時聽秦無相這般言語,只怕立刻就要察覺出不對來。 先前這方士圣子與他相處,可不是這姿態。 可惜,周迎春是個重情的,對秦無相早已心生愛目,被一句“迎春兄弟”直接迷了心竅。 沒察覺出不對,只當是他們二人因有了一遭同生共死的經歷,這才變得親近。 “無相哥哥與我閑談多言,豈非是有了親近之念?” “既如此,我如何能辜負。” 念頭落下,周迎春生怕秦無相話茬落空,心生不滿,立刻就接續回答。 為了與秦無相多說些話,他也是不嫌煩。 一開口,便從近古開始講起: “無相哥哥有所不知,少宗主那般做,實也是自救之舉。” “外省人許不知曉我七邪宗的底細,莫看如今是這般模樣,說一句邪魔宗門不為過,但過往卻不是,要論及道統派別,應是旁門左道之屬。在旁門之間邪魔搖擺,也算是七邪宗多年的傳統,追溯源頭卻要算在七位創派始祖身上。” “近古時代,新月地界有七位散修高人崛起,結伴修行,合稱為【新月七怪】,正是我宗先祖。” “七位先祖最后都殞在某次大劫中,只各自留下一脈傳承,若按照派別來論,可說是四正三邪。多年來四正脈占上風,三邪稍遜之,互相混合后,卻無法被道佛承認,只能算入旁門左道。” “對此四正脈很是不忿,每每輪到四脈脈主做宗主時,便會要求三邪脈剔除那些邪魔功法,要將七邪宗洗白了去,能與悲禪寺、玄道宗一般,受人敬仰。” “到了前些年,即便宗主不是四正脈的,四位脈主也提出這要求,甚至聯合一眾長老逼宮。” “彼時執掌七邪的,正是陰冥一脈的脈主,也是少宗主之父。” “賈宗主修為神通都非比尋常,可說是我七邪宗最強脈主,然面對逼宮也無能為力,只要再有個數年時間,七邪宗的派別門庭就要徹底改換……如此雖然有可能入正道,卻也將讓七邪宗損失大量神通秘法,甚至于三邪脈留存的大冊本命經,都要經過大幅刪改。” “這如何能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