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jié) 平盧-《烽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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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仍然堅持若要南下,便取沂州,而不能去海州。
但同樣這也是一個悖論。
沂州窮苦,取沂州固然能穩(wěn)固平盧南線安全,但對平盧毫無貢獻,甚至還要消耗平盧米糧,這是那幫文官們無法容忍的。
而取海州固然得漁鹽之利,但其危險倍增。
無論是誰奪下徐州,勢不能容忍海州落入他手,戰(zhàn)火便要燃燒到平盧。
而現在的平盧做好了戰(zhàn)爭準備么?
至于說指望獲取三五年時間海州的漁鹽之利,這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他根本不相信徐州局面還能熬上三五年見不出分曉。
按照他的預計,一年之內這徐州局面就要打破,甚至就要見出分曉,無論是誰掌控了徐州,勢必不能容許泗海二州之利花落他家,戰(zhàn)爭便不可避免。
軟甲男子便是平盧節(jié)度使王守忠麾下頭號重將劉延司。
王守忠是前代節(jié)度使王師范之子,而劉延司則是王師范頭號重將劉鄩的幼子,這一對主臣從父輩又接下了權力的繼承。
“君上,大梁的確不足懼,但蔡州袁氏和淮右江烽,某只能說從情勢上來看,眼下的確是他們最不合適出手的時候,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卻又是他們最好的機會,錯過了這一遭,也許他們想要奪下徐州,就要付出幾倍的代價,而袁氏和江烽從來都是不甘寂寞者。”
劉延司的話讓王守忠沉默不語。
王守忠在王師范諸子中不算最精明的,但精明的已經在王師范諸子爭位中喪生了,他能脫穎而出,最終上位,靠的就是隱忍。
但是隱忍并不代表就無所作為,并不代表他就對周邊形勢的一無所知。
淮北局勢的持續(xù)動蕩或者說走向崩盤,對于平盧這個北鄰來說是喜憂參半的。
喜的是淮北和平盧關系不算好,尤其是有海州這個利益攸關的所在牽扯,除非淮北主動將海州交給平盧,否則這個死結無解,現在淮北衰落甚至走向沒落,意味著平盧有了機會解決海州問題,這當然是喜。
憂一樣明顯,徐州這個龐大但不算強勢的鄰居在南面既能平衡大梁和泰寧軍的壓力,同時也讓平盧事實上有了一個穩(wěn)定的南面,但一旦時家落幕,誰接掌徐州,還能維系這脆弱的平衡與和平么?
若然不能,平盧當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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