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香島尖沙咀的一棟高樓,現在姓了陶。 去年那場風波過后,這原本屬于李家的產業,因為李家需要大筆資金“料理后事”,在陶知命“伸出援手”之后以“公道”的價格賣給了陶氏集團。 確實很公道,畢竟自從前年金融海嘯開始,香島的樓市就中止了那么多年的增長,同樣大踏步往下跌了。 “陶董!”新潮網的王東有點激動地和他握手,“久仰大名!您一直是我們夏人企業家的偶像!” 陶知命微笑著握手謙虛:“過獎了。去年像過去一樣進行金融運作,結果沒想到有人不按常理出牌,栽了個跟頭,還敗壞了名聲。” “哪里哪里……”王東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得深入,話題立刻轉了,“我們新潮網現在是全球最大的夏人門戶網站,國內信息還是閉塞了,對于國際上通行的做法還需要多多學習研究。新潮網的發展,也需要多向陶董請教。” “新潮網確實不錯。”陶知命似笑非笑,“就是我現在內地的風評不太好啊,王總希望引入我們進行二輪投資,不怕遭受非議嗎?” “這個陶董過慮了。”王東很肯定地回答,“發展經濟的方針不會動搖,互聯網是高新產業,這也是國家大力支持的。對于我們引進外資,走出國門快速發展的事,領導們也是大力支持的。陶董,只看納斯達克中互聯網板塊的火熱,投資新潮網絕對是一件共襄盛舉、開創歷史也前景廣大的事。” 他頓了頓,就堅定地說:“我們想成為在米國上市的第一家夏國互聯網企業!” 陶知命很感興趣也很意外地打量了他們一番,然后才贊嘆道:“了不起啊,你們的思路很清晰!正式創立才2個多月,已經在為上市做準備了嗎?” “當然!我們是內地第一家引入風投的互聯網企業,管理理念也都是跟得上的。”王東沒打算一次能搞定,誠懇地邀請道,“新潮網雖然正式創立才2個多月,但之前已經有6年的基礎。陶董如果能安排得出時間,還希望陶董能去燕京看看我們在怎么做,提點意見。” “看就不用了。”陶知命似乎很滿意他們的銳氣,“你比我小兩歲,叫聲陶哥就好。和老趙聯絡過之后,他已經做了背景調查。我看過了,潛力確實很大。這次融資,想要多少?” 王東心里猛然一動,然后試探性地說出了來之前的想法:“我們風險輪,是按照850萬米元的投前估值完成的,投后是1500萬米元。這一輪,我們的投前估值是4500萬米元,想要1500萬米元,計劃年內還推動第三輪融資,目標就是明年上市!” 陶知命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準備明年上市的話,確實今年就要開始運作了。” “陶哥和米國各大銀行都熟悉,我們風險輪的股東也推薦由陶哥領投第二輪進行背書。這樣的話,明年上市的希望非常大。” 話都不用說得這么明白,陶知命也清楚他們的思路。 本來新潮網就是一個非常快節奏的資本運作案例,趕上了互聯網泡沫最狂熱時候的2000年上市。 在這個時刻,還不需要那么復雜的收益評估模型。僅憑第一家在米上市的夏國互聯網企業這個概念,就很有噱頭。 加上陶知命的人脈和背書,那只會更加火熱。 雖然香島破了不敗金身,但那畢竟“非戰之罪”,香府和夏國不按常理出牌嘛! 他們這幫金融大鱷掀起金融海嘯,橫掃這一大片數個國家聲勢未嘗不是一種影響力。 陶知命想了想就說道:“投錢估值可以再議,1500萬米元少了。價值可以間接通過融資額度堆上去,這一筆我這邊可以通過陶氏集團和新千年圖景投資基金投2000萬米元,另外再帶著霓虹軟銀的孫正義投一筆,加上風險輪的跟投,湊足3000萬的融資!” 王東呆了呆:“這……有點太多了吧?” 他又激動,又擔心管理層的股份被稀釋得太厲害。 估值再議,當然不可能往高了去議。 陶知命表了態就不再多說:“你們考慮一下,經營我是不管的。現在還沒進入盈利期,上市之后,我慢慢退出也行。既然目標是先上市,那就圍繞上市拿出一套方案出來吧,這樣大家的預期都干脆。” 