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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西？”王掌柜一愣，接著恍然道：“哦，那個(gè)啊！到了到了，正在我屋里擺著呢。”

    若非他特意跑來，王掌柜險(xiǎn)些將此事給忘了。這鄭元暢與他是老相識了，此認(rèn)的確是京城的一門富戶，家中頗有資產(chǎn)。兩個(gè)月前，剛花巨資討了一房小妾。那少女不過十四五歲年紀(jì)，卻生的明艷動人，嬌美無雙，這本是一件好事，卻不想。。。那少女性子便如石女一般，對房事全然不感興趣。

    鄭元暢每次都是滿含希望和期待前去，碰了一鼻子灰而回。好友王掌柜在外交友廣泛，門路較多，他便打起了主意，想讓他幫自己購買一些房中提興的藥物，說不得能改改那小妾的性子。聽聞貨已到了，鄭元暢不由激動地搓了搓雙手，含笑道：“現(xiàn)在去取？”

    “成，正巧我這里的事也辦完了，你跟我來吧。”說著，王掌柜帶著他返回了自個(gè)屋中。

    在鄭元暢期待的注視下，王掌柜一陣翻箱倒柜，臉上不由浮起了一抹疑色。“不對啊！”他看著床邊的木柜道：“我記得就是放在這里面的，怎會沒有了。”

    喃喃自語地說著，忽地，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猛然一變，二話不說，拔腿便向前廳跑去。尋到那正在賣力擦拭桌面的小二，王掌柜面色陰晴不定，沉聲問道：“小張，你方才入我屋子，可曾在柜子里瞧見一個(gè)紫色花紋的瓷瓶？”

    小二聞言，當(dāng)即便露出了尷尬之色，顯然已曉得那事東窗事發(fā)了。不由訕訕一笑，面對王掌柜陰沉的臉面，他不敢隱瞞，將方才的事喃喃道來。

    一說完，王掌柜臉色變得尤臭三分。他轉(zhuǎn)身看向鄭元暢道：“鄭兄，事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意外，今日怕是不能給你了。你先回去吧，三日之內(nèi)我再給你送去。”

    所謂和氣生財(cái)，許是出于職業(yè)習(xí)慣，王掌柜于外人向來和善，鄭元暢見他最多的便是一張如浴春風(fēng)的笑臉，此刻見他面色鐵青，也知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他擺擺手道：“無妨，那我就先回去了。”說著，轉(zhuǎn)身便向外走去。

    待人走出之后，王掌柜才一拍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地喝道：“你啊！辦的是什么事！這下完了。”

    “掌柜的。。。”

    抬手止住小二的話頭，王掌柜一揮手道：“別多說了，趕緊隨我去瞧瞧。”

    兩人順著樓道，一路小跑來到了最后一個(gè)雅間門外。王掌柜做賊似的伸長脖子，將耳朵貼在門上，只剎那間，額頭的冷汗便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那副如喪考妣的模樣，瞧得小二一陣心驚膽顫。

    他哆嗦著嘴輕聲問道：“掌柜。。。怎么辦啊？”

    將食指豎在唇邊，王掌柜做了個(gè)禁聲的動作，接著無奈地?fù)u搖頭道：“走，下去吧。什么都別說了，等著被上頭處置吧。”

    兩個(gè)自知大限將至的人，滿是沉痛地沉腰駝背，留下了極為蕭條的背影，步履蹣跚地向樓下邁去。。。。

    與屋外那絕望的氣氛相比，雅間之內(nèi)卻是另一番光景。

    玉肢橫躺，粗重的喘息與若隱若現(xiàn)的嬌吟此起彼伏，兩具赤條條的身軀如同蠶寶寶般互相糾葛纏繞。在那溫暖緊湊的包裹之中，姜云醉生夢死，滿腦子只剩下了“發(fā)泄”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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