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唯利是圖陶大郎-《重生東京泡沫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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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山富忍不住站起來:“細川君,怎么能這么想?這才過去8個月,就算現(xiàn)在有些人因為你的那些言論在抨擊你,但那些都不用放在心上。我們正在做著正確的事情!”
細川熙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國民們需要的是現(xiàn)在的改變,是收入的重新增長,是繁榮。這些,我無法帶給他們。我們的時間,也比我們想象的更少。那些財團的表現(xiàn),你看到了。小澤桑的另有想法,你也察覺到了。”
他站了起來看著外面的春雨滴落在窗臺上,自嘲地笑了笑:“結果等我們組閣上臺,松散的在野聯(lián)盟內部,反而斗爭得比民自黨更加激烈。真是諷刺啊,權力……”
“無論如何也不能……”
“村山桑。”細川熙打斷了他,“你比我年長,但你恐怕比我更適合繼續(xù)我們的志向。就連怎么說服陶君,我都不知道,還以為可以用情感打動他的。”
“那樣的家伙,心里只有利益,哪里有什么情感!”瘦削的村山富鄙視道,“就連夏國使館的邀請,他也推脫了,一心忙著長信銀行的重組事宜。”
“我覺得……給他吧。”細川熙這么說道。
“不行!”村山富斷然說道,“現(xiàn)在,三菱,芙蓉和天樂的聯(lián)合體,陶大郎,還有米國那邊,都在想要。這正是我們對他們提條件的時候!”
細川熙輕輕笑了笑。
我只是對這種斗爭感到疲憊了,不是看不懂。
現(xiàn)在,誰與誰是聯(lián)合的,誰為誰打著掩護,哪里說得清呢?真能對他們提出什么條件,讓他們幫助內閣來去做什么嗎?
新千年圖景投資基金,完成了去年的計劃之后,今年就暫時不再繼續(xù)。理由也很充分:去年的擴張?zhí)^迅猛,需要暫時消化、穩(wěn)住成果。
去年的動作確實迅猛,但那與新內閣無關,是前任的功勞。
享受到新千年圖景計劃好處的人,正在對那些覺得這只是個“收買民意”的計劃因而排斥的人造成無心的精神傷害。
新內閣、原本的在野黨又有何作為?
為了內部的穩(wěn)定,盡管因為維持了田中案的原判而被牽連在其中的芙蓉、三和,還是得到了金融安全基金的偏袒,被罵得狗血淋頭。
長信銀行的重組懸而不決,能接手的要么是財團,要么是外國資本。事情雖然是當初的宮澤內閣提出來的,但真要將當初大藏省的嫡系交給財團甚至外國資本嗎?
細川熙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最復雜的問題,遠遠不只是內部的權力爭斗、財團和利益集團的妥協(xié)和談判,更有不可捉摸的所謂“民意”。
當初能抬他們上來的國民們,耐心永遠只有那么一點點。
就連他剛剛上任時,為了開拓霓虹新未來,在終戰(zhàn)紀念日上的講話也被認為是罪人之言。
“經過四十八年,我國現(xiàn)在得以成為享受繁榮與和平的國家。這是建于上次大戰(zhàn)中可敬的犧牲之上,是先輩人士功績的成果,我認為決不能忘記。我們希望借此機會,要向世界明確表示反省過去的歷史,以及嶄新的意志。由于我國過去的侵略行為及殖民地支配等,而感受過難以承受的痛苦與悲傷,我們再次致以深切的反省與歉意之情。”
說出這樣的話,讓霓虹能夠有一個更好的周邊環(huán)境和新興市場,這才是霓虹未來的希望所在啊。
但對于這樣的計劃,就連身為夏裔的陶大郎,都不愿意看在其中蘊藏的巨大機會上幫助新內閣去繼續(xù)推進新千年圖景的投資。
他如今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成為霓虹的新財團,還是能對政壇施加巨大影響力的那種,是普通國民最痛恨的那類人。
惡魔之名,不絕于耳。
細川熙真的累了。
“村山桑,我真的已經做了決定。”細川熙深深吸了一口氣,“請先讓大家有個準備吧。另外,還要與小澤桑商量好。我始終會支持你的,只是我欠缺了你這樣的氣魄。”
村山富呆呆地看著他,一時也有點迷茫。
真的要這樣就退縮嗎?
春雨連綿,陶知命那邊卻艷陽高照。
因為他正在云端,陽光透過飛機的舷窗,灑在他面前桌子上的一份合同上。
飛機的前方是香島,他自西而來。
此時,香島那邊,正異常激烈地爭論著。
“有賽馬會的先例,有天九牌照,怎么就不能再放開一張?”一個議員拍了拍桌子,“南丫島的大開發(fā),總計100億米元的大手筆,航母主題酒店,能帶來多少機會?帶來多少稅收和就業(yè)?”
“禁賭就是禁賭!不要把麻雀館和真正的博彩混為一談。要錢不要未來了?你是對市民負責,還是對陶生負責?”
“你!”
“格瓦號的事,陶生雖然那么說,但怎么可能?”還有人搖著頭,“賽馬會的博彩畢竟有傳統(tǒng),搞得跟媽港一樣,太不像話了。他想搞這個,跟何生他們去談啊?”
“南丫島荒在那也是荒著,我看這確實是個機會,陶生已經在那里大興土木了。”
“在香島開放真正的博彩,絕對不行!我第一個反對!”
“……”
此時的辯論,還僅限于這件事本身,并沒有人說到那些幕后真正的交鋒。
但香島手握海量財富的大人物們,和掌握了此刻實權的大人物們,此刻有幾個正在賽馬會的會所里等著。
紅酒搖曳,有人懶洋洋地問道:“陶生真的說了,馬場不用翻新了,他在南丫島再建一個?”
“去年改由慈善基金來運作賽馬會,陶生捐了5億香幣。如果拿不到博彩牌照,就一定要借賽馬會的殼。”另一個人吐出眼圈彈了彈雪茄,“這事,我看可以推動。霓虹國際協(xié)力銀行有股,陶生,是自己人,信得過!”
“這么說,難道要把賽馬會給他?”
“怎么會?合作,擦邊球嘛。他把家都要安在南丫島了,怪不得之前在香島謀劃這么多。”有人嘴角是意味深長的微笑,“去年來香島兩趟,和彭督都能走那么近,還用說嗎?”
“照這樣看來,既然他這么熱衷,讓他頂一頂三年后的風波,似乎也不錯。”有一個名字終于被提及,“李生,你覺得呢?”
李家成眉開眼笑:“南丫島有前景,我當然開心!”
陶知命在南丫島上的莊園已經建好了。
聽說,他今年準備在香島過年。
而李家成更從陶雅人那里知道,陶知命已經正式簽了那份合同。
那艘格瓦號,什么時候公布這個消息,什么時候啟航,運抵香島之日,只怕會有軒然大波。
此時此刻,夏國那邊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新情況。
博彩牌照放不放的事,角力場根本不在香島。
怪不得陶家一直跟他那么緊密合作啊。
霓虹已經天翻地覆,時代已經變了。
那些人,也有了新的玩法!
一個立足霓虹和香島的全新利益集團,利用這個特殊的地區(qū),可以用許多意想不到的籌碼換到未來的巨大機會。
李家成還知道一件事,他正在準備吞下東方海外,好為他那個三友財團中的綜合商社承擔國際貿易貨運需求。
現(xiàn)在,霍英冬也等著他呢。
他會先到哪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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