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孟涂是無法作假的,他的功績都是靠著他日曬雨淋的雙手雙腳,一點一點干出來的,他從遙遠的南方巴山去洪州學習,又從洪州來到北方的滄海畔,他在這里不認識任何人,卻能做到如此大的善政,這是抹除不了也掩蓋不了的。 帝放勛看向文命:“你當真要棄權?說一說為何棄權?” 文命嘆息:“我在政事與治理民生上本領以及結果上,所得到的,與所成就,,都遠不如孟涂的功績。” “我之所以得到大量的支持,只是因為我治理了大河下游和東夷地區的水患罷了,我能興修水利,開墾溝渠,披山通澤,能與民眾同甘苦,但卻不知道如何讓他們共富貴。” “而我治理水患,也僅僅是因為中原派遣我過去而已,我本就是司空,治理水患是我的工作,這怎么能叫做功績呢,我只是完成了我的工作而已。” “請允許我退出王位的候選,或許下一屆的三王輪換時,我會回來,但這一次,我認為我還不夠資格,成為諸夏的王者。” “三王者,肩負諸夏之興衰,責任重大。” 文命的這番發言震驚了不少人,而妘載看著這一幕,腦子里卻頓時蹦出一些畫面來: 舜避丹朱于南河,禹避商均于陽城。 諸侯朝覲者不覲丹朱而覲見于舜,獄訟者不訟于丹朱而訟之于舜,謳歌者不謳歌丹朱而謳歌于舜,故舜曰:“天也!”,遂踐天子之位; 禹辭辟舜之子商均于陽城,天下諸侯皆不去朝見商均而去朝于禹。禹于是遂即天子之位,南面朝天下,國號曰夏后,姓姒氏。 古代三辭三讓的禮制形式,包括后來曹丕逼漢獻帝禪讓時,也要假模假洋的“避”一下,源頭就來自于這兩件事情。 無須懷疑古代氏族時代英雄人物們的節操,千百年傳頌的故事,連無君無父的墨家都承認的賢者,被法家竹書一言孤證不立之論而傳播四散,實在是荒謬不已,只因世人多喜獵奇之事。 定天下于堯,文明于舜,而功輝于大禹,有巨大功績的人禪讓并沒有什么毛病,任何人都是從弱小的模樣成長為強大,在古氏族災難的時代,部族群眾們,所需要的人,不是提挺氏那種狂熱的權利戰爭家,而是一個能腳踏實地帶領人們走出苦難的英雄。 新的英雄出現,舊有的王制就會腐朽崩塌,到了這個時代,也就自然而然要進行交替,過去的功績不足以保持王位的傳遞,這就是禪讓了。 當然,古代這些英雄人物,或許也是向往著共主的位置,但是和后來的那幫野心家有些許不同.....上古英雄們,或許至少是要點臉的,他們會真的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后人可以效法他們的行為搞出不要臉的辭讓之事,但這幾個人前面,可沒有任何人的行為可供他們效仿。 天下么,何須搞囚禁的事情呢,上古年代不服就是干,蚩尤看黃帝不爽就直接跳槽,炎黃二帝互相瞅不順眼就打起來,少昊崩死,共工和顓頊都說帝位他們各自要坐于是就起來爭奪,顓頊打贏了還要把日月星辰全都拴在北方天極上不給其他人看,而帝嚳也敢不要臉的把帝位公然攬在高辛氏的長子帝摯手上。 第(2/3)頁