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節 沸血與計劃(1/2)-《洞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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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弋真想要揪住韓顧的領子,直接把對方給打成一個豬頭。
并大聲質問他,敬酒就好好敬酒,為什么要把自己給捎帶上。
不過,此時說什么都已經晚了,在聽完韓顧的那番話之后。
那個坐在韓仕身邊的煉丹師,似是對師弋產生了興趣一般,直接將視線移到了師弋的身上。
哎,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
看到那血神宗宗主的軀殼所偽裝的煉丹師瞧了過來,師弋也只能竭力維持正常的神態和動作。
并將自己原本的所有習慣性動作全部改掉,盡量不讓對方從這方面看出破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對于師弋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
在酒宴結束之后,師弋連林傲都沒有等,就獨自一人返回了住處。
回到房間之后,師弋就開始憑借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回望之前在宴會之上自己的種種言行。
反復查看自己是否有不當的言行,從而能夠導致那軀殼發現什么端倪的。
仔細查看了數遍記憶,師弋最終確信自己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想來那血神宗宗主的軀殼,是暫時無法確定自己身份的。
一念及此,師弋暫時的松了一口氣。
不過,韓顧先前的那一番話,引起了那軀殼對師弋的興趣乃是確實的。
師弋現在還記得,那軀殼在之后,總是不經意的朝師弋這里看。
這是在最開始時,并不曾有過的。
師弋可以確信,引起那軀殼興趣的,不止有韓顧之前的那番話。
那軀殼大概率是從韓仕那里聽說了,之前師弋動手殺人的事情的。
如此以來,其人應該也知道了師弋胎光境修士的身份。
而當初在去往戴國之時,天膳老人就知道。
師弋的胎息境修為已至巔峰,接下來將會晉升胎光境。
而如今在宴會之上,師弋恰恰展現出了胎光境修為。
謹慎如血神宗宗主,其人很有可能會朝著這個方向去考慮。
當然,對方僅僅只是懷疑罷了。
畢竟,這世間胎光境修為的煉丹師,也并不是只有師弋一人。
不過,師弋最擔心的就是對方產生興趣了之后,繼續對自己深入調查。
凡事都怕推敲,而師弋身上有著一個經不起推敲的點,那就是師弋冰道修士的身份。
單獨的冰道修士自然沒什么問題,可是一旦結合了煉丹師的身份。
那么,問題可就大了。
火屬性流派的煉丹師很常見,冰道流派的煉丹師可就不怎么常見了。
尤其是達到師弋這種煉丹水準的冰道煉丹師,那就更不好找了。
而血神宗宗主恰恰知道師弋的煉丹能力,還有冰道的流派。
如果這兩樣東西此時暴露在血神宗宗主的眼前,那么師弋在其心目的嫌疑會被一下子提升至頂點。
而其人很容易就能查到,與師弋一同來到韓家的林傲。
通過血印失靈和煉獄峰失控,血神宗宗主想要判斷出林傲的身份并不難。
只要其人了解到林傲脫困的事實,必然會展開極為瘋狂的襲殺。
事情一旦發展到那一步,就真的麻煩了。
此時,師弋算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今天是七日長約委托的第四天,想要完成委托的話,那就要在韓家繼續待三天。
一旦現在離開,五千元晶打水漂了不說。
如此心虛的做法,必然引起血神宗宗主的高度懷疑。
即便師弋和林傲離開了韓家,但是卻并不妨礙他繼續挖掘真相。
一旦讓血神宗宗主查明二人的身份,其人事后同樣會對林傲展開襲殺的。
而如果繼續留下來,也難保對方不會對自己展開調查。
事情到了這一步,只有一點是對師弋一方有利的。
那就是師弋身為冰道修士的身份,只有韓顧他一人知曉。
而韓家兄弟彼此敵視,韓顧是不可能告訴他哥哥韓仕這些東西的。
所以,血神宗宗主的軀殼并不能,很快就得到這條信息。
而只要其人無法知道這條信息,就無法證實師弋的身份。
這樣一來,林傲也就安全了。
想要讓其人無法知道這個信息,直接將韓顧滅口無疑是最直接的辦法。
可是,一旦那樣做的話。
難保血神宗宗主不會通過韓顧的死,看出什么蛛絲馬跡來。
那樣無異于從一個火坑,跳去另一個火坑里面。
根本無益于消除血神宗宗主對師弋的懷疑,甚至有可能弄巧成拙。
所以,師弋更傾向得做法是,直接干掉血神宗宗主的這具軀殼。
然后通過一系列運作,將兇手嫁禍給韓顧。
畢竟,他是最有動機做這件事情的人了。
師弋甚至可以在事后,假意答應韓顧成為韓家煉丹師這件事情,直接將事情給坐實了。
最后,再來一招瞞天過海假死脫身,就能夠直接跑路了。
如此以來,即便血神宗宗主內心存疑,也絲毫沒有辦法查證。
畢竟,師弋會優先將他的那具軀殼給干掉,其人就算是想查都沒法查。
就算血神宗宗主事后再派遣軀殼想要調查此事,也注定沒辦法查到師弋的身上。
畢竟,到時候師弋現在的這個身份已經“死了”。
如此以來,師弋就可以從這件事情當中,完全把自己給撇出去了。
想到這里,師弋不由堅定了,殺掉血神宗宗主那具軀殼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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