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白衣無痕落風塵,三月飄雪望春潮。 卻說程虎走了徐美祖,營中等候回信,只見兵將入城,南平關關閉城門,無片甲回營。 程虎大驚登臺觀之,南平關依舊如初,唐旗招展,平靜無常。 程虎憂心,帳中徘徊,多出探馬聞,白氏用毒擒之,日落收兵遁走,未有幾日,入金陵城。 此時正陽傷初愈,憂心南平關之事,走上城墻觀之,突見一路人馬至城下,正陽獨見程虎,未見別將,心疑出事,迎程虎曰:“五弟去事如何?” 程虎躍下馬,跪地落淚曰:“南平關總兵沈溫秀受降,四哥領兵入關,墜白氏毒計,皆擒去,不知生死也。” 正陽扶之,曰:“五弟莫晃,細言之。” 程虎遂以沈玉交戰,白氏用計,沈溫秀請罪,徐美祖將計就計,一一盡言之。 正陽傳令擊鼓聚將,分兵點將,使王室安國公李克用,為金陵之主,留守金陵。 親帥兵將取南平關,左右有楚漢二將隨行。 上官問月聞唐兵中毒,來見正陽曰:“元帥,問月亦隨軍同往,或解兵將之毒也。” 正陽曰:“公主不懼勞苦、親自前往,乃兵將之福也。” 遂綿車載上官問月。 大軍出金陵南門,急往往南平關,不一日,至南平關,北門扎營。正陽遣人報白氏,明日戰場會面。 沈溫秀聞正陽親至,冷汗復流,牽白氏之手,曰:“夫人正陽來也,何如?” 白氏曰:“夫君莫懼,明日愚妻同往,見之。 唐將在吾手里,不懼正陽也。” 秦云秋雨風吹沙,楚月孤冷落竹簾。 趙女弄舞羽衣曲,越妓笙歌楚庭花。 是夜無事,明日兩軍,陣前答話。 沈溫秀,白氏同坐車駕,至戰場觀之。 正陽,穩坐龍駒,金槍橫于雕案,金甲閃爍,靜立帥旗下,左右強將侍立,沉色而視,不怒而威。 沈溫秀不敢直視,白氏亦心驚難平。 正陽曰:“汝便是沈溫秀乎?” 沈溫秀曰:“小人是也。” 正陽復曰:“身側便是汝夫人,白氏乎?” 白氏曰:“賤妾正是白氏。” 正陽曰:“南唐已滅,一縣之小關,欲逆天乎?白氏身居深閣,不思謹修禮儀。反助夫違逆,染指國事,使兵將受苦,此乃滅族之禍也。速釋吾兵將,俯首請罪,亦可免禍也。” 白氏躬身行禮曰:若早日見元帥龍顏,白氏焉敢造次,事已至此,晚矣。 今唐將在我手,元帥承諾,立字據,不取南平關,永不南犯,白氏方敢奉還唐將,望元帥開恩,許之。” 正陽曰:“明日帶吾,兵將至戰場。本帥視眾將,方可再議也。” 白氏以為然,正陽調馬回營。沈溫秀,白氏立原地觀,正陽回營。 白氏曰:此人過燕王甚多矣。 白氏長嘆氣,調馬回關,自此身有不適,茶反未盡,一夜不眠。日出,沈氏父子帶唐將三人,出關見正陽,白氏欲往,行走不便,侍女左右攙扶而出。 沈溫秀觀之,白氏雙眼黑圈,面目憔悴,雪白無血。 沈溫秀大驚曰:“夫人何故,一夜之間,病之如此重也。既玉體不適,不必往,府中養之。” 白氏曰:“吾自覺、三魂游離,五行之體,非我所有,內心懸懸,神志時清時惑,此乃兇兆也,老爺見正陽,時刻警惕,不可遠離,唐將身側,切使唐帥寫下字據,立誓永不犯南平,后釋唐將,切記、切記。” 沈溫秀曰:“夫人安心養身,我自謹慎行使。” 遂沈溫秀父子帶兵出關,往戰場走來,白氏終是不安,使丫環攙扶,走上城樓,觀沈氏父子背影,眼皮不動,未覺雙眼流出淚水,淚滴,自城樓滑落,掉落城外青石,如珍珠落玉石而破碎。 詩曰: 白紗飄零微風寒,眺望北方落秋雁。 城樓孤高單影薄,拂淚哀怨灑珍珠。 鐘愛千金困方城,多稀寶石累三軍。 聰明反被聰明誤,幻得幻失夢一場。 不知如何救唐將,且聽下回分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