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楚人的村落中,因為楚人和其他的民眾不一樣,他們已經失去了氏族,失去了部落,失去了奴隸主,也失去了枷鎖,他們是一群自由的人,已經不再被世間沉重的鎖鏈所捆縛,所以,妘載早已告訴他們,新的生活方式將要來臨,而真正來臨的這一天,確實是很快。 楚枋在跟隨楚琴作戰的途中,幸運的活了下來,他現在被楚人們推舉為村落的村干部,這個新的名頭讓他還有些不習慣,因為這個稱呼和首領的稱呼,貌似不太一樣。 在洪州,首領二字有更重大的意義,而村干部所負責的事情,比起外界那些部落的首領來說,還要多得多,他要負責土地的農業生產,手工業產值的統計,防汛防火,水渠和基礎建設,每家每戶的生活環境的整治,整個村落的治安和道德推行,以及文字與數字的簡單教學...... 楚枋現在很忙,他之前也只是一個奴隸,雖然是木工師,在原本自己的部落中,出身也算可以,但依舊只是那種“半開化”的南蠻子而已,現在他成了村干部,他自己卻要先行學習這些東西,每天去生產隊上課都要走很遠的路,即使有牛車坐,他也是天天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學習么,都是這樣的。 一提到學習就犯困,回家就特別精神。 當然,楚枋當然知道,那些楚人兄弟為什么讓他當這個村干部,自己曾經是楚人首領,這一點當然是最重要的,然而第二重要的,就是不當村干部,就少操很多心! 就像是一個班級,老師詢問誰要當學習委員或者班干部,基本上所有人都沉默是金。 只是今天,楚枋和另外兩個被推舉出來的村干部,是時而凝重,時而半喜半憂的神情,他們帶著這樣復雜的心緒,從遠方坐著牛車歸來,回到村落的時候,這片前不久還一窮二白,只有房子沒有狗的地方,已經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色,雞鳴狗叫不絕于耳。 “屬于我們的生產方式,已經傳遞下來了。” 楚枋召集了村落的民眾,楚人一共二百人,沒有多少,可以說是人口最少的村子了,他們聚集在祭祀的地方,祭祀臺空空蕩蕩,因為他們已經沒有先祖和故鄉,所以到處裝修的時候,根本沒有關心祭祀臺。 楚人們很快聽到了一個新鮮的詞匯,和洪州其他村子不一樣的地方在于,楚人村落的土地是屬于家庭為單位,而并非是大公產亦或是整個村落所有,然而分田到戶,洪州的大公產不會再給予楚人村落任何財貨糧食的幫助,但是也有好處。 在包產的持續時間內,各家各戶自行進行生產活動,在保證公產數額的前提下,超產的都屬于農戶自己。 有些人比較慌張,在開口質疑,認為他們跟著洪州的民眾也一并和縉云氏作戰,同時從遙遠地方遷移到了這里,但是所謂的公產卻不帶他們一起玩? 于是質疑的聲音逐漸響起,但也有人持樂觀態度,于是他們說“這里的土地肥沃,這里的水利優越,這里的工具遠遠超越各個部落,在這樣的條件下,哪怕是頭豬,種地也能大豐收!” 這樣的聲音,當然會得到豚子的點贊。 畢竟洪州,真的有一只豬會種地。 這畢竟是一片不可思議的土地,贊同者的聲音也越來越多,畢竟沒有人會認為,自己連豬都比不過。 “一頭豬都能種出豐收來,難道你們還不如豬嗎?” “承認自己不如豬的人,就繼續吃公產吧,油坊那里也沒有說不行,想要干的人就來這里按手印,字,你們肯定都不會寫,反正我也不太會。” 楚枋開了個玩笑,然后大家用石墨按下了黑色的手印,雖然依舊有反對者,但是那些反對者在眾多贊成者的簇擁中,也罵罵咧咧,嘟嘟囔囔的按了手印。 “行吧,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我家種地要是沒收成,你家也是一樣,要么一起比豬強,要么一起不如豬。” “說起來,我倒是第一次為自己耕作!” 有人感慨不已,他們經歷的公產時代很短暫,其中來自傖溪殃三個部族的人更是如此,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帝女子澤的奴隸了,生下來的時候,他們所謂的公產,其實都是倉梧民管控的,就像是狗一樣,雖然說狗子們也有自己的玩具和骨頭,但是如果主人想要,狗子難道可以齜牙咧嘴的去咬主人嗎,那結果肯定是被狠狠打死了。 “不過聽說,我們這個提議出來的時候,已經有洪州的村子想要一起干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