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更似神秀和尚在講經(jīng),他持智慧印,開慈悲目,口吐蓮花,佛光籠城。 一字一字,竟都蘊(yùn)著神妙佛理,且內(nèi)里毫不藏私,敞開教授。 哪怕只聽一句,也可頓悟,有所收獲。 于是下一刻,滿城百姓也罷,這一眾魔僧也好,竟都盤坐下來,閉目凝神,入定頓悟去了。 按說花杖與黑缽二尊者,修為最高,應(yīng)有些反抗之力。 可惜,正因?yàn)樗麄冃逓楦撸磐耆纯共涣恕? 蓮花一綻,佛理一吐。 二尊者齊齊閉目,也盤坐泥沼之中,與其余百姓一樣,滿臉歡喜之色。 這般變故,實(shí)在太快,就是陶潛也沒反應(yīng)過來。 恍惚中,他倒是想起當(dāng)年百禽子在艷尸菩薩體內(nèi),偷襲其元神時所施【不空觀音根本印】,也是強(qiáng)迫其入定頓悟,真是異曲同工之妙。 袁公也在此時,傳音過來感嘆道: “瞧見了吧,這就是佛門魁首的底蘊(yùn)。” “這些魔佛崽子竊了人家的大冊本命經(jīng),用逆法、歪理去修,代價雖大,威能卻高,施法也方便?!? “可一旦遇上正經(jīng)的自在佛子,直接來上這么一手,管你多少魔崽子,全部要被廢了去?!? “當(dāng)然,這也是這群魔崽子不爭氣的緣由,換個正經(jīng)的魔佛子來,應(yīng)該能與這小和尚爭一爭,辯一辯。”1 …… 未有多久,神秀和尚的開悟講經(jīng)停歇。 城中諸民諸僧,仍舊沉浸在神妙佛法中不可自拔。 若有人剛來,保管會被這景象所驚,而后嘆一句:不愧是地上佛國。 不過陶潛卻在看過后,忽然指著這銀屏城,語氣中蘊(yùn)著一絲責(zé)怪,問神秀道: “大師,你瞧這滿城百姓,數(shù)十萬民,明面上皆受魔佛所害。” “可聽你所言,魔佛法之根本,又是自在佛法?!? “只你那佛偈又甩脫責(zé)任,說源水清凈,漸漸才渾?!? “大師佛法精深,眼前之困境,可有良方教我?” 神秀聽問,面色稍怔了怔,而后認(rèn)真思慮起來。 半響后,正色施禮回道: “阿彌陀佛!” “既有魔佛亂法,當(dāng)請真佛前來,正本清源,以度世人?!? 陶潛既是問神秀,也是問自己。 聽到回答后,即刻就搖頭道: “怕是不行,度人之力有時盡,不若令世人自度。” 這句吐出,陶潛眼眸立刻亮起。 福至心靈,好似感知到了什么,面上也露出歡喜之色來。 而另一邊的神秀和尚,聞言后若有所思,但仍不服氣,正欲說些什么,可陶潛卻不給他機(jī)會。 開玩笑?誰不曉得佛門和尚,最擅辯經(jīng)。 陶真人嘴貧耍賴,占些便宜可以,要正經(jīng)辯過人家,卻難如登天。 不過辯經(jīng)雖不能辯,卻不代表陶潛做不了其他事。 “這和尚一身神通非比尋常,靠山根腳也不比我差。uu看書” “嗯,可堪一用,必須一用?!? 念頭落定,陶潛立刻開口打斷神秀。 先取出那大慈大悲大超度菩薩,而后又指了指銀屏城現(xiàn)狀,開口便道: “大師!” “你我口頭辯經(jīng),徒勞無功?!? “如今錢塘省內(nèi),說一句魔佛亂世,生靈涂炭不過分,再瞧這等兇戾佛寶,貧僧說有你自在寺一份孽力在其中,想必大師也反駁不得?!? “大師入世,為的是度劫攢功,我夫妻北上,為的也是度劫證悟。” “所謂適逢其會,不若這般,你我雙方便以這錢塘省來一場賭斗,各施妙法,誰能扭轉(zhuǎn)錢塘頹勢,還此間數(shù)千萬百姓一個朗朗乾坤,便算作誰勝,如何?”1 神秀原以為,這番話只是一個南來隱僧口頭玩笑話。 可下一刻,當(dāng)那無垢佛子話音吐盡時。 他隱隱感知虛無中傳來“轟隆”巨響,磅礴沛然之人道氣運(yùn)洶涌而來。6 ps:二更求月票。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