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冥來救馮元君他們六個,其實是心血來潮。 并不是謀定而后動。 他原本是想不起這兩位老朋友的,是有人不斷的在他跟前提起他們兩個。 這才勾起了他的回憶。 然后想到,如果這兩個老朋友回到釣月道,應(yīng)該大大改善自己的名聲。 睚眥必報這個名聲已經(jīng)徹底傳出去了,所以人們對自己敬而遠之。 但如果有恩必報這個名聲打出去的話,是不是就會有人靠近過來,不再冷眼相對了? 恩怨分明之人一定是招人喜歡的。 他已經(jīng)感受到肆意行事的反噬,處處不順,在釣月道內(nèi)寸步難行。 這種不順是看不見的,也說不出來,就是覺得別扭不通暢,好像做什么事都不能順順當(dāng)當(dāng),都有變數(shù),阻礙。 這些阻礙看似都是無意的,讓他發(fā)作不得。 自己明明是神元境的巔峰,在世間是舉世罕有的宗師,收獲的卻不是敬仰。 而敬仰是支撐著他一直努力到如今的根本動力。 原本以為自己只要成為神元境高手,就能得到一切,凡是嘲笑過自己的都要慚愧。 可他沒想到人性復(fù)雜。 那些嘲笑他的人,面對他的崛起,不但不覺得慚愧,反而覺得厭惡,加之他行事肆無忌憚,更惹人厭。 于是那些新入門的釣月道弟子,都會被警告離他遠一點兒,說他有點兒不太正常。 而他因為不順,暴躁易怒,加深了眾人的印象,于是離他更遠,不敢靠近。 他是在吃飯的時候,偶爾聽說了金剛寺囚禁的那六人,數(shù)次吃飯都有人提。 他覺得有點兒巧,卻懶得理會原因。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眼前的人讓他厭惡,便格外想念兩個老朋友,救出來也有個能說話的人,也改善自己的名聲,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法空慢慢坐回桌旁,嗅著菜香與肉香,想回憶起那幾個說話之人的相貌。 可惜。 徐冥對這些小人物根本不屑一顧,懶得看。 法空覺得這其中有貓膩。 有人故意刺激徐冥過來救人的,是想干什么? 是為了借金剛寺的手除掉徐冥,還是為了挑動金剛寺與釣月道關(guān)系惡化而再次沖突? 是魔宗其他五道的手筆,還是徐冥仇人的手筆? 一時之間,疑云紛涌。 可惜情報太少,沒有判斷的依據(jù),憑空想象當(dāng)然是有無窮的可能。 “和尚,菜涼啦。” “……吃飯!” 法空拋開了這些念頭,只要斷定釣月道不會報復(fù),這便足夠了。 三人圍一桌吃飯。 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林飛揚不在意的問起,徐冥死了是不是惹了大麻煩,自己是不是闖禍了。 法空斜睨他一眼,懶得多說。 說了也沒用。 臨事之際,林飛揚完全憑自己的本能行事,控制不住脾氣。 法寧胖臉布滿擔(dān)憂:“師兄,如果真惹來釣月道的瘋狂報復(fù),真的是……” 他眼睛無神,胖臉憔悴。 昨夜翻來覆去睡不著。 心思翻涌,各種念頭紛至沓來。 他造的木床很堅實,當(dāng)初考慮到自己太胖,所以取了最好的木料,造的又粗又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可昨晚一晚的翻來覆去,這張床開始吱吱作響,搖搖晃晃。 法空溫聲道:“師弟你多慮了,釣月道沒那么可怕,敢來就敢打,我們金剛寺沒那么弱。” “如果真不怕,為何不把那六個老頭殺掉?”林飛揚撇嘴:“一看就假惺惺的,都是虛偽小人!” “林大哥……”法寧想反駁。 “法寧,你不會當(dāng)他們是好人吧?”林飛揚驚奇的道:“他們可是魔頭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別看他們現(xiàn)在慈眉善目的,可一旦放他們出去,那又是魔頭,殺人不眨眼的!” “不會的。”法寧低聲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