送走他們之后,趙元曦回到了他的辦公室皺起了眉:“前景真有那么好嗎?我看不出來。這么早起,資本介入就這么深,很可能搞得一地雞毛?你準備純粹只通過上市賺一筆錢?萬一到時候上市就跌,根本來不及出手股份呢?” 陶知命淺笑著看他們現在的股權狀態。 王東一開始還做了夏文操作系統呢,還一度取得國內微機夏文預裝系統80%的份額。當然,如今隨著win95、win98的發布,這已經是過去的歷史了。 饒是如此,畢竟是國內互聯網界最早期的一批弄潮兒。得到了風投收購另一家公司正式轉型做門戶網站后,王東本人的占股已經只有不到20%。 想要快速推到上市,他們這些創始團隊最終所持的比例加起來能超過10%就不錯了。 萬事只想快,只想借著資本沖刺,自然要付出代價。 陶知命淡淡說道:“不管是漲是跌,我怕什么?漲了我賺,跌了我說不定能直接抄底接盤。” 2001年的互聯網股災中,亞馬遜的股價從100米元跌到9米元,英特爾這樣的it巨頭股價都蒸發了80%以上。 趙元曦心中一動:“你想……從新潮網開始布局內地的互聯網媒體?” “沒錯。”陶知命看向了他,“國門已經打開,市場化的競爭中,有些陣地我們不去占,自然有人去占。現在我已經有了一個好身份,以后機會很多。也不用過早刻意做什么,但當風云激蕩的時刻來臨時,我要有改變風向的能力!” 趙元曦至今對他就那么把格瓦號送走感到敬畏異常,更對他能在香島“敗得”那么慘之后又通過各國發行國債由夏國認購一部分這種操作感到離譜。 那之后,只有香島各大家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他顯然已經和燕京那邊達成了某種默契,雙方之間還很信任。 如若不然,為什么后來燕京那邊有表態,香島的金融事件只是特殊時期的特殊做法,仍然秉持開放的心態積極參與國際合作,歡迎投資云云…… 除了民間還有很多人議論紛紛,官方倒一直避而不談。這就是刻意降溫對國際投資示好。 反正大家都沒虧,代價像是只被宙國和香島各大家承受了。 但越是如此,趙元曦越對下一次真正的爭端感到恐懼。 下一次,應該就是他真正表明立場,要和他現在那些最親密的盟友們決裂、決戰的時刻了吧?底牌是什么? 趙元曦不敢問,因此只是點點頭:“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這么跟他們談吧。” 陶知命笑著補了一句:“投前估值沒必要壓得太狠,要給其他人樹立一個好榜樣。” 他站在窗前笑瞇瞇地看向內地的方向:“希望內地的有錢人,都來和我做朋友,信任我啊。” 知命信托在香島的口袋,也已經打開了。 回到了淺水灣的別墅,趙元曦不知道的底牌之一,其實就在這里。 段蘭月頗為敬畏地看著陶知命,站在旁邊說道:“老板,納斯達克那個方向的200億米元,已經都買好了。” 陶知命點了點頭:“千年蟲的說法,不管真假,策略都不要變。告訴那邊的高手們,過了元旦就開始出手,就算繼續在漲也不要管,換成年底的空單。” “……他們不會對自己老家不管吧?要是也救市的話,那……”段蘭月心想你可別真的慘敗一次。 陶知命只是簡單說道:“按我說的做。” “……老板。”段蘭月咬了咬牙,還是說道,“他們也希望……能多聽聽為什么。雖然上次有您這邊交易單的后門才收獲這么大,但并不是不信任你的能力。只不過畢竟那是米國自己的股市,很難出現像你說的那種大崩潰吧?牽涉到的,都是他們的核心利益。” “就是不合理,過于虛高啊。”陶知命淡定地說道,“何況這次沒賺到預期,他們會更加饑渴。加息周期,亞洲的資本往米國流了多少?歐洲那邊為了打擊元旦剛開始流通的歐元,歐洲資本又流過去了多少?這些道理哪需要聽我說才能分析,被推高了就要回歸理性,這是規律。” 陶知命離開了房間去陪老婆孩子,“保姆”段蘭月就繼續在這里照看著,和這條特殊網線對面的那些人溝通信息。 無論如何,兩年多后的此刻,這筆錢已經有接近1500億米元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