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張桓楚在前,程虎為后,行往南平關。 兵將行走如飛,幾日便至陽平關下,徐美祖使張桓楚離,南平關北門十里,停軍扎營。 春暮垂柳花愁困,燕歸南梁月疏影。 西窗秋雨芙蓉園,翠袖羅帳玉蕭聲。 南平關守門兵,八九奔走,滾入總兵府,前往者擁到在地,后來者絆倒在上。 報沈溫秀,曰:“不好,來也,來也,老爺唐朝大帥正陽,來北門落營也。” 沈溫秀聞之,抱玉馬驚走,入內室來見白氏,曰:“夫人,不好,唐元帥來北門落營也。” 白氏曰:“老爺莫慌,吾隨老爺登城樓觀之。” 遂沈溫秀帶妻兒登城望之。 唐兵,離城十里外,平原落營,兵馬穿梭,搭帳造反,狼煙團團,青煙裊裊,兵數過十萬余人,勢有二十萬之眾,紅羅寶帳護其中,杏黃帥旗立其前,非人力可戰也。 沈溫秀懼曰:“唐兵何其眾也。” 沈玉曰:“父親無憂也,兵將在于精,非人多也。孩兒出關探其力,會唐將,見有何奔令。” 副將徐蘭阻之,曰:“公子不可戰之,燕王亦不敵喪命,況他人乎?大勢去矣,不可逆之。不如遣使和好,稱臣唐室,南平關可存也。 若舉刃違敵,事不成,反受其害,悔之無極。” 白氏聞言怒曰:“子欲賣南平關乎?何為,言唐兵之好也!” 徐蘭謝罪,曰:“小將不敢有二心也。” 徐蘭退立一側,不敢復言。 白氏雖多計謀,然不暗軍旅之事,無聽良將之言,自以為能,豈非危哉!白氏謂沈玉曰:“吾兒不敵則歸之,明日吾自有計較。” 沈玉曰:“諾。” 遂沈玉下城樓,上馬提槍,率兩千兵,開北門出關,至戰場叫陣。 唐營,徐美祖領張桓楚,程虎二將,登竹臺觀南平關,突見城門大開,一員白炮將,率兵而出,來戰場交戰。 程虎請戰,曰:“屈屈南平關,有何能將。愚弟出營擒來。” 徐美祖曰:“賢弟不可輕敵也。” 程虎曰:“無礙。” 程虎提斧,率三千兵,出營來戰場,觀之。南平關之將,頭戴白玉翡翠冠,身披玉鳳連珠甲,手握燕尾金絲槍,騎良駒,名曰紅玉。沈玉一身上下,皆懸寶石玉器,日光之下虹光閃爍。 程虎笑曰:“小賊何人,來此賣石頭乎?此地乃沙場,非曹市也。吾乃大軍運糧官,程虎是也。” 沈玉叫曰:“花臉賊,休狂,本將乃南平關總兵獨子,沈玉便是。” 程虎叫曰:“用汝之命,換取南平關也。” 言畢,舉宣化斧,催馬直取沈玉來,沈玉舉槍迎之,戰馬挨近,程虎大叫,連砍三斧。第一斧直劈而下,攪動風云而落,沈玉橫槍上當之。 第二斧斜砍肩膀咽喉之間,引冷風而來,沈玉抬槍擋出。 第三斧橫腰斬之,割空而至,沈玉揮槍擋之。 翠玉羅裳繡芙蓉,纖云娥眉風銷燭。 樓臺月懸影闌珊,憑蘭愁悴雪飄零。 沈玉接了三斧,一身戰甲,叮當數響,鎧甲所鑲玉器寶石,噼里啪啦掉。 戰馬交叉而出,沈玉暈頭轉向,腦昏眼花,三魂皆散,撥馬逃去,程虎見去深遠,止馬不追。 自南征以來,程虎首次戰勝,大喜,搖斧吶喊,曰:“南平關,不懼死者,速來戰也。” 程虎久候,南平關閉門,無將出戰,遂收兵回營。 詩曰: 珠玉寶石身外物,歡心悅目志消沉。 光陰寸斷命無價,字書技藝佩其右。 滿腹經綸高雅致,君子淡泊常憂道。 風煙飄渺巫山雨,江河任流魚游蕩。 沈玉敗入南平關,沈溫秀,白氏迎入總兵府,問曰:“吾兒戰事何如?” 沈玉手抹冷汗曰:“三臉賊,程虎不能觸碰也,孩兒只擋三斧,逃歸之。險些不能再見父母也。” 白氏曰:“聞來者,多紅門諸將,豈是等閑之輩也,須用吾計,連同唐軍元帥,皆擒之。” 不知白氏用何謀,且聽下回分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