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太上道弟子這般的得道真修,修的是本命正法,煉的是證道神通,本該是邪魔不沾身,要墮魔也難。 可一旦真?zhèn)€墮魔異化,便很難再阻了。 鐘紫陽,便是這等狀況。 道心接連遭損,徹底崩潰,誓要斬了嬴青帝。 枚宿道人,本是想強(qiáng)行帶走鐘紫陽,可惜后者突施秘法,不計(jì)代價(jià)徹底爆發(fā),一舉踏足極樂境,枚宿這師兄也不再是其對手。 尤其那盞跳躍著猩紅燈焰的心燈,未曾發(fā)力,便將三千里地界燒成赤紅。 那幾位怪修,同樣驚駭?shù)溃? “太上元真還命燈!” “此燈凝聚修士的道體法身、本源本命、真靈真性……喚出后,法力暴漲,神通無敵,在道化境以下的修士用了此法,甚至能瞬息跨越一個(gè)大境界,只是用過此法后,終將油盡燈枯,那時(shí)便是真正的身死道消,哪怕是轉(zhuǎn)世都難。” “傳說中若是道化境的修士施此法,可以直接調(diào)用自己前世法力加持,雖無法與劫仙抗衡,但同階無敵應(yīng)是可以。” “這是太上道的秘法,聽過,卻未曾見人用過。” “唉,這位鐘道友,道心崩塌,只余一道誓愿,除非身死,否則誰也阻不得。” …… 在他們開口吐出秘辛?xí)r。 那猩紅天穹內(nèi),前所未有的戰(zhàn)局?jǐn)[開。 這二人,本是高山流水互為知音的關(guān)系。。 現(xiàn)下,則以死相博。 這邊紫陽掌燈,體表遍生白毛血針,那威能本就無與倫比的【兩儀微塵陣】快速撐開著,所過之處,一切都被硬生生碾磨成齏粉,散落虛無。 那頭青帝脫衣,黃袍一蛻便顯出邪神子嗣的本相來,比山岳還要大些的混沌血肉,膿黃異瞳,肉柱觸手,周遭伴生著一片邪湖大洋,冰冷潮汐澎湃洶涌,悍然與那太上道知名的殺伐陣勢對撞在一起。 一時(shí)間,猩紅血霧,針芒亂射,血肉橫飛。 不管是誰,不管哪一方,根本靠近不得。 誰踏足其間,與找死無異。 哪怕是枚宿道人、方寸金猿,也不得不退開。 那小猴子極為好戰(zhàn),雖有些蠢蠢欲動(dòng),但他靈覺敏銳,曉得那糾纏廝殺的兩道身影有著情緣恩怨在,容不得外人插足。 他持著暗金長棍,撓撓頭道: “真?zhèn)€可惜,這般好用來煉法的時(shí)機(jī),我卻參與不得。” “若冒然摻和進(jìn)去,怕是要遭這兩人的圍殺,那又冰又臭的膿包癩魚好打,那位紫陽兄弟如今卻太兇,挨他那陣勢一磨,說不得我這一身金毛都要被扒光,劃不來,忒劃不來。” 現(xiàn)下情勢緊張,都曉得這猢猻野性難馴,是以也無人理他。 二人殺得正酣時(shí),陶潛懷中,已瞧全過程的袁公,再次感嘆傳音道: “邪神皆禍害啊。” “那鐘紫陽,道醫(yī)兼修,好端端一個(gè)道門天驕,過些年必定能踏足極樂,道化境也大有希望,如今折損在此處,確是可惜,縱然太上道家大業(yè)大,這回怕也要心疼不已。” “小子你也快退走吧,老實(shí)尋處地界先破境踏足洞玄再來……” 許是被那驚人廝殺吸引去了注意力,袁公說到一半時(shí)才驚覺。 自家的好徒兒,同樣生了大變故。 先前說反應(yīng)大不同有二人,其一是鐘紫陽。 其二,便是陶潛。 只袁公那一句“連自己都度不了又能度得誰?” 好似一點(diǎn)小火苗,落入油鍋般。 徹底,點(diǎn)燃了陶潛心神。 他也好似鐘紫陽那般,無法接受而瞬息入魔,呢喃自語道: “遲了,太遲了。” “我修的什么《度人經(jīng)》,剛愎自用,優(yōu)柔寡斷,我連自己都不曾度,還想度這天下人?” “不若回山吧,在這凡塵廝混,為己增添痛苦,為民帶來禍患,回山參與絕爭,說不得還有一線生機(jī)……” 若有熟悉陶潛經(jīng)歷的人在此。 瞧他這狀態(tài),必要大驚失色。 平素時(shí)他面厚心黑,沒皮沒臉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