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嬴青帝所為,不止驚到旁人,也讓鐘紫陽心驚之余,生出萬千思緒來。 二人皆是得道真修,一人本該回山苦修求長生,另一人則應(yīng)去域外尋父作神子。 經(jīng)歷大不同,但因宏愿志向走到一起,高山流水互為知己,不顧修行奔波救世忙。 可惜嬴青帝的“底細(xì)”被陶潛揭露,鐘紫陽道心都因此受損,如今又見嬴青帝舍身救自己,這位太上道真?zhèn)餍木w更是復(fù)雜,下意識便道:“不要你救。” 同時(shí),抬手就要掙扎將嬴青帝推拒開。 論及殺伐戰(zhàn)力,二人在伯仲之間,但若近了身,十個鐘紫陽也打不過一個嬴青帝。 嬴青帝連回他一句都沒有,也來不及,只巨力一灌便壓制住鐘紫陽的道體法身,似捏著一只小鳥兒般往后甩去,他那巨靈之身,則正好將楊龍犀那即將噴吐“九轉(zhuǎn)孽佛龍神焰”的龍口方位堵了個嚴(yán)實(shí)。。 “諸位且都退開。” “此是老怪的【九轉(zhuǎn)孽佛龍神焰】,煉佛魔之法而成,孽氣蝕體,佛火灼魂,殺生絕靈,縱你有頂尖道體法身,一旦被沾染上,多半也是九死一生。” 說話間,嬴青帝似還擔(dān)憂神火溢出傷了其余同道。 雙臂展開一攬,索性將自己的神將法相將那龍口堵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楊龍犀不顧時(shí)機(jī),提前發(fā)動殺招大神通,本是想著趁機(jī)殺傷這一眾天驕, 借機(jī)脫身后去接取收獲。 哪里料到? 這世上,還有嬴青帝這般傻的人。 自己都說頂級道體法身, 也扛不住這龍神焰, 為何還主動獻(xiàn)身?莫非是活膩了? 老怪雖疑,卻也來不及收回神火, 反而更惱,加量噴吐,欲將嬴青帝這個罪魁禍?zhǔn)谉苫覡a。 初始,也的確是這般景象。 那神火無愧兇名, 誰都能看出嬴青帝的巨靈神將法相強(qiáng)橫無比,但一觸及那金黑神火, 登時(shí)輝芒黯淡, 體焦膚黑, 轉(zhuǎn)瞬就成了一坨巨大灰燼。 老怪甩動龍頸, 欲碎了嬴青帝殘軀后, 再沖著一眾天驕噴火。 他此刻已有些發(fā)狂, 顧不得這群小輩身后的靠山。 心中所生魔念:“能殺幾個殺幾個,只要能得了魔丹, 以道化身降世,吞吃到足夠的資糧, 跨過那致命的【大劫】, 說不得能踏足劫仙境, 屆時(shí)管他什么太上道,什么方寸山, 就算是祖龍?jiān)偕覘铨埾钟泻螒郑俊? 就在老怪做著春秋大夢時(shí), 陶潛幾人,則在斟酌過后, 同時(shí)出手援救嬴青帝。 倒不是旁的,而是幾人都生出一種極其莫名,極其詭異的不妙預(yù)兆。 可就是這一刻, 伴隨著“喀嚓”異響。 本已成一坨焦肉的嬴青帝,其腹部驀地裂開,一團(tuán)金光躍出,徑直顯出本相。 卻是一面寶鏡,直接以金光湛湛的鏡面迎上神火。 尋常寶物,被那火一灼,須臾就要報(bào)廢。 但此鏡自不尋常, 竟形成對抗。 哪怕眾人瞧得分明:那寶鏡材質(zhì)特殊,不懼神火燒灼, 但內(nèi)里大量顯現(xiàn)出虛影輪廓的黃衣侍從卻不行,幾個呼吸就被灼燒的顯現(xiàn)出一張張扭曲、痛苦的臉來,那些身著黃衣的特殊生靈抱著頭顱, 體態(tài)彎曲,哀嚎著,嘶吼著。 難以想象的痛苦, 竟清晰傳遞給了祖龍社的每一個人。 一時(shí)間,同仇敵愾的憤怒嘶吼響徹: “是首領(lǐng)的【黃天孽鏡】,那些黃衣侍者在代替我們受苦。” “嬴道友,莫非是在用殘存意志對抗老怪?” “無愧再世祖龍之稱,快,速去援手。” “啊啊啊……神火明明未焚我身,卻也痛煞我心,殺。” “好痛,吾要分尸了那老怪。” …… 伴隨著這些聲音,本就讓祖龍社諸修恨得牙癢的楊龍犀,直接成了眾矢之的。 這一回,不止是陶潛、鐘紫陽幾人了。 幾乎全體社員,都要瘋狂殺來。 那般駭人的兇威殺機(jī),哪怕是楊龍犀也被嚇一跳。 立刻曉得,該當(dāng)機(jī)立斷了。 他原本并不信任旁人,哪怕是賈三元這等寵徒,他也保留幾分不交代。 但此時(shí),由不得他再獨(dú)自動作。 好在這場中也有幾人,能被他驅(qū)使來做事。 只見他那孽龍軀上猛地鼓起一個肉瘤,嘭的一聲碎裂,一只新鮮手臂伸出,掌中還捏著一枚沾染血肉的白骨牌符,看模樣輪廓,正是那一枚七邪秘令。 手掌一揮,秘令化作虹光,頃刻落在韓瀟、秦?zé)o相二人身前。 嘩啦一下,那讓眾人熟悉的尸骸門戶誕生。 門后,依舊是那七邪窟。 只是這一回,邪窟內(nèi)的景象,讓場中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 不少正要沖殺的修士,不由停滯。 而場中,如周迎春、黃不疑這些還幸存著的七邪宗六脈弟子,直接看呆了。 面目凝滯,繼而是驚恐,繼而是無法置信的悲傷和憤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