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風騷與風情(中)【二更】-《云雁關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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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名為李讓,李家明面上的獨子,原本李弘義共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可惜老大從軍戰死沙場,老二出遠門做生意遭馬匪劫了道,老三雖是個姑娘家,但修為比兩個哥哥高不少,又是少有的玄修,說是去尋二哥,結果一去幾十年,杳無音信,只剩下這么個沒用的老幺,成了李家的獨子,老兩口的寶貝疙瘩。
這兩位美人是李讓的貼身侍女,一對雙胞胎,原本是叫韻兒與殷兒。
結果李讓不喜歡,硬是給她們改了名字,姐姐叫小羅卜,妹妹叫小青菜,用李讓的話說,那就是蘿北青菜,本少爺我都愛。
“讓兒!”
美婦人匆忙趕來,兩位侍婢見狀忙是起身行禮,喚了聲夫人。
美婦人并不在意,一心只掛在自己的寶貝兒子身上。
“怎么樣,讓兒,有沒有受傷,你看你都瘦得皮包骨了,想來一定吃了不少苦。”
說著帶起了哭腔。
“咳咳。”李弘義緊隨其后,原本是想關心幾句,但一看這兩個侍婢衣冠不整,李讓有舒舒服服的躺在榻上,氣不打一處來。
“受苦?我看他是享樂不成。”
美婦人一回頭,瞪了一眼李弘義,繼續關心起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李讓瞥見了自己父親殺人的目光,只得扭到一邊說,“母親,兒子并未受苦,只不過有些累了,想歇息一會兒,明日再向您請安。”
“好,你累了,就讓韻兒與殷兒服侍你歇息。”
李弘義明顯還想問些什么,卻被美婦人一把拖走。
“沒聽見兒子累了,要歇息了嗎?”
“你呀。遲早寵壞他。”
“老娘的兒子,老娘樂意。”
李弘義回頭看了一眼銅雀樓,“唉,造孽啊!”
翌日,李府大院
武教頭劉武正赤著上身練武,雖按季節算是六月三伏,但草原的早晨,還是有些凍手腳,即便這是邊陲小鎮。
劉武是有名的武癡,修為不高,只不過堪堪入玄,初窺真元,可這一身上好的邊軍功夫可是血海尸山里拿命練出來的,十八般武藝更是樣樣精通,也沒有辱沒他武癡的名號。
劉武見一位少年,著了上好的黑紹皮袍子,腰間別著一把彎刀。
“李讓,你來了,看我這新學的流星錘怎么樣?”
劉武說完還未等少年回答就耍了起來,有模有樣。
“怎么樣,要不要跟著我學武,你要知道.......”
“不用了舅舅,我還要去找母親。”
“真不考慮考慮?”
李讓只給劉武留下一個背影。
李弘義是個死板又好面的人,至少在李讓眼里是這樣的,所以即便是想關心他,也從不放在明面上,就連想見他都要說成是母親劉氏的意思。
為了符合自己真的是為了正事,所以一家三口這幾年的第一次正式會面倒是選在了正院旁的議事堂。
李讓還未走進堂內就能想象到里面那副場景,父親坐在主位上板著一張臉,時不時瞟他一眼,然后冷哼幾聲或是咳嗦幾下。
母親則是拉著他問東問西。
半個時辰左右過后,李讓出了議事堂,笑著搖搖頭。
果然與他猜想得一般無二,父親咳嗽了幾下,瞪著他,但礙于母親在,也就只有這樣了。
不過母親還是喜歡問些沒營養的話,他都快聽睡著了。
李讓并未回銅雀樓反倒是轉進了個角落,見四下無人。 腳尖一點,輕輕一躍便上了飛檐翹角,而后十分自然得躺好從腰間取出精致的酒壺,愜意的歇息。
李府的建筑比別處總是有些獨特,屋角處的角梁斷面高度為椽高的三倍左右,椽和角梁的下端都搭在檐檁上。為使角椽上皮逐漸抬高到與角梁上皮相平,以便鋪望板,在屋角處正側兩面的檁上各墊一根三角形木條,又叫“生頭木”。
這樣屋檐至角處就出現平緩的上翹,而屋面飛椽,又稱“飛子”或“方椽”。
飛椽的頭部尺寸小,尾部尺寸大,老一輩工匠代代相傳的口訣,“ 一飛二尾”,“沖三翹四”,不過李府這倒是做成“一飛三尾”了。
“當太陽從東邊落下,當淺草未能沒了馬蹄,當烏鴉飛上枝頭變成了鳳凰。”
這是李讓遇見的一位云游道士出的謎題,起初覺著沒什么意思,可不時想起,總覺著暗藏玄機。
他想著想著瞇起了眼睛。
午后的慵懶時光就這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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