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豈不是正好,煉了這些好東西送去給你那好友,保管他在其丈母娘處討得喜歡。” 袁公一邊給陶潛講述新秘聞,一邊也不忘調侃。 而宴中,曲中元的威風也沒能發下去。 突兀聽得一道猙鳴,廣平城上空立刻顯出一道龐大刀影,濃郁之極的玄陰寒氣鎮壓下來,頃刻間大雪紛飛。 且那雪花,乃是猩紅色。 飄蕩下來又瞬息凝滯半空,所有人見此都生出死亡預兆:被籠罩其中的生靈,都可能被斬殺。 曲中元的鬼眼法域,頃刻被刀光破去。 其厲鬼法相,也被猩紅雪花割得渾身裂紋,哀嚎不止。 “玄陰血霜刀!” “好,果真如傳聞所說,是一件非凡寶物。” “高道友倚仗此刀,尋常洞玄境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他日你若修為再進一步,嘖嘖,我等四人恐怕非要聯手才能抵御你了。” 說話的,是烏靈江老鱉妖。 他雖奸詐無恥,但在廣平城周遭四魔中,性情也最為正常。 給了高不宜一記馬屁后,他又轉身拉扯曲中元,遞過去臺階道: “曲道友卻是誤會了,你我何等修為,怎可與這些后輩同坐一席。” “不說交情多寡,只你我身上的氣機他們也受不住啊。” “你瞧,高道友特意為你我四人設了一宴。” “走走走,許久未見,老鄧對高道友還有道友府上豢養的藥奴,可是想念得緊。” 順著老鱉妖的指點,三魔看向里間。 果然主殿之內,玉光涌動,另有一小宴,上首端坐兩道身影,其中一位正含笑瞧著四人。 曲中元的性情時而古怪,時而正常。 先前乖張,侮辱群魔。 被那刀光一斬,卻又恢復,收起法力,隨陶潛、老鱉妖、李奉仙三人入宴落座。 坐定后,幾人正色看向此間主人,廣平城主高不宜。 很是出乎陶潛意料,這高不宜,與他那禽獸同族“高頑”的形象完全不同。 面目俊朗,一襲紫袍,三縷胡須,好似個儒雅中年秀士。 只有當與其對視時,瞧見那一雙滿是淫邪之色的眼眸,才可生出判斷:此人,也是個禽獸。 此刻他正緩緩將一柄籠罩著猩紅寒霜的小刀吞回口中,而后好似什么也沒發生般,對著四人拱手道: “鄧道友,五通道友,曲道友,李道友。” “許久未見,高某也甚是想念諸位。” “正好借這喜宴,請道友們過來一敘。” “對了,這位便是高某新娶的愛妾段玉虹,她是南邊海外仙島玄水宮弟子,前些日子與我遇見,一見傾心,便私定了終生。” 若只聽這一番言語,任何人都會以為這高不宜是個正常的。 真的得遇佳人,互生了情愫。 可陶潛四人看過去,一位容貌俏麗,身著新娘嫁衣的女子,正呆坐在那處,淚流滿面不說,那一臉的憤怒悔恨之色,卻是完完全全的顯露出來。 四人眼力毒辣,自然都瞧得出來。 說什么互生情愫? 說什么私定終身? 此女根本就是中了高不宜的法術,被定在那里,任由宰割。 曲中元還有些惱先前小小丟顏面之事,猜出原委后便譏諷高不宜道: “一見傾心?” “段道友這模樣,只怕恨不得生吃了高道友的血肉吧。” “所謂強扭的瓜不甜,那玄水宮我也聽過,雖多是女仙,勢力也不小了,高道友若不愿招惹麻煩,最好還是放了此女。” 曲中元剛說完,立刻引得高不宜哈哈大笑起來。 他似根本不將曲中元放在眼里,只滿臉癡迷的盯著段玉虹,伸出手,很是憐愛的輕撫著她的面龐。 輕聲低語,看似表白,實則惡心人道: “高某可不曾誆騙諸位,一開始玉虹是很愛我的,畢竟我扮一位愛民如子的城主,扮得極好。” “她從海外來,不曉得我高家聲名,若我能一直扮下去,玉虹也必定會一輩子被蒙在鼓中。” “可惜,諸位也曉得,高某有兩個小愛好。” “一,是淫他人妻女。” “二,是吃些嬰童腦髓。” “第一個小愛好,我暫時戒了去。” “只第二個,我饞嘴時還是要吃,哪料到前些日子被玉虹瞧見了。” “她罵我是畜牲,是禽獸。” “也好,我早當不成人,便作畜禽吧。” “更自在,更快活。” “玉虹你說是不是,今夜你我就要入洞府,待取了你處子元陰我便施法將你制成。” “此法非但能保你青春永駐,亦不影響你的生育,我要你替我生孩子,一窩一窩的生。” “你說,好不好啊。” 高不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變態中,全然不知,他已在鬼門關上徘徊了不知多少次。 陶潛心底殺意,幾欲凝成實質。 他更是打定主意:待探聽清楚高家虛實后,要讓高不宜感受這世上最殘酷,最痛苦的刑罰。 此獠,卻比他那兄弟高頑還要惡心些。 不止是陶潛受不了他,就是其余三魔,聽完高不宜的表白后也都面色不快。 鄧血巢這猥瑣老鱉妖,都懶得給高不宜捧哏拍馬屁了。 一直未開過口的李奉仙,此刻更打斷道: “高城